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超脫肉體層麵的折磨。
所以,這裡才被智慧議會作為禁閉室?
不聽話的契約者被送進這裡,讓他們在被囚禁的同時飽受情緒層麵帶來的折磨,從而讓他們承認到自己的錯誤
嗯,也像是一處“思過崖”,讓不聽話的人反省。
潘多拉對於情緒執念的主張,可以從之前與宗白衣的對話中知道,潘多拉似乎整體上還是排斥情緒執念這種契約副作用的,他們對於情緒執念的一貫做法是對抗,以及壓製。
這麼想到的話,這裡能成為禁閉室,倒也是合理的。
隻是這裡到底是什麼?
所謂的契約之源,為什麼又被成為契約之源?
莫測正在沉思間,宗臣卻是歎了一聲:
“既然我能用心思與你對話,那就我就回去了,我們幾個人.都在互相監督著,大家一起共抗情緒執念。”
似是怕莫測不放心,宗白衣還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我我不會將你也在這裡的事情,告訴彆人的。”
莫測被宗白衣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老宗就是這樣的人。
他也不想一想,也不問一問自己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通過宗白衣的消息渠道,他肯定已經知道坤瑟斯宮大戰的事情了,也知道幾位首席背叛,還有第三首席恒星回歸的事情,畢竟,他是今天才被關進來的。
嗯,他知道莫測已經到了青級的層次,竟然沒開口要求莫測來幫他,連提都沒提。
他們可是都在承受著情緒的痛苦啊。
這種不求人的朋友,還真是讓莫測一時間感覺無從下口。
同樣,也讓莫測有敬佩之情。
論關係,宗白衣絕對算的上是朋友了,要求他莫測幫忙也不算僭越的,畢竟大家關係還在,可是他卻似乎秉持著那句常聽到的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沒必要為朋友惹麻煩,也沒必要麻煩朋友。
哎.莫測歎了口氣。
宗白衣回到了幾人身邊,再次坐下。
那名不停撓牆的“貓女”轉頭看向宗臣:“宗隊長,剛才是”
宗白衣揚了揚手上的一枚戒指:“是通訊,一個朋友的。”
“貓女”這才點了點頭。
她的身體,此時的確像是一隻發情的貓,腰部已經向後彎折到了人類的極限,雙腳竟然能詭異地出現在頭頂上方。
她則是平伸著雙臂,用指甲不斷抓撓周圍的東西。
臉色已經有些僵硬的阿卡麗卻是看向了宗白衣,眼神微縮。
作為宗臣的老手下,她知道隊長手上那枚戒指不是通訊。
隊長說了謊。
不過,阿卡麗也是沒有戳破,隻是心下暗自疑惑是誰剛剛與隊長對話。
此時,她的胸口已經漲成了兩個籃球。
似是無法再忍耐了,她起身,陰沉著臉色走到了旁邊的濃霧之中,然後,眾人就聽到了解衣服的聲音,以及液體呲在地上的聲音。
宗白衣麵皮跳了跳,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莫測的語氣卻是重新回到了輕鬆:
“宗白衣,您和阿卡麗為什麼被關進了這裡。”
其實莫測可以探查一下宗臣的記憶,就什麼都清楚了,隻是這樣的話,相當於窺探了老朋友的隱私,沒到必要的時候,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第三首席恒星大人已經重回了潘多拉,嗯,這件事您知道的,我原本以為.”
莫測又加了一句,隻是這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宗臣的心聲打斷:
“唉,不提也罷。”
“你是覺得,第三首席·恒星回來了,懲罰議會就重新回到了正軌?我們這群老白衣就應該厚著臉皮去對第三首席表示效忠,然後,就當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再繼續對潘多拉效忠?”
這一番話,倒是讓莫測有些錯愕。
宗白衣繼續用心思與莫測對話,語氣卻是越發的憤怒:
“莫測,你應該能知道,第三首席·恒星應該是背叛了另外四位首席。”
“這樣的人,我.哎,我實在無法接受再回去,再做他的手下。”
“我這個人,你知道的”
莫測點了點頭。
宗白衣還是很正的。
這倒不是對懲罰議會有多在忠心,而是單純的情感上不能接受第三首席的背叛?
一念及此,莫測也不得不舊事重提,也算是試探一下宗臣:
“宗白衣,第一首席心魔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嗯,其實,也算是我毀了懲罰議會。”
宗臣聞言,沉凝著思索了幾秒鐘,無聲地搖了搖頭:
“莫測,你是怕我嗯,怕我因此而怨恨你?”
“嗬嗬,唉~~~你倒是小看我了。”宗臣心下歎了口氣:“第一首席心魔與第五首席蒼嵐對你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不是非不分的人,畢竟,我已經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做白衣隊長也有十幾年了.”
“這件事,本就錯在他們,你.其實沒有什麼彆的選擇。”
“嗯。”這幾句話,倒是真的讓莫測有些小感動。
宗白衣緩緩搖頭,雖然沒有開口說話,表情卻是嚴肅了幾分:
“這不是你的錯,是懲罰者議事團已經爛透了啊,我是在懲罰者議事團乾了十多年的老人,也經曆過了無數場瀕臨生死的戰鬥,看到懲罰者議事團變成這樣說實話,我痛心疾首。”
“我不是對懲罰議會愚忠的人,做人嘛,尤其是做平衡契約世界的白衣隊長,還是要分得清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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