弑神殿!
隕神淵外圍峽穀,有一山峰,此峰高達近萬丈,聳入雲霄,在此山峰之巔,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這萬丈山峰雖大,但與隕神淵相比,也不過隻是一根稍大的柱子罷了。
在這山峰邊緣,站有一人,此人身穿一身黑衣,麵帶血色惡鬼麵具。一雙空洞的眼中看不出任何人之情感。
人影站在山崖邊緣,一身黑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空洞的目光注視著前方一道劍痕,那道劍痕從隕神淵最深處劈出,一直到雲霄之上。
這道劍痕的出現,將隕神淵從中心劈開一道,寬數千丈,高萬丈的裂縫。裂縫還散發著濃濃的魔之氣息。
這道裂縫從昨日便出現於此,直到現在都沒能愈合。
人影看著這道驚天劍痕,久久未動,人影自昨日劍鳴響起那刻起,便矗立於此。黑衣人抬腳邁步向前。
腳地麵,在空中,踏空而行。腳下虛空好似湖水,頓生漣漪,黑衣人也隻是向前走了幾百米,便不再向前。
前方便是隕神淵深處,黑衣人腳下是雲霧繚繞的白雲,而前方僅一步之遙,卻是黑氣翻騰的魔煞之氣。
黑衣人就那麼靜靜地注視著腳下那深不可見的魔淵,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車隊在官道上已經行駛一天一夜,馬走路的蹄聲,車輪滾動的嘎吱聲混合在一起,綿遠不絕現在已經是雲邪醒來的第二天。
經過一天的修養,雲邪終於可以正常行動了,他也得知女子姓名,見白若水在閉眼休息,他也沒有打擾。
掀開紗簾,外麵刺目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讓他眼睛不由得緊閉起來。
十年了!他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十年暗無天日的囚牢生活,讓他對陽光產生了一絲絲害怕心理,除懼怕之外又有著激動。
眼眶竟一時有些濕潤,就連他自己都未有察覺!即使是當初被關在牢籠裡,被當成試驗品,在他身上割肉放血之時,他也不曾流過一滴淚水。
現在,他終於出了那個地獄般的恐怖地方,這讓他激動得情緒難以控製,眼中也是不由得流出淚水。
正在駕駛馬車的風伯,見雲邪從裡麵出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對方眼中竟然浸出淚水。
“小兄弟,怎麼?是有什麼傷心事?”風伯笑嗬嗬的詢問道。
雲邪一愣,他出來一眼見到的便是刺目的陽光,居然沒注意坐在轅座的老者。
手似作無意般擦去眼角淚痕,牽強一笑,“沒,隻是想起一些往事,前輩怎麼稱呼?”
雲邪找了一個寬敞地兒,坐在了風伯身邊。
”你叫我風伯就好,”風伯覺得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他從對方身上感到一股不該出現在少年這種年紀該有的滄桑之感,這個少年一定是個有故事之人。
“晚輩雲邪,”雲邪也是自我介紹一下,風伯點點頭,“雲,個姓氏在這附近可是不多見啊。”風伯感歎一句!
“哦,這是為何?”雲邪好奇詢問。
“千裡之外有一座蒼雲城,在那蒼雲城之中便有過一個古老家族,雲家。”
“可惜,在十年前的一個夜晚,蒼雲城數十萬人滿城被滅,無一活口。”
“自此以後,在這附近姓雲的人家,便不再常見了。”
雲邪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滔天恨意,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肉裡,鮮血流出,將他手掌染成嫣紅。
風伯看了一眼,不知雲邪為何如此,雖然心中好奇,但他也沒有細問,兩人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了,馬上就要到白水城了,小兄弟要去哪兒?”風伯轉移話題說道。
雲邪閉眼,將心中那股滔天的仇恨之情死死的壓製了下去。
“晚輩想要修煉,前輩可知那裡有宗門勢力?還請前輩告知,晚輩感激不儘。”
雲邪起身對著風伯行禮。
風伯笑著擺擺手,“小兄弟客氣了,要說修煉之地,你可算來對地方了,就在白水城後的千幻山內,正有一個頂級宗門。”
“我大秦帝國,宗門勢力無數,但,最頂級的莫過於九宗,四城,三殿。”
“九宗白帝宗,劍宗,魂宗,獵妖宗,丹宗,器宗,陣宗,合歡宗,神霄宗。”
“四城無雙城,刀王城,丹城,罪惡之城。”
“三殿鬼殿,魔殿,屍殿。”
“而九宗之一的白帝宗,正坐落在千幻山內,更巧的是,三日後就是白帝宗招生之日。你不妨可以前去一試。”
“白帝宗,”雲邪嘴中低喃,思索許久。
“多謝前輩!”
“哈哈,小事,就算我不說,你隨便找一個人詢問都能知道。”風伯不以為然。
兩人在這邊閒聊著,前方領路的李飛龍回頭看了過來,眼神定在雲邪身上。眼中充斥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