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廖,廖少爺。這,這是怎麼了?”
掌櫃的可是被嚇得不輕,這廖家二少爺,那可是出了名的惡少。
這小陳也不知道怎麼冒犯這位爺了?對方要是生氣了,那他們這店可就完了。
“怎麼了?於掌櫃的,本少爺今天本來心情不錯,想來你這兒買兩件衣服。”
”本少爺看上了那小子手裡那件衣服。”
他手指向了站在那裡的雲邪,“於是本少爺讓這狗奴才去把那小子手上的衣服,給本少爺拿過來。”
“沒想到這狗奴才竟然敢無視本少爺說的話。你說,本少爺該不該給他點教訓?”
他又指著還躺在地上慘叫的賣衣小司。
於掌櫃看看雲邪,又看看小司,聽廖童說完這些,他也大致了解了實情。
“是,是,是,廖少爺,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
“廖少爺,要不您看這樣。作為對您的補償,您可以在小店裡任意挑兩件衣服。”
“不行,老頭,你是不是沒聽清楚?”
“本少爺說了,本少爺就要那小子手裡的那件。”
廖童絲毫不講道理,他看上了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是搶,他也要把那件衣服給搶過來。
而且,他以前又不是沒乾過這樣的事,並且還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他喜歡看著彆人被搶了東西,但卻無可奈何的憋屈樣子,更喜歡對方跪在地上向他求饒的那種無助表情。
那種感覺令他興奮,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很是美妙。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神,自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可是。廖少爺,那件衣服已經是那位公子的了。”
“我,這。”
於掌櫃雖然害怕這廖童,但他也不願意去讓雲邪把衣服交出來,那種事他也做不出來。
“嗬,小子,本少爺看上你手裡的衣服了,識相的話乖乖交出來,否則彆怪本少爺對你不客氣。”
廖童輕蔑的看著雲邪,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在他看來,雲邪一定會乖乖的把衣服送到他手中。
不為彆的,就因為他,乃廖家二少爺。
彆人就都得聽他的,誰要是敢不聽,那就是大逆不道,是在違抗天命。
“喂,小子,你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我家少爺叫你過來。沒聽著還是咋滴?想找死啊?”
那名狗嘴男子狗仗人勢的指著雲邪,一邊嘴裡罵著,一邊擼起袖子,走向了雲邪。
“小子,把衣服交出來,我家少爺看上的衣服,你這種人你也配得上?”
“啊…趕緊的,彆逼我動手啊,我要是動起手來的話,連我自己都怕,我告訴你。”
雲邪低頭看著手中一件雲白鱗紋長袍,沉思片刻,他還是把衣服交了出去。
“嗬,小子,算你識相。”狗嘴男子拿著那件衣服,走到廖童身邊,用著諂媚的語氣“少爺,給。”
“這衣服,天地間也隻有少爺您才配得上它。”
“不對,”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跟班這時卻說話了。
這個跟班長著一雙王八一樣的綠豆眼,鼻子小的可憐。嘴巴同樣呈現厚而小。
不然怎麼能和另外兩人搭檔呢?這仨人,長的是一個比一個有特色。
“嗯”?
廖童聽到屬下誇他,還正得意呢,就聽到這個跟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臉上表情一下就不樂起來。
狗嘴男子也是瞪著一雙狗眼,死死的看著這個男子。
其神色好似是在說,你丫的要不給我個解釋,我把屎給你打出來。
王八眼男子一個哆嗦,總覺得自家主子他們倆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我,我的意思是說,隻有像這樣的衣服,才配得上我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絕世無雙,禍國殃民的少爺。”
廖童雖然覺得這家夥說的話哪裡不太對勁兒,不過,對方說得確實很對。
“嗯,還是你有眼光,比狗日德要強。”
“嘿嘿”……
王八眼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這些誇人的話他也是在史書上看到的,據說是吹溜拍馬的必備神詞。
果然啊!祖輩先賢說的話都是人生哲理。
這不,我就隻是從萬千書海詞句當中,任意挑了兩句出來。居然這麼好使,等回去了,我還得多看看。
叫狗日德的男子也是被王八眼男子的這波操作給雷到了,那簡直是外焦裡嫩啊!
這家夥,嘴什麼時候這麼滑溜了?
難不成是找了哪位大師開過光?不行,等回去我得找他問問。
這歪瓜裂棗組合心裡那是各有所思,都快把其他人給忘掉了。
要不是於掌櫃輕聲叫喚了一聲,他們仨說不定得神遊天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