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家夥?
再次將遺囑上的內容查驗一遍,確認自己的確不是眼花……莫測感覺大腦在陣陣抽搐,思考能力跟不上層層出現的意外。
彭斯·羅德曼竟然立了這樣一份遺囑……自身擁有的百分之三十雷鳴登軍工股權收益全部由阿圖羅議員繼承。
沒錯,就是阿圖羅議員…那個已經確鑿綠了彭斯的男淫,而且彭斯早就知道對方綠了自己的。
這尼瑪……是什麼操作?
綠了彆人,還有能繼承對方遺產?莫測思路在不受抑製地放飛自我…如果真有這個邏輯,我特麼不用努力了,直接去泡富婆不香嗎?
玩笑歸玩笑…莫測當然明白,這張遺囑並不簡單。
這裡麵散發著濃濃的陰謀氣息……彭斯老兄和這個阿圖羅議員有故事,這個故事很可能還涉及彭斯老兄的妻子詹寧,不,已經是前妻了…也正是因為這張遺囑的存在,讓麥夫·弗雷斯塔有所顧忌。
……莫測皺眉,將整張遺囑的內容背誦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是彭斯·羅德曼用來保命的重要籌碼了,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彭斯這一手很騷氣啊。
將自己名下的雷鳴登股權,用遺囑的方式給阿圖羅…阿圖羅可是正兒八經的聯邦議員,地位不是彭斯這個過氣治安署長能比的。
而治安署,明顯對雷鳴登軍工勢在必得啊…隻是,這遭遇了很大阻力,不然,恐怕雷鳴登早就改組成為聯邦企業了。
有這份遺囑在,治安署便不敢輕易乾掉彭斯老兄,不然,這些股權落到阿圖羅這種實權派手裡,更難對付…這就是麥夫·弗雷斯塔所顧忌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派貝爾加爾暗殺…這一點還有些想不通,可能是…即使這些股權落到阿圖羅議員手裡,雖然會造成一些麻煩,但是麻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不,這些都是猜測…在弄清楚阿圖羅這人扮演的角色之前,很難定性。
琢磨了一會,市政廳遺囑公證處的女雇員提醒道“先生,您是否需要修改遺囑。”
莫測愣了一下,看到女雇員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已經接近二十一點,她們快下班了。
莫測將手中的遺囑遞回,對塗著豔麗口紅,身材豐腴的女雇員眨了眨眼睛
“女士,您很有魅力!”
“不知道下班後有沒有時間?”
女雇員雖然已是人妻打扮,還是為突如其來的“搭訕”感到驚喜,睜大眼睛打量莫測。
文明禮帽,黑色風衣價值不菲,上位者的氣派…年齡有些大,但這不是重點…自己被搭訕已經是十年前,結婚前的青春少女時期……
女雇員猶豫了,一時間有些掙紮…生活無趣啊,每天都是家裡已經乏味的老公和辦公室裡無聊的同事,這…是不是能重溫愛情的激情澎湃?
“我叫彭斯·羅德曼,你應該聽過的,熱泉市原治安署長。”莫測挺了挺胸膛,讓自己一襲黑風衣更顯挺拔。
治安署長可是大人物,即使不是現任的……這壓倒女雇員對於出軌的最後一絲負罪感,低下了頭,臉蛋緋紅。
邀請我浪漫的晚餐吧,我會答應的…晚餐之後,還可以看一場電影,之後…夜不歸宿需要和老公找個借口,怎麼才能讓老公不懷疑呢?女雇員一邊聯想夜晚的激情,一邊等待對方的邀請。
……等了許久,沒有任何聲音,抬起頭來,卻發現那個身穿黑風衣的男人已經離開了……
女雇員對此有些茫然,過了兩秒鐘,突然咬牙罵道
“混蛋,耍我!”
“彭斯·羅德曼是吧?原治安署長……老娘記住你了!”
離開市政廳,莫測隨便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便開車直奔城市西郊。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到周圍已經沒有人煙,他仔細觀察車後,這才轉彎到城市北麵,尋了一條道路返回市區。
……
與此同時,熱泉市治安署。
署長辦公室。
麥夫·弗雷斯塔凝視窗外,身後依舊站立著袁銘幾人,默然不語…
咚~咚~咚~
三聲敲門之後,腰間插著手槍的兩名便衣治安員出現在門口,看到治安署長大人背對著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難色。
“怎麼樣?”
弗雷斯塔署長依舊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姿勢,頭也不回的問道“怎麼回來了?沒跟上彭斯·羅德曼嗎?”
兩人幾乎同時咽了一口唾沫…其中一個人猶豫說道“跟丟了…他把車開出市區,那一片地廣人稀,汽車太顯眼了…我們不敢跟的太緊。”
“廢物!”麥夫低聲啐罵了一句。
兩人嚇得全身一震,為了彌補失職,剛才彙報的那人連忙補救“署長,在跟丟彭斯之前,他去了一趟市政廳…遺囑公證處。”
“哦?”麥夫聞言轉身,臉上古井無波。
看到署長大人轉身,兩人心下一喜,詳細彙報道“臨近下班時分,彭斯·羅德曼到了市政廳遺囑公證處,查看他自己立的一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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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夫·弗雷斯塔沉吟了片刻,問道
“隻是查看嗎?”
“是,隻是查看,在下班時間前,彭斯將遺囑退回公證處了…我們詢問了公證處雇員。”
麥夫沒再繼續理會兩人,而是轉頭看向袁銘幾人“隻是查看,沒有更改也沒有取消,彭斯·羅德曼想要做什麼?”
“他可能在猶豫…”袁銘思考了一秒鐘,沉聲回複。
“嗬嗬…猶豫!”麥夫聞言笑了一聲,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坐在寬大的沙發座椅上,問道
“彭斯有反偵察的能力?能輕鬆甩開跟蹤?”
袁銘點了點頭“他畢竟原來是治安署長…”
麥夫·弗雷斯塔沉吟了數秒,卻忽然笑了
“可是,這有什麼用?時限是明天晚上,他還有一天的時間!”說完,他目光一寒
“如果敢耍我……他要承擔整個白銀之手的怒火。”
袁銘幾人默不作聲,微微頷首…
看到兩名盯梢的便衣治安員仍然站著,麥夫揮了揮手“出去吧!”
在兩名便衣如獲大赦,倒退著走向門口,卻又被麥夫叫住
“等等!”
“你臉上怎麼回事?”麥夫·弗雷斯塔指著一名便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