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東城市商貿公司,莫測返程監察署7000字
將整個事件輪廓編的差不多了
呂洋覺得,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可以了。莫測當初和自己說演戲,隻是為了讓貝蒂對他形成個固定印象就行,沒必要用力過猛,那樣反而會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見所有的手下都在或沉默,或驚訝於自己編的故事,呂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頓了頓,做了個最後總結:
“不過,通過這件事,我是已經知道莫測是個什麼貨色了。”
“貪財啊!不管怎麼說,這小子雖然是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長,但是光憑這貪財一點,就知道這小子不行”
“我錯看了他啊,以後,還是和這樣的敗類少來往一些的好。”
“我們東城市監察署,堅決抵製莫測這樣的人!”
完美收官
說完這句話,就連呂洋自己都感覺好像有點飄了,有意無意地看了貝蒂·薩曼莎一眼。
這小前台正若有所思,沒有注意到隊長的目光
也罷,應該可以了呂洋心下暗暗笑了一聲,絲毫沒顧忌自己冠冕堂皇惹來師弟艾伯特以及師妹言秋不停翻的白眼,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走出了房間。
嗯,照莫測說的做了,可以回辦公室繼續打個盹了。
等下班,去哪個夜店開心一下呢?
就去藍色誘惑吧,那裡新來了一批小妹,比較奔放走廊上的呂洋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被隊長這麼一攪和,大家也沒有了打牌的心思,隨便扯了幾句,言秋和艾伯特便去查看搜查東城市符源波動的靈偶,出了房間。
貝蒂·薩曼莎目光沉凝著看向麵前已經涼透了的茶杯,心中卻沒有外表下那樣平靜。
“薩曼莎小姐?”年輕的懲罰者喊了兩聲,這才將貝蒂從沉思的喜悅中拖了出來。
“薩曼莎小姐,我們要監督隊長舉報莫測的進度,如果隊長需要幫助,我願意幫助隊長舉報.”
“如果這還不行,還扳不倒莫測那個敗類,到時候你也和我們一起聯名吧,好嗎?”
貝蒂略感茫然地看著這位義憤填膺的後輩,麻木地點了點頭:
“隨便你了.”
年輕懲罰者見貝蒂態度敷衍,頓時不快了,站起身來又是對貝蒂一番慷慨陳詞.仿佛不說服對方的話,就不會善罷甘休。
貝蒂完全都沒聽進去,因為,此時的她心虛澎湃,正處於巨大的驚喜中。
東城市商貿公司打來的十金元,可是已經到賬了,正在自己的銀行存折裡躺著呢
對方要莫測的檔案,說明他們希望獲取莫測的信息,這樣的話.剛才隊長所說的莫測的事情,東城市商貿公司會不會感興趣?
很可能.感興趣啊!
呂隊口中的莫測,那可是真實的莫測啊,而且是從朋友眼中,所看到的真實的為人,這應該更有價值才對!
檔案是死的,上麵的內容都是一些生硬而且簡略的概述,而呂隊口中的莫測,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品
東城市商貿公司一定會感興趣的!
昨天賺了10金元,今天豈不是又能賺到一筆錢了?
貝蒂·薩曼莎漸漸地縷清思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年輕的新人仍在痛斥莫測,不由得皺了皺眉,對他說道:
“你有病吧!”
簡短的四個字,頓時讓年輕懲罰者嘴巴如同被堵死一般,話語戛然而止。
他麻木地看著這位比自己先入職的前輩,咽了一口唾沫用於緩解說話太多所帶來的口乾舌燥,最終卻仍然沒想明白為什麼會被突然訓斥。
貝蒂也懶得和他說什麼,飄然起身,拂袖而去。
出了門,便直奔前台的電話不過,這次貝蒂想好了,不能再用前台電話聯係東城市商貿公司,畢竟這麼賺錢的門路,最好小心一點才好。
想到這裡,她徑直走出了監察署大樓,去街邊找了一台公用電話。
隊員辦公室裡隻剩下了年輕懲罰者一人,此時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相當詫異地皺起了眉頭。
“今天的大家怎麼好像有些奇怪啊。”
“我做錯什麼了嗎?沒有吧.”
“《公約》上說了的,作為一名懲罰者,要為恪守《天罰》而奉獻生命的”
“我是對的!”
“正義的”
東城市,奎福樓。
這是一棟六層的高層建築,在東城市相當有名,這不僅僅是奎福樓建築造型彆致,是典型的唐人風格,而是因為這棟建築的主人人儘皆知——
東城市商貿公司的總部,老板,耿高峯。
此時,在頂樓的某棟房間內,戴著單片眼鏡的耿高峯聽著貼身秘書的講述,臉色越來越陰沉。
“就是這樣的,我們雇傭的一個人被乾掉了,就在羅蘭俱樂部的外麵.”
“對方是出入過羅蘭俱樂部的客人,我們的人就像以往那樣,嘗試著去威脅對方以後遠離羅蘭俱樂部,結果被對方引入了一個巷子,一刀封喉。”
“死個人原本是沒什麼關係的,反正也隻是我們雇傭的外圍人員罷了,隻是,這後續的影響有些麻煩啊,老板”
“下麵花錢雇傭的那些人因為這件事而感到恐懼,意識到騷擾羅蘭俱樂部並不是一件安全的工作,其中一多半人都不願意再繼續為我們辦事了。”
耿高峯的確如同傳聞中那樣,在東城市是相當有威望的大人物,不但坐擁著驚人的財富,更是與不少聯邦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關係。
收購羅蘭俱樂部,是他背後的那位叮嚀過許多次的重要任務,原本,他以為可以輕鬆搞定這家俱樂部的
誰知,那個叫黑鏡的老先生出乎意料地強硬,拒絕了自己相當優厚的收購價格。
沒辦法,耿高峯隻能用往日生意上常用的手段來進行逼迫,這一次,他做的更加的小心,讓秘書去聯係了那些原本經常出入羅蘭俱樂部的契約者客人,通過一點金錢的收買,讓他們去騷擾那家俱樂部的其他客人。
收買出乎意料地很容易,畢竟,契約者也是需要錢的,而且經常出入羅蘭俱樂部這樣娛樂場所的契約者客人,更是大多數是社會閒散人員
至於那些被雇傭的人如何威脅俱樂部的客人,並通過恐嚇、襲擊、暗殺等什麼手段.耿高峯並不太放在心上,聯邦的商業競爭原本就是如此殘酷,他早就已經是商場老油條,見慣了各種或明或暗的陰險手段。
而效果則是如同預料那般的好,羅蘭俱樂部的生意眼見地越來越差,尤其是在那群被雇傭的契約者開車撞死了一名俱樂部店員之後
自己派去的談判代表第二次與黑鏡麵談的時候,那個又臭又硬的老家夥已經語氣有些鬆動了
估計過不了多久,黑鏡就會徹底地屈服,耿老板在預計到這個結果的同時,已經做好了坐地起價的準備——原本談收購的時候,他可是開了500金元的優厚價格用於買下羅蘭俱樂部,而眼前這樣的局麵下,如果黑鏡屈服,他準備給個100或者200金元的話,應該也能讓黑鏡不得不接受這個低價。
而現在,原本不錯的局麵發生了意外。
不過,耿高峯並不是個心浮氣躁的人,有著商場沉浮多年的謹慎與陰狠他摘了下自己的單片眼鏡,用書桌上那張柔軟的鹿皮一邊隨手擦拭,一邊沉默著思考,低沉著語氣反問道:
“是什麼人動的手?知道嗎?”
“是不是黑鏡!”
這是他第一時間所想到的猜測,黑鏡原本是東城市懲罰者隊長這個情報是知道的,在眼前這種局麵下,這位黑鏡逼急了動手反擊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或者說,這本就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他不但不會慌亂,反而正中下懷——如果黑鏡這老家夥膽敢愚蠢地動用武力反擊,他大可以通過官方的關係,直接將這老頭送進潘多拉監獄.黑鏡已經退休了,他的身份其實與普通契約者沒什麼分彆,動用契約能力殺害被雇傭的契約者,這本就是違反《天罰》的事情。
而且這樣的話,羅蘭俱樂部就會變成一塊沒有主人的肥肉,連100金元可能都不用花了——畢竟,無主的羅蘭俱樂部會被聯邦回收並拍賣,隻要通過法院的關係在拍賣上做做手腳,豈不是更加簡單?
誰知,秘書的反應卻是讓耿老板有些意外,她抿了抿嘴唇,說道:
“不,老板。”
“根據幾個目擊者的描述,出手的是一名身穿監察署製服的懲罰者,對方很年輕.哦,對了,對方是將監察署製服穿在裡麵的,咱們的人並沒有發現他是懲罰者.不然,他們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不但如此,在之後處理現場的時候,東城市懲罰者隊長呂洋現身了,親自料理的後續”
這一回,讓耿高峯有些發愣,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反問道:
“怎麼會是呂洋?”
“是東城市監察署嗎?監察署怎麼會突然介入這件事?我們前期的情報不是調查過的麼,黑鏡這老東西與監察署不是很不對付的嗎?”
“他怎麼會求助懲罰者?我們收購羅蘭俱樂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那家夥已經理順的地下源石交易場,這件事就算是監察署都不知道.”
秘書點了點頭,同樣用疑惑地語氣答道:
“是啊,這才是讓人疑惑的一點.黑鏡並不敢報案才對,畢竟他本就是在做非法源石交易。”
“難道,隻是監察署的某個懲罰者誤打誤撞進這件事?我是說.這隻是個巧合?”
耿高峯聞言輕輕地搖頭,對秘書的猜測表示否定,語氣緩慢地說道:
“這不會是巧合!你應該知道的生意做到我們這個層次,不應該再相信有什麼巧合這種事情存在。”
“這件事有些麻煩了啊,如果我們的行動被東城市監察署注意到的話,我們也不得不小心一些,這會讓局麵失去控製。”
秘書沉默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老板的猜測,卻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監察署的確不好對付,他們畢竟是官方不過,您也沒必要過於擔心,如果東城市監察署介入此事,我們雖然拿懲罰者們沒有辦法,但是可以對呂洋這個人做做功夫。”
“您知道的,呂洋這個人是很可能花點錢就能收買的。”
耿高峯再次搖了搖頭:“如果真如此的話,那就不得不冒險去收買呂洋了。”
“這樣風險會有些大,你應該知道,我們之所以在明知道呂洋為人的情況下沒有去收買他,就是想要儘量不與潘多拉與懲罰者產生瓜葛。”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同時陷入疑惑之中,各自思考著眼前事件背後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想起。
秘書轉頭看了老板一眼,對著門外喊道:“進!”
一名身穿西裝的歐羅巴人推開了房門,正是負責代表東城市商貿公司的與黑鏡談判兩次的手下,馬爾茨。
他全權負責羅蘭俱樂部的一應事宜,更是一名橙級的契約者。
“老板!”
馬爾茨臉色蒼白,神情略顯冷硬,彙報說道:
“根據我們在現場的人描述,已經大致能夠勾勒出那個動手的年輕懲罰者身份.”
“這件事有些詭異,您恐怕猜不出來這個人是誰”頓了頓,馬爾茨乾笑了一聲:
“嗬嗬,正是我們昨天獲取檔案的那個家夥.出任南方行省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長的心眼·莫測!”
耿高峯和秘書聽到這個名字,幾乎同時一愣。
秘書當即反問:“你是說,莫測來東城市了?”
“他昨天不還在班卡羅爾麼?”
“他怎麼會出現在羅蘭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