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打量了一下,房間布置很簡單,房間內一張木桌,手指輕輕在木桌上劃過,手指依舊,不沾一絲灰塵。很明顯這裡經常有人打掃。
木桌邊擺放著幾張木凳。床榻同樣也是木製而成。
床上一個睡枕,一張被子,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多餘用具。
這樣的布置正好如雲邪所願,他也就喜歡這樣的簡約風格。
看著這房間裡的布置,雲邪不由得緬懷起來。要不是因為自己身上太臟,他都想就這樣躺在床上睡一覺了!
他隻是在房間坐了沒一會兒,房門被敲響,“進來,”雲邪站起來說了一聲。
門從外麵被推開,兩個家丁抬著一個大木桶,後麵也有兩個人各提著一桶熱水。將木桶放好,再把熱水倒進去。
一個丫鬟手裡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裝著一套白色男子衣服。
“雲公子,這是風伯給你找的衣服。”說著邊將其放在桌上。
雲邪點頭致謝,“麻煩替我謝謝風伯了。”
“嗯,我會幫公子轉達的,若沒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雲邪點點頭。丫鬟在著四個家丁慢慢的退了出去。並且把房門也一起帶上了。
人走後,雲邪才來到大木桶邊上,手伸進水中,水很熱,不過剛好合適。
雲邪將身上這件穿了數年的破衣服給脫了下來。
這件衣服還是三年前那些抓他之人給他換上的。在那之前,想要衣服,那都是一種奢望。
將衣服脫下扔在一邊,這件衣服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觸碰,那是他的噩夢般的回憶。既然出來了,那他雲邪就要重新做人。
他雲邪一定要闖出一片屬於他的天地。待將來一日,若修煉有成,他一定會回到那個地方,他要將那個地獄之境徹底摧毀。
衣服退下,雲邪進入木桶之中,木桶裡的熱水讓他身心都放鬆下來,這股熱感散去了身體的疲乏感。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了自己身體,然而,身上卻沒有他想象那樣的不堪入目。
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居然沒有一絲傷痕,要知道,他這十年來,可是受到了不少虐待,那些人用刀子在他身上割了不低於上千次。
每次都會放掉他身體之中十分之一的血液。在這種情況下,按理來說他身上就應該滿是傷痕才對。
而現在,他卻沒從身上看到一丁點受過傷的痕跡。想到這兒,他又想了起來,自己明明是在隕神淵之內。
以那時的情況,若沒發生變故,他應該是死在那些屍鷲嘴中才是。那他自己又是如何出現在外麵官道上的?
他最開始清醒過來之時,還以為自己是被哪位前輩大能所救。
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前輩救的他。
要真是哪位前輩救的,那為什麼自己又會出現在官道上?
若那樣,自己不是應該被那位前輩帶走才是嗎?
這個問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雲邪苦思冥想之時。他腦中頓時感到一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腦袋裡出來似的。
彆說,還真有,隻見一道黑紅之光從雲邪眉心衝出,這道黑紅光芒懸浮與房間半空。
血氣凝結,出現的雲邪眼中的是一柄黑紅長劍,長劍散發著濃烈魔煞之氣。
劍長三尺,劍柄往上三寸有一顆血紅的珠子。
這顆珠子正散發著血色之氣,這股血氣帶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道,房間裡很快便被這血氣覆蓋。
整個房間內立馬都充斥著這些血氣,雲邪早在長劍出現之時便從浴桶之中躍出,並迅速穿上衣服。
看著地麵之上的長劍,雲邪很快就從最開始的驚訝之中反應過來,臉色變回平靜。
雲邪彎腰對著長劍鞠躬,道“晚輩雲邪,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咯咯咯咯,”從長劍之中竟然傳出女子笑聲,當這聲音響起,雲邪直接就愣在了原地,表情木訥,眼神空洞沒有任何情緒。
雲邪整個人都好像被這個突兀響起的聲音給迷住了。
這女子聲音實在太具有魅惑之力,這股魅惑之意直擊雲邪靈魂。
雲邪聽到這魅音,心魂直接就被控住了。
長劍之中散發的血氣越加濃鬱,這些血氣開始在上空凝聚起來。
片刻之後,這些血氣凝聚在一起,血氣開始淡化,但依舊存在,
突然間,一抹血色倩影出現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