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與之相反,在潘多拉決定放棄南方行省的時候,他似乎也沒經過什麼思考,便也同樣放棄了南方行省.”
經過克裡夫特的提醒,聶興和隱隱想到了首相這番話背後的意思,整個人再也坐不住了,再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仔細思考,將一係列邏輯嘗試著理清:
“首相家族的家主忽然出世,甚至排擠已經成為聯邦首相的家族成員,也就是你.而是與潘多拉勾連在了一起,顯然另有目的。”
“與首相家族交好的覃氏家族對此不聞不問,就連家族代表的元首大人也對首相家族這個左膀右臂漠不關心”
“還有,首相大人近些年來的確有些屍位素餐了,幾乎沒有大的動作,使得聯邦政壇如同一灘死水。”
“元首屈從了潘多拉的做法,不,不應該說是屈從,而應該說是盲從.”
說完這一番話後,聶興和忽然長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炯炯注視著克裡夫特。
首相大人同樣麵色凝重,雖然之前的那一番話是他說出來的,但是那隻是為了提醒聶興和,他自己也沒有想過聶興和會如此清醒地將邏輯捋順,並得出了那個令他都無法置信的結果。
克裡夫特語氣驚駭地說道:
“元首大人也已經倒向潘多拉了吧?”
“沒錯,是.已經!”
聶興和幾乎忘記了呼吸,急促地縷清思路:
“不然,元首大人為什麼會坐視韋伯斯特家族與潘多拉如此密切的勾連?元首大人如果也是韋伯斯特家族與潘多拉的同謀,就能說的通了。”
“不然,元首大人為什麼會放棄南方行省?因為他已經和潘多拉站在了一起。”
“還有,元首大人為什麼在最近幾年性格大變?因為,他改變了政治初衷,他在與潘多拉共謀其他的事情”
這三條算不上證據的論據,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雖然隻是猜測,但是現實的情況,卻與猜測的結果是那麼地吻合,絲絲入扣。
如果事實真的如他們所推測的一般,那麼,一切的疑惑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克裡夫特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猶自不敢相信地自語道:
“可是,這可能嗎?”
“聯邦覃氏倒向了潘多拉?這樣的話,又為什麼隱瞞.如果聯邦覃氏與潘多拉合謀的話,放在明麵上不好嗎?”
“這世間還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覃氏與潘多拉聯手?”
聶興和揮了揮手,表示否定:“這的確驚人,而且讓人很難想象,但是你提的這些疑問隻是假設成立後新的質疑點,算不得什麼證據。”
“眼下世事難料,誰又能說的清楚呢?總之,這件事背後一定有莫大的隱秘,這個隱秘大到有可能會為統合紀元畫上句號!”
這句話將克裡夫特震得整個人都呆滯了片刻。
但是細想,卻又覺得對方說的在理.統合紀元開始於聯邦初立,聯邦與潘多拉並行與世間千年,這才讓統合紀元有了千年的穩定,如果覃氏與潘多拉試圖走向一起的話,這必然會改變統合紀元千年以來的格局。
“要有大事發生了”克裡夫特最終沉沉地歎了口氣,說出了這個自己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的預言。
聶興和默不作聲,隻是臉上的表情不受控製地變幻,這對於一直滿臉僵硬表情的他來說頗為少見。
最終,還是聶興和打破了平靜:
“我們,可能要調查一下元首大人那邊了。”
克裡夫特聞言點了點頭:“不錯。”
聶興和再問:
“從哪裡做起?”
克裡夫特沉吟著思考,一時間卻感覺心亂如麻,給不出合適的答案。
他作為聯邦激進派的黨魁,一生奮鬥的目標就是為了讓聯邦脫離潘多拉的桎梏,成為這大陸上的唯一主宰,但是眼下分析出來的事實卻是聯邦元首都已經和潘多拉走在了一起
這結果有點諷刺,更讓他想要苦笑。
眼下,更是要想辦法去調查元首大人,調查那個他想要將之扶上大陸主宰寶座的人。
“這件事,我們要好好思量才行,務必隱秘行事。”
“不錯,畢竟,牽扯太大了”
就在兩人麵色凝重地小聲交流之時,桌上的電話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聶興和皺了皺眉,回身接起了電話。
克裡夫特隻聽到聽筒中傳來一陣模糊卻是急促的喊叫聲,便看到眼前的聶興和整個人如遭重錘,僵坐當場。
副元首似是花費了不少心力,這才讓自己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對著話筒吼道:
“你說的是真的?”
聽筒中再次傳來細微的聲音,不過,這一次克裡夫特聽清楚了,因為話筒裡的這句話相當短。
“千真萬確!”
“所有的線報,都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然後,首相大人便看到電話的話筒從聶興和手裡滑落了下來。
聶興和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克裡夫特,語氣慌亂無比:
“首相大人,南方行省不,不僅僅是南方行省,與之毗鄰的清湖行省數個城市,還有南方行省數個城市.”
“都有亡者出現!“
“此消息,千真萬確。”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同樣如遭雷擊。
原本,猜出元首大人的問題就已經讓他的整個心臟如同被人攥住一般,現在,更是遭受了另一個不能承受之重錘。
亡者之災竟然已經突破了南方行省邊界,向著大陸內部蔓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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