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麵的確不好應付,唔,我說的不僅僅隻是現在,而是而是新黨黨魁說的那些話,他們新黨一旦擁有了赫塞鐵民的支持,我們真的拿他們沒辦法了。”
“新黨將永遠無法被消滅!”
“隻要有被蠱惑的赫塞人活著,他們就會不斷加入新黨,讓新黨如同不死怪物一般,永遠與赫塞人同在。”
“殺,都殺不完啊!”
莫測:“唉,你說的有道理。”
摩西:“.”
莫測對麵,新黨黨魁看著赫塞聖女與親王大人被赫塞鐵民們群起而攻,漸漸勾起了有些僵硬的嘴角。
麵對這種局麵,莫測的確沒什麼好辦法。
難道,南部落連同省議會敢與南方行省所有的赫塞鐵民對立?
沒有鐵民擁護,是權利的取死之道。
莫測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史詩則是看了莫測一眼,心中不想表麵上那麼平靜。
莫測會怎麼辦呢?
逃走倒是沒問題,但是這場會談之後絕對會被新黨大書特書,傳遍整個南方行省,甚至整個大陸。
這是南部落的一場失敗,是新黨的重大勝利。
乾掉這位新黨黨魁即便那樣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史詩是穿越者,知道民心所向的意義,同樣也對赫塞人這種所謂的“民心所向”哭笑不得。
新黨黨魁見莫測歎氣,緩緩地舉起了手。
這是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要對莫測進行最後的發難了。
隨著他舉起胳膊,眾位赫塞“中產階級”果然聲音越來越小,沒注意新黨黨魁動作的赫塞人依舊在滔滔不絕,卻也被周圍的人製止,停止口中的叨逼叨。
新黨黨魁似乎和很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仿佛局勢已經儘在掌握,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他看向莫測:“親王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可以當著赫塞鐵民,把想說的話講清楚嗎?這也正是這次公開在此談判的意義!”
莫測心中一句mmp,臉上卻是輕鬆地笑道:
“我隻想告訴鐵民們一個事實。”
“哦?”新黨黨魁有些意外:“什麼事實?”
莫測無奈地歎了口氣:“關於這個世界真實情況的事實,我想讓大家看到,其他行省的鐵民過的是什麼‘悲慘’日子。”
“雖然這麼做沒什麼意義,但是我就是想做,或許是因為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吧,看到一群白癡有誤解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子,想打他們的臉!”
“否則,念頭不通達”
就在新黨黨魁錯愕間,莫測單手抬起。
每一根手指,都在向外迸發出符源靈蛇。
五條符源靈蛇,從五個方向衝入了人群,同樣包括眼前的新黨黨魁。
每一個接觸到符源靈蛇的人,都看到了“幻術”
沒錯,是一段幻術影像。
莫測沒做彆的,隻是將自己記憶中那些其他行省的真實影像抽取出來,組成一個類似於紀錄片的情景影像,並將之在每一個在場的人麵前播放。
而這幻術之所以奇怪,是因為在常規意義上,幻術這東西都是給人以虛假的情景,而莫測的這段幻術,卻是取材全為眼見的事實。
嗯,對於這些赫塞人來說,可能真實的情況,本身就是“幻術”。
莫測覺得自己好像是用原本存在地真實情景對這些人撒謊。
這種個感覺非常怪異。
薄薄的霧氣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熱泉市的樣子。
熱泉市的城市規模雖然不大,但卻是個恬靜平靜的城市,街道雖然算不上一塵不染,但也與加爾各答這樣垃圾遍地的情況大相徑庭。
沒有滿街的流浪漢,也沒有到處隨地大小便的人,即便是人聲鼎沸的市場,也是熱鬨的氛圍遠遠多於臟臟。
熱泉市有著乾淨透亮的湖水,不像洹河那樣漂浮著各種令人作嘔的垃圾,與周圍的青山密林相映成趣,和煦的微風輕輕浮動,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透亮的一絲甜意。
視角拉遠,熱泉市有著整潔的火車站,有著通向外麵的公路,雖然公路不是寬闊的泊油路,但是卻非常平整,遠勝泥濘坑窪的南方行省道路,更沒有穿過道路的各種牛,停在道路中央留下糞便。
公路快速延伸,一直到遠方,首陽行省的省會東城市.這座碩大的城市多了幾分氣勢,鱗次櫛比的房屋在眼光下卓然閃亮,寬闊街道上行人的笑臉,則是顯露著他們對生活的滿意。
夜晚降臨,視角從東城市上空劃過,城市的天際線以下,仿佛正在演繹一場華麗的燈光秀。
這是一座相當“現代化”的城市,遠遠勝過班卡羅爾,更是超過南方行省任何一座其他城市。
隨著同樣整齊的鐵路與公路,視角再次快速延伸,九州市的繁華,坤瑟斯宮的聳立,街道上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行人,都在訴說著城市的活力。
鐵山市.白雪皚皚之下,卻另有一番滋味。
黑城市,一望無際的湛藍海水在陽關下灼灼生輝,鬆軟的沙土上,沒有漂浮物以及隨處可見的糞便
一座工廠裡,碩大的機械正在將融化的金屬液體澆築在模具之中,無數的工人整齊有序,各自處理手中的工作;
農田裡,沒有搖搖欲墜的房屋以及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窮人,隻有一望無際的綠色農田與山野之間的阡陌小路。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你們口中其他行省中活的淒慘的鐵民,其實是特麼這個樣子
莫測心中歎了一聲,赫塞人,似乎是真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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