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有些疑惑,嘴巴微張著看向莫測。
這什麼跟什麼啊?
你明白什麼了?
重點的事情,我還沒談呢,嗯,前麵這些隻是鋪墊啊
按照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與這覃南鍇翁婿兩人談定的計劃,是要先跟莫測言和,又是授予稱號又是授予南方行省什麼的,就是為了能與莫大親王修複關係,隻要莫測重新站在覃南鍇一邊了,讓他不救治元首覃難敵就容易多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行。
難道就在克裡夫特心中感覺莫測可能要說的話時,莫測也懶得再繞圈子了,注視著首相大人,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我用於治療元首大人的複蘇之戒殘片損壞了,現在可沒辦法救治首相大人了。”
“如此,可好?”
這回,首相大人嘴巴徹底張開了。
然後轉為狂喜!
老頭子差點跳起來,如果不是身居聯邦首相高位,要顧忌自己形象
縱使如此,他語氣還是難掩激動:“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親王大人目光如炬,可謂一語中的!”
這次登門前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麼!
還在他玩彎彎繞的時候,沒想到莫測直接給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沒錯,就是他最想要的答案!
首相大人放心了。
他看向莫測,此時心中再次有了許久之前那種熟悉的感覺。
曾幾何時,在莫測還隻是赫塞聖子,與首相大人一起輔佐覃南鍇的時候就是這樣,他總是能夠一眼看穿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仿佛隻要與莫測接觸的人,他得心中所想在莫測麵前全都不是秘密。
在莫測麵前,那種被人洞察所有心思的感覺仿佛是沙灘上垂死的魚,在陽光暴曬下油儘燈枯的無力感是那麼的強烈。
莫測知道他前來的目的!
而他,則隻是剛剛和覃南鍇商議過這件事而已,這說明,莫測隻是通過猜測,就已經知道了覃南鍇和自己最擔心的是什麼。
首相大人的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響起——他早就知道,他完全就像是在欣賞自己拙劣的表演
而之所以直接說出來,是因為莫測作為這場表演的觀眾,已經對舞台上演技令人著急的自己不耐煩了?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作為聯邦三院的行政院之首,克裡夫特宦海沉浮大半生,早就已經具有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鍛煉出了一雙能夠看穿旁人心思的眼睛,但是此時麵對莫測的時候,這種往日裡自己看彆人時候的情形,卻是溘然反轉了。
這種洞悉人心的手段,著實可怕
克裡夫特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再次看向莫測的時候,心中剛剛因為得到確定答複的狂喜之情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地忌憚:
“親王大人能夠回來輔佐南鍇,真是聯邦之幸。”
這句話他說過一遍了,剛才說第一遍的時候僅僅隻是客套,而現在,這句話裡麵多了不少發自內心的期許。
莫測,不是普通人啊.他這樣的角色,真的解決不了南方行省的困境嗎?恐怕不見得那麼,他這次回複覃南鍇,重新回到九州市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此時,似乎莫測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都不重要的了,他能回來就好,因為.這是一次機會啊,如果覃南鍇真的能夠與他重歸於好,真的.能繼續這輔佐覃南鍇,那豈不是正好?
哎,還是低估了莫測啊這個人就如同有一種魔力一般,每一次見麵,都讓人覺得他是如此地值得信賴,值得托付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連忙控製自己紛亂的思緒,連他此時都感覺,自己好像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似乎被莫測身上某種東西感染了,使他認為眼前莫測的形象,似乎高大了不少。
莫測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首相大人,本王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既然回來,就是要給覃南鍇一個機會,何必再談這件事。”
克裡夫特·韋伯斯特連連點頭:“親王大人說的不錯。”
“嗯。”莫測嗬嗬笑道:“既然覃南鍇誠意滿滿,那本王也就順水推舟,接受這國師和公爵的席位。”
事情,這就算是談成了。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直到這個時候,依然有種濃濃的不真實感,總覺得似乎得來全不費工夫。
莫測,也似乎並沒有真正為難或者要挾覃南鍇,想要再對聯邦做什麼文章。
克裡夫特不得不再次客套:“親王,不,此時應該稱呼您為國師大人了,您心寬似海,著實令人老夫佩服。”
這句話,就連莫測都聽出了幾分真誠的味道。
不過,克裡夫特本人心中還是有著一些疑問的,尤其是關於莫測是否要借助聯邦的力量對付新黨,於是沉吟了數秒鐘,還是試探著問道:
“國師,對於南方行省現在的局麵,你是如何打算的。”
這老狐狸還是老狐狸啊,套話都隻字不提是否需要聯邦派兵.莫測當然知道他背後想問什麼,便佯裝思考了幾秒鐘,這才依舊笑著說道:
“都說了,這次回來就是和覃南鍇化乾戈為玉帛的。”
“南方行省的事情,本王.本國師能親自解決,不勞聯邦各位費心了,畢竟,僅僅隻是區區新黨而已”
這個答案再次出乎了首相大人的預料,隻是這短短的談話間,他已經這數次出乎預料了,這一次反而顯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好!”
首相大人此時心中思緒叢生,實在已經理不清頭緒了,在已經得到數個自己理想的答案後,也便不再停留,立刻對莫測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