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合謀!化乾戈為玉帛!激進派與公子派
連地方都沒換,覃南鍇帶著眾人就在書房中等待兩位聯邦大佬。
首相與副元首大人跟著領路的下人進入書房。
這一回,兩位聯邦大佬的臉色幾乎一樣,都是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
覃南鍇見到兩位這幅樣子,心下暗笑的同時卻沒有露出驕狂之色,而是很有風度地親自接待兩位叔叔輩的大佬進門,並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令下人奉茶。
這是身為元首二公子的覃南鍇自幼在聯邦政壇所修煉出來的基操——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政治上的爭鬥雖然你死我活,但是永遠要以利益為先。
更何況,這兩位明顯是來求和的!
沒錯,應該就是來求和的,覃南鍇已經將兩位到訪的目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個時間點,眼下這個局麵,如果兩人還是敵對關係的話,根本沒必要親自登門
既然登門,必然是要消化矛盾的,不然,登門來能做什麼?難道隻是為了表明敵意來放兩句狠話?彆逗了,那幼稚如同三歲孩童吵架!
覃南鍇無波無喜,語氣一如既往地淡然問道:
“兩位叔叔來找小侄,不知道有何指教。”
聞言,首相大人與議長大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更加陰鬱的烏雲。
克裡夫特終於還是長長歎了一聲,注視著覃南鍇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兩人前來,自然是要以聯邦大局為重,肯請公子再次承擔重任,抵禦這禍及我聯邦根基的災難!”
果然覃南鍇心下暗叫了一聲,如同預料,這兩人真的是來求和的。
“亡者之災”重現這效果簡直出奇的好,就連激進派的兩位首腦都已經不再懷疑亡者再次出現這個情況是否真實,而是立即斷定這將是一場災難!
這就容易理解了,眼下災難當頭,無論聯邦內部如何紛爭,那隻是內部的權利角逐罷了,當外麵真的來臨了一場滅頂之災,所有人還是心向一致對外。
無論是克裡夫特·韋伯斯特還是聶興和都是聯邦頂尖的人物,絕對不是隻顧派係爭鬥不顧大局的蠢貨,他們知道,聯邦才是載著眾人不至傾覆的大船。
風浪來臨的時候,眾人還是合力保證這艘船不翻才好!
而這,也是覃南鍇最想看到的,雙方化乾戈為玉帛也是對“公子派”最有利的情況,即便這種狀況隻是臨時效應而已。
當然,激進派這兩位代表沒有在第一時間求助潘多拉,這是因為屁股決定腦袋——他們本身便對潘多拉心懷芥蒂,一直敵視的潘多拉怎麼會有元首的二公子更為親近,更為踏實可靠?
見首相大人沒有任何保留地開門見山,覃南鍇鄭重點頭,沉聲說道:
“兩位請放心,覃某是覃氏血脈,更視聯邦為家業。”
“如今災難重現,覃某責無旁貸!”
得到了這肯定的答複,首相大人與議長兩位如釋重負的同時又心情複雜
前幾天還互相傾軋,劍拔弩張的雙方此時竟然坐在了一張桌上,雖然這對於詭譎莫測的聯邦政壇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造成的心理負擔還是揮之不去的。
“如此甚好。”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緩緩點頭:“公子以大局為重,如此甚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還轉頭看了聶興和一眼,隻見聶興和也在同樣頷首,和自己意見一致。
覃南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平靜說道:“既然兩位叔叔快言快語,覃某也就不繞圈子了,兩位既然信得過覃某,並決定將解決亡者之災的重任擔在覃某的肩上,那麼,我的要求也就直說了。”
兩位聯邦大佬沒說話,但是用眼神表示了認可,意思是你儘管開口。
覃南鍇深深吸了口氣:“第一,我需要聯邦毫無保留的支持;第二,我需要在當地具有最高的統轄權。”
“這是自然,不用多說。”首相克裡夫特點了點頭,沒有半分猶豫地答應了。
覃南鍇這兩條要求,可已經不僅僅隻是物資的支持以及行省職位的任命權那麼簡單了,但是克裡夫特還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因為,覃南鍇提的這兩條要求並不過分——他與薛常帶兵抵禦亡者之災,必然傾力而為,要儘一切可能保證他們獲得勝利才行。
原本爭取的那些所謂的利益,此時已經不值一提了,覃南鍇所要求的隻是類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基本特權,合情合理。
甚至可以說,這是本就應該給他的支持。
還有一點,那就是克裡夫特·韋伯斯特如此首肯答應覃南鍇的條件,並不是他畫了一張自己無法兌現的大餅來讓覃南鍇就範,而是作為聯邦的首相,他的確有越過聯邦元首答應條件的資格。
即便元首大人按下了聯邦晉級狀態的按鈕,大家齊心協力對抗亡者之災,但是聯邦的種種運作依然還是要通過他手下的行政院進行調配,說的直白一點,他們行政院就相當於這場戰鬥的總後勤部。
而且,代表激進派的他與聶興和都對覃南鍇點頭了,再加上覃南鍇的力量結合起來之後已經形成了壓倒元首為代表的保守派一方,相當於就已經牢牢掌控了聯邦的話語權。
聶興和歎了口氣:“這件事,就這樣議定了吧!我與韋伯斯特老哥之後會支持公子就任應災指揮部的司令,也會提議薛常先生為應災青衣軍的元帥!”
“離開這裡後,我們議院馬上將提議提交至聯邦國會,由元首大人確認後再做定奪。”
站在覃南鍇身後的薛常表情上沒什麼變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久違的堅定。
覃南鍇點了點頭,也是表態:“謝兩位大人看重,我會為聯邦儘己所能,終結這場重現的亡者之災!”
“萬死不辭!”
得到了這句承諾,克裡夫特再次與聶興和對視了一眼。
事情就這樣快速而且高效的地談定了,在做的眾人卻是同時一陣沉默。
當然,這沉默的原因不僅僅是麵對亡者之災的壓力,而是原本互為對手的“公子派”與“激進派”首次走到了一起所帶來的新局麵。
克裡夫特長長地歎了一聲,注視著覃南鍇的眼中有種莫名的神色:
“如果沒有那麼多變故,也許我們本來就應該如同現在這樣攜手抗敵的。”
覃南鍇麵色微微一凝,雖然不甚情願,最終卻還是默然點了點頭。
這句話的意思,他自然是聽懂了的,彆忘了,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的女兒莉娜·韋伯斯特可是他的官配未婚妻,也就是說,眼下在做的眾人原本就應該是一家才對的。
但是,因為覃南鍇迷戀歌女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的變故,這才導致雙方水火不容,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覃南鍇按照元首老爹的命令將莉娜·韋伯斯特娶進門的話,雙方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多隔閡了。
覃南鍇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什麼討論,也就用沉默扯開了這個話題。
眼下大事已經談妥,而且,就是他剛剛預想的第四隻鳥——與聯邦激進派達成和解。
這個情況,的確就算是這次事件的幕後操作者,赫塞聖子·賈華先生估計也沒能料到效果竟然會有如此之好,可謂是意外之喜了。
現在,覃南鍇不再隻是擁有虛名而手無實權的“聯邦英雄”,而是手中掌握著聯邦唯一的一支武裝力量,並擁有在包括南方行省在內的數個臨界行省的臨時管轄權,再加上後方還有聯邦激進派的鼎力支持,可謂局麵一片大好。
這在一天前,甚至是他本人都還不敢想的局麵
現在,卻因為赫塞聖子的一番操作,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隻是,此時的覃南鍇並不能表現出來什麼高興的情緒,這和他此時身處的位置不符,更是免不了給人留下發災難財的惡劣形象。
他緩緩起身,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從容:
“既然已經談定,覃某也要立即行動了,要為之後應對亡者之災做頗多準備,也請兩位叔叔立即行動,去國會將我們談好的事情儘快落實.”
這話裡有送客的意思,但是說的恰如其分,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畢竟,災難當前,時間才是眼下最重要的資源。
哪知道,出乎覃南鍇預料的是,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卻是揮了揮手,說道:
“公子稍安勿躁,本相還有另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與公子商議。”
另外一件事情?這一回,就連覃南鍇都感覺有些驚訝。
眼下,什麼事情還能比應對亡者之災更為緊迫?讓在場這些跺跺腳都能讓聯邦顫三顫的眾人來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