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殿!
白宇朝著這邊走來,神情不像南宮明珠那麼不可一世。而是很平靜,稍顯稚嫩的臉上滿是嚴肅。
人群同樣給他讓路,他沒有和南宮明珠那樣,給這些普通人擺高貴人的譜。
而是像一個軍中之人一樣,有些嚴肅認真,點頭致謝。
“謝謝”
聽到白宇的感謝,人群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白家少爺竟然這麼好說話,不像剛才南宮明珠那樣,輕世傲物。
白宇走來,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群,眼神忽然停在了林羽墨身上。
“得,被發現了。”林羽墨嘟囔一句。
白宇發現了林羽墨,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回過神來,徑直朝著這邊走來,還隔著一段距離便開口對林羽墨打招呼。
“羽墨,”白宇喊了一聲,步伐加快,很快來到兩人跟前。
“白宇,好久不見!”
見無法躲避,林羽墨隻能上前主動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白宇走進林羽墨,好奇驚訝的詢問一句。
不過,不等林羽墨回答便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唉,你……林家的事我也聽說了。”他本來想說你家,但及時住嘴,不想讓林羽墨回想起那傷心事。
“離開也好,反正林家也不把你當他們林家之人對待,留在那裡也是受氣。”白宇語氣有些惋惜和憤慨。
白宇上前,伸出手在林羽墨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和招呼。
林羽墨神情閃過刹那間的痛苦難看,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
你沒資格做我林家子弟,從即日起。你被逐出林家,不得再踏入林家一步。
否則,斬。這是臨出林家的時候,林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親口對他說的話。
他至今還記得,當日他那狠毒的親生父親,將他逐出林家之時臉上的冷漠與無情,看他的眼神宛如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他的父親,親手把他扔出了林家,就像是在扔一條死狗一樣,讓他丟儘顏麵和尊嚴滾出了林家。
林家那些人的醜惡嘴臉至今還記憶猶新,對他的嘲諷不屑,對他的謾罵。
指著他鼻子罵他是個野雜種,罵他母親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婢。
那些人無論怎麼罵他,怎麼侮辱與他。他都可以忍,可以將這些屈辱咽進肚子裡。
但是,他的母親是無辜的,就因為母親不小心撞到了林家夫人,被林家夫人派人將他母親抓住,然後被狠毒的折磨致死。
林家家主,他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後,不僅沒有給他母親報仇,反而不管不問。
任由林夫人那個惡毒的女人把他母親拋屍荒野。
他的母親,幾乎一生都奉獻給了林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被林家之人狠毒對待,以至於死後連一座墳沒能留下。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後,悲痛欲絕,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他並沒有馬上就去找林夫人報仇。
而是找到林家一個知事的丫鬟詢問他母親所在之處,得知後他獨自一人跑到那個荒山。找到了已經僵硬且遍體淩傷的母親遺體。
他抱著母親遺體在那座荒山裡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哭了暈,暈了醒,醒了又哭。
一個人,徒手在那裡給母親刨出一個墓地,他甚至就母親的墳也不敢堆太高,害怕以後林家人發現會將之鏟平。
跪在地上發下誓言,終有一日,他會回到那個冰冷無情的家,他會讓那個惡毒的女人下去和母親陪葬。
他會讓那個喪儘天良的父親,跪在母親墳前,給母親磕頭懺悔。
最後他拿起了母親最後的遺物,母親生前的兵器,一把銀月短刃。他會用這把短刃,給母親報仇。
他離開了墓地,留下一座不算高的孤墳。回到林家,他找到了他的父親。
雖然早以知道最後的結果,但他還是想自欺欺人的要個說法。
結果他的父親,不等他把話說完。一巴掌打斷了他對他僅存的親情。
將他無情的逐出林家,那一刻,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而眼中卻是留下冰冷的液體。
離開林家,為了報仇他來到了白帝宗。他並沒有因為仇恨去加入邪教。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從小到母親對他的教誨,還有對他的期待。
他謹記母親教誨,不會做喪儘天良之事,他在諸多宗門當中,選擇了最強的白帝宗。
回憶起當日之事,林羽墨雙眼通紅,裡麵擎滿了液體。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多出一隻溫暖的手掌。
視線隨著手掌看去,雲邪那張堅毅的麵容出現在他的眼眸中。
“有事我們一起麵對,”雲邪堅定的語氣傳入他的耳中,卻響徹在他心中。
原本有些冰冷的心房多出一抹溫暖感。
林羽墨擦拭掉眼角的液體,臉上有露出那招牌賤兮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