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衝突!莉娜·韋伯斯特
克裡夫特·韋伯斯特愣了許久,這才緩緩說出剛剛考慮到的具體方案:
“南鍇,我們可以調用一部分聯邦儲糧,嗯,我的這意思是糧食的供應自然由咱們說了算,那就分批次為南方行省供應,先發過去一批應急,之後在逐批次發送,這樣拉長供應的時間。”
“這樣,我們能夠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啊,我們都覺得莫國師口中的‘缺糧’是假的,也許僅僅發過去一兩批,他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後麵的糧食我們就不用發了。”
“畢竟,時間是謊言最大的敵人,莫國師的謊言也不可能一直密不透風。”
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辦法。
隻是,這隻讓覃南鍇感到一陣煩躁,剛才會議後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情緒再次爆發了:
“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好吧!”
“莫測口中的‘缺糧’根本就是假的,這還不明白嗎?什麼數以億計的饑民將席卷整個大陸,那都是無稽之談而已!我們至少也能確定這一點吧!”
“重點是我們輸了,嶽父大人,我們真的輸了!我們在莫測的要挾麵前無能為力,沒錯,這隻是他的一個要挾,一個讓我們束手無策的恐嚇!他掌握著南方行省,掌控著男方行省數以億計的赫塞鐵民,我們根本拿他毫無辦法!”
“他竟然用赫塞鐵民當做籌碼,竟然以將他們變成饑民為籌碼來要挾我們,我們能怎麼做?我們能是他的對手嗎?我將在這一點上,永遠被他脅迫!”
“這個威脅,就與他手中握著的核彈一模一樣!”
“收複南方行省.遙遙無望啊。”
覃南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大概明白覃南鍇所“痛苦”的根源是什麼了。
與其說是南方行省的回歸,更是因為再一次與莫測的較量中被拿捏
誰能想到,莫測竟然敢拿赫塞鐵民用於要挾!作為一方公爵,作為行省所有赫塞人的父母官,竟然以他們作為要挾的籌碼,這是挾貧民以令聯邦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南方行省之主的原則?!
可是,要說莫測真的敢犧牲數以億計的赫塞鐵民,這一點還是畫問號的,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也不認為莫測真的敢這麼做。
但是,實際威脅是客觀存在的,如果真的把莫國師逼急了,誰能保證他不會突破底線與原則?
以赫塞難民為要挾,從聯邦討要糧食,最終這些糧食還是給了赫塞難民.人家赫塞人雖然被當做了如同牛羊一般的籌碼,但是卻獲得了實際的利益,最終利益受損的其實隻有聯邦。
這真是一個悲劇,對於聯邦來說首相大人此時心中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覃南鍇將灰色的煙霧噴了出來,看著大廳門口,莫測離去的方向:
“區區一點糧食而已,嗬嗬嗬嗬嗬”
覃南鍇苦笑中帶著些許猙獰:“你要,就給你,這點東西對於我們聯邦來說算不得什麼,九牛毛罷了。”
“你永遠無法徹底贏下我的聯邦。”
“莫測,怎麼走著瞧!”
克裡夫特·韋伯斯特想要說點什麼,隻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感覺能大概理解自己這位女婿的想法了這一次,幸好隻是輸了點糧食而已,輸就輸了。
原本,莫測可是要求“五億金元”的,首相大人自己與覃南鍇組團與莫大國師這一番交鋒下來,不論輸贏,最終隻是損失些救濟糧而已。
至少,還是阻止了莫測的獅子大開口.一點糧食送過去,莫測這五億金元的缺口也就不能再提了。
其實,聯邦還是有財力的,即便是真的五億金元,聯邦緊緊手也是能拿得出來,從這個角度講,覃南鍇與自己所代表的聯邦還是從這場爭鬥中獲得了好處——那就是少損失不少。
我們還是化解了莫國師的出招,並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這多少有些自欺欺人.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自顧自地苦笑。
自欺欺人的“勝利”。
用於安慰自己的。
懷著有些失落的心情,覃南鍇返回了坤瑟斯宮。
回到宮內,他先是去看來一下自己的父親,聯邦現任元首,覃難敵。
此時的覃難敵隻有六歲左右的智商,這個時間正在上下午課對於自己此時隻有六歲智商的父親,代元首夫人莉娜·韋伯斯特建議要將其真的當做幼兒來照顧,所以為其安排了六歲幼兒的日程,其中最為主要的部分,自然就是從早上到晚上的“幼兒園”教育。
讓父親學會獨立,這對於恢複他公公的智力也許有幫助。
覃南鍇對此倒是無所謂,不過,隻要能讓這個如同幼兒的父親不要一天二十八個小時纏著他們兩人,他自然是可見其成,於是便同意了老婆的安排。
當然,這幼兒園教育還是在坤瑟斯宮內進行的,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元首大人的安全,至於老師,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九州市幼兒教師,而且是簽署過保密條款的,學生更是隻有覃難敵一個人。
透過幼兒園房間的窗戶,覃南鍇看到了年輕的老師正在帶著兩鬢斑白的老父親唱歌,好像是在什麼小小花園裡挖什麼東西
正常這個時候.莉娜應該來接父親回宮內啊,可是現在不見人覃南鍇不想接老爸回去,那樣老爸將會纏著他,讓他陪著玩兒,而且還要給他講故事。
於是,代元首大人轉身,直奔自己與莉娜的臥室而去。
隻是,還沒到浴室,在途徑溫泉浴室的時候,他意外遇到了在外麵站著的,莉娜·韋伯斯特的貼身女仆。
“夫人在這裡?”
覃南鍇有些意外,詢問道。
貼身女仆立刻行禮:“是,夫人在裡麵。”
“這個時候洗澡.”覃南鍇嘴裡咕噥了一聲,沒發現女仆臉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走進浴室。
裡麵,是溫泉氤氳的霧氣,隻是他剛剛進門,就看到身披著浴巾代元首夫人走了出來。
覃南鍇嘴巴微張,還沒等說出話,就聽到同樣驚訝的莉娜·韋伯斯特先開口了:
“你怎麼回來了。”
覃南鍇剛剛壓製下的煩悶立刻被喚醒,皺了皺眉,正想著轉移話題,卻是發現了老婆臉上有著莫名的潮紅。
“水很熱嗎?”覃南鍇下意識地問道。
莉娜·韋伯斯特錯愕了一秒鐘,似是有些掩飾地撫了撫額頭:“很熱.”
“嗯。”覃南鍇無所謂地點了下頭,轉身出門的同時囑咐了一句:
“記得去接父親。”
莉娜稍顯慌亂地應道:“好好的。”
隻是,覃南鍇還沒等走去,莉娜微歎了口氣:“南鍇,你心情不好?”
覃南鍇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