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經意間轉頭往一棵大樹影印處瞥了一眼,嘴角上揚快步向前走去。
待雲邪走遠,樹影下出來四個人影。
“少爺,那小子怎麼出來了?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一個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這四人,看其身形,都是男子。
其中三人很是熟悉,這三人正是廖童,狗日德,王霸膽主仆三隻。
這三人渾身都纏滿了繃帶,尤其是狗日德,被雲邪一拳轟斷的胳膊已經被治好,但還是打著石膏。
其右手被裹成了粽子,用繃帶掛在了脖頸上。
他臉上還是淤青一片,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剛才那說話含糊不清的正是他。
他這副模樣,他的生死哥們兒王霸膽,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外表看上去,並無什麼傷勢。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身體還有些虛浮無力。
被雲邪轟中胸口那下,讓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嚴重的振傷。
比起這兩人,廖童倒要好的多,除了臉色不好,其他倒無什麼變化。
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一個高大精壯,手握長刀的男子,男子應該在三十歲上下。
由於處於黑夜之中,男子麵容看不太清楚。
男子雖看不清具體麵容,但臉上那一條長長的傷疤卻是非常明顯。傷疤從左眼角一直斜到右嘴角,顯得很是恐怖駭人,。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知道。”
“對了,他一定是要跑,對一定是這樣。”
“他一定是害怕我找人來收拾他,所以乘著天黑想要逃跑。”
”哼哼,還好本少爺有先見之明,提前就來這兒埋伏好了。不然的話還真得讓他跑了。”
“少爺就是少爺,果然足智多謀。”狗日德雖然說話都不通順了,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拍起馬屁。
“對對對,少爺料事如神,早就把那小子的心思給看穿了,要不然少爺怎麼會讓我們來這兒堵他?”王霸膽也是討好著道。
廖童神情很是得意,“那是當然,白天我就發現這小子不對勁了,得罪了我們廖家,怎麼還會那麼處事不驚?”
“當時我就猜測他是裝的,為的就是麻痹我們,然後好到了晚上偷偷逃跑。果然不出我所料。”
廖童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夠了,……廖少爺,你要再繼續在這裡說上一會兒,那小子就該出城了。”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男子終於聽不下去了,開口不耐煩的說道。
“對對對,我們趕緊追,彆讓他跑了。”
廖童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雲邪,而不是在這兒自吹自擂。
“秦哥,我說的就是前麵那個小子了,你隻要把他抓住交給我。我承諾你的靈幣,一個子也不會少。”
叫秦哥的男子不以為然的點頭道“廖少爺放心,隻要他真像你說的那樣,隻有凝氣一重,其戰力全靠的是他手裡的那把寶劍,那我絕對可以輕而易舉把他抓住。”
秦哥說此話時,神情很是得意,甚至還帶著一抹嘲諷與不屑。
在他看來,連區區一個凝氣一重都螻蟻都解決不了,這廖童實至名歸的紈絝子弟,妥妥的就一個廢物。
話到這兒,他又有些疑惑不解,轉頭看向廖童。
“廖少爺,你確定那小子真的隻是個凝氣一重?你沒騙我吧?”
秦哥雖然看不起廖童,但他好歹也有兩個凝氣七重的手下,就算那兩個手下同樣是個廢物,也不至於連一個凝氣一重的螻蟻都打不過吧?
黑暗之中廖童眼神有些閃爍。“當……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你來殺他呢?我要是想害你,乾嘛還親自跟來?”
那小子的確隻是凝氣一重,但真實實力那就不知道了。
這句話廖童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在心裡想著。
“那樣最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小子隻有凝氣一重,就算加上那把寶劍。”
“我也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之殺掉。”秦哥語氣很是肯定,因為他是凝氣八重。
凝氣八重想要殺一個凝氣一重,那還不是小菜一碟?這是秦哥心中真實所想。
要是讓他知道,就連凝氣九重的廖思思都沒能將雲邪拿下,那他一定會掉頭就走。
“那,那秦哥,我們趕緊過去吧!要不然那小子就走了。”廖童催促。
秦哥帶頭走在最前麵,抬頭挺胸,就像一個屠夫走向關在籠子裡的待宰羔羊。
走在後麵的狗日德胳膊碰了碰廖童。“少,少爺。我們這樣坑他會不會不太地道?”
狗日德和廖童說著話,眼神卻往前麵那個鬥氣昂揚的秦哥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