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來幾回,宗臣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莫測的小心思,隻是他這順勢而為的手段讓自己除了苦笑,無可奈何
阿卡麗點頭,沉聲回複隊長:
“我就說了,太精明的人不好管理.這同樣是是源於女人的直覺。”
莫測訕笑:“看兩位說的,這不是因為我作為懲罰者一員,堅決履行上級分配的職責麼我可是沒有私心哈,一點私心都沒有,宗白衣為我見證。”
“臉皮厚!”阿卡麗頓時翻了個白眼。
宗臣則是連連搖頭。
嘴上這麼說,莫測心卻樂開了花。
如此施為,卻正是來源於上輩子打工的經驗——
對於老板強壓下來的工作,一口拒絕絕對是二b青年的行為,而唯唯諾諾的婉拒則是正常青年的做法,也不是良策.不管怎麼樣,拒絕都會讓老板難看的,就算能暫時獨善其身,以後也會給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懂得談判!要先說明這工作的艱難程度,不斷重複自己可能不能勝任.老板見工作派不下去,自然會很大概率誘之以利,先把工作的酬勞拋出來讓你就範獎勵得到了保障,那你需要做的隻剩一件事,那就借機定好退路——前萬彆弄成最後沒做好,被老板一怒之下開除了。
其中種種富含“文藝”氣息的算計,莫測覺得自己深的精髓.畢竟,撲街也算是底層作家嘛,也算搞“文藝”的。
他至少知道不能和老板硬談,而是要用更“文藝”的手段
還有態度,臉皮絕對不能太薄,太薄顯得沒魄力,臉皮厚些反而會讓老板覺得你有可能能勝任,並且可以栽培,是可造之才。
當然,這其中的妙處,要拿捏的到位才不會弄巧成拙。
而莫測之所以最後答應的這麼痛快,是因為他手裡還有幾條宗臣不知道的線莫測覺得,這任務對於宗臣來說的確很難,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簡單不少。
隻要想想辦法,並不是沒有完成的機會。
除了丁邦常保鏢這個身份,莫測還有“月蝕”組織.歐陽傲可是隨同歐陽行省一起來了,很有可能從老爹那裡聽到一句半句的信息,這也是一個可能獲得情報的渠道。
還有那個貌似身居高位的“欲望”女士.隻要在群裡掩蓋一下目的,就有可能讓這兩位幫忙自己打聽打聽
彆的不說,讓歐陽傲,不,世界老大幫幫忙應該不難。
除此之外,莫測還有另外一個依仗.宛韻姐姐和駱笙姐姐都從個人的角度說過,歐陽耀本人很承駱笙前段時間做心理醫生的情,而且宛韻早就說過一定會給駱笙和自己發送請帖,參加歐陽行省到來後的一係列活動。
也就是說,通過姐姐的關係,莫測有很大可能也會同歐陽行省見麵,甚至溝通幾句。
這雖然對任務貌似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但是莫測覺得,隻有有心,總能從普通的見麵中挖掘出很多線索,以至於尋找到下一步的辦法。
總體上評估,莫測覺得這個宗臣“無法完成”的任務,自己並不是全無勝算。
當然,有這把握是不能說的,即使不是因為會暴露“月蝕”,就算隻是單單與宗臣談條件,也絕對不能說——
說了還怎麼要求籌碼?
試想一下,老板給你安排一個艱巨又難以完成的工作,你有把握完成,拍著自己胸口和老板吹噓“我認識誰誰誰,有什麼什麼你不知道的資源,把這件事辦好絕對沒問題”.老板估計臉都會綠。
見正事已經談攏,宗臣也把這次來熱泉市的目的意義解釋清楚,莫測便不再說話,而是專心開車。
天色暗了下來。
終於重回了市區,城市仿佛一座潛伏的巨獸,在黑暗天際下點亮星星點點的霓虹,展示著電力與科技帶來的宏大魅影。
宗臣斜倚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看著窗外有些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他伸手從白衣口袋中掏出一塊石頭,放在手中不斷摸索,目光卻是更加遊離。
莫測瞥了一眼,便看清他手中的事物——那是一塊石頭,用石頭雕刻的雄鷹。
這隻鷹的樣子很熟悉.正是鐵鷹·維斯托變身後的樣子,莫測親眼見過。
宗臣眼神複雜,似是緬懷這位跟隨自己的隊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莫測也是歎了一聲,重複了一遍薇拉的口頭禪:
“懲罰者隨時都要麵臨生死考驗”
宗臣點了點頭,歎道:“契約者.雖然有非凡能力,但生命卻是同樣脆弱。”
“我”話一出口,這位年過四十白衣嗓子有些哽咽:
“真希望能有機會為他報仇!”
莫測默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擅長懟人,但是很不擅長安慰。
摩挲了一會雕像的翅膀,宗臣將這石鷹重新裝回“倉庫”,歎了一聲:
“對石頭近乎執著的喜愛也是我的情緒執念.我將維斯托的形象製作成為石像,在緬懷兄弟的同時,也是為了抑製情緒執念的發作.”
“隨著情緒執念的發作,我最終將失去理智我希望這對於石頭的偏執喜愛發作的時候,手中握著的是我曾經的隊友,曾經的兄弟。”
說到這裡,宗臣嘴角露出滄桑的笑容,像是重複前麵的話語:
“契約者的理智同樣脆弱瘋狂的終點,我希望與曾經的兄弟同行。”
聽到宗臣的話語,莫測感覺胸口滿是沉重。
情緒執念
情緒執念的長期發作,正是高級契約者逐漸瘋狂的原因——情緒上的偏執會逐漸積累,逐漸讓契約者失去理智
而眼前的白衣隊長,則是將對隊友的形象刻在石頭上.每次情緒執念,也就是對石頭的偏執喜愛發作時,便拿出隊友的石製雕像緬懷——
即使他逐漸失去理智,也不會忘記曾經並肩戰鬥的鐵鷹·維斯托。
宗臣希望將這份友誼永遠記住,永遠
車內的氣氛,一直壓抑到抵達監察署。
莫測在下車前,試探著問道:
“宗臣白衣,能講講.他是怎麼走的嗎?你們遭遇的對手是什麼廢契約?”
宗臣聞言,眼中的殺意湧動。
坐在後麵的阿卡麗替隊長回答了莫測的疑問:
“是靈魂歌者!”
“一位橙級的廢契約者,她的能力是唱歌。”
“她能夠通過歌聲抽取目標的靈魂,讓目標失去理智,成為隨她擺布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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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又錯了,應該是三零五章
用的碼字軟件有些問題,排序亂了,正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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