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邏輯上說,覃南鍇也沒什麼問題——有王者之杖的加持下,他才是聯邦真正的主宰啊。
規則什麼的,不都是人製定的麼?!既然能製定,那就能修改!
修改的前提,隻是你有沒有足夠的力量!
覃南鍇得到王者之杖,就是聯邦,就是覃氏真正的話事人,修改一個傳承規則的話,似乎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就在首相大人滿腦子都是思緒的時候,忽然有下人前來通報:
“代元首大人,首相大人,夫人求見!”
“她已經到了,在殿外等候通報。”
坤瑟斯宮前殿更像是供覃氏一族工作的地方,即便是身為代元首夫人的莉娜前來,也是需要通通報的。
首相大人見是女兒來了,想也沒有多想,立刻便對通報的人命令道:
“快帶她進來。”
下人得令,正要轉身退出,卻不料覃南鍇冷聲喊道:
“等等!”
這語氣,冷的有些嚇人。
就連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都在意外中感到了覃南鍇的不快。
轉頭過來,首相大人正看到覃南鍇那張陰鬱的臉,不禁疑惑:
“南鍇.這是”
“與莉娜吵架了?”
不然怎麼會一聽莉娜前來,就換了一張臉?
覃南鍇冷笑了一聲:“她是來勸咱們的!”
首相大人聽的五迷三道,依舊不明所以。
覃南鍇卻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自己這妻子,莉娜·韋伯斯特最近似乎都在為莫測說話,處處與覃南鍇“作對”。
她眼下這個時候趕來,還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就是聽到了明天自己要繼承王者之杖了,又過來嘮叨一番,指摘自己這不對那不對麼?
覃南鍇甚至不用見麵,都能想到她要說什麼。
婦人之仁麼.繼承王者之杖會讓覃難敵死去,相當於背負弑父之名,更有得位不正的隱患;
還是替莫測說話麼眼下這個情況,如果肯請莫國師幫忙,直接恢複父親的智力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那樣我就得不到王者之杖了!覃南鍇心中冷哼連連,側目瞟了一眼首相大人:
“你可以出去問問她為什麼來!”
“他是來勸我們放棄王者之杖的!一定是!”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滿臉的疑惑轉為驚駭:
“這這可能嗎?”
“不可能吧?小女自幼聰慧,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覃南鍇沒再說話,而是示意首相大人自己出去驗證:
“我是不會見她的!”
“至少在得到王者之杖前,我是絕對不會見她的,不會讓她亂我之心!”
“你若是心疼她是你女兒,就把她勸回宮裡,明天都不要出來!”
首相大人聞言,確定了事情的嚴重性。
恐怕覃南鍇說的不假!
這小兩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鬨過矛盾.怪不得這段時間都沒見到莉娜來內閣會議旁聽。
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連連說道:“若是這樣,那是小女的錯了,我這就出去勸服她!”
“南鍇不要生氣,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她們沒有對局勢的洞察能力,更沒有魄力”
首相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往門外走。
殿外,克裡夫特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莉娜·韋伯斯特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她保持著良好的家教,站姿如同一顆青鬆,挺拔的氣質下並不缺乏女性特有的,堅韌的柔美。
仿佛要麵對什麼壓力巨大事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一種。
首相大人見她這幅樣子,立刻就斷定覃南鍇所說的話是真的女兒這是要來阻止女婿的。
心中一急,首相·克裡夫特·韋伯斯特腳下加快了頻率,匆忙而又迫切地埋怨道:
“莉娜!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是要做什麼?”
“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
莉娜·韋伯斯特歎了口氣,高聳胸口的起伏略略回收,看向自己的首相老爹:
“爸爸,南鍇這樣不對的!”
“他錯了,我不能看著他這樣錯下去,請您.請您嘗試說服他吧!”
首相大人的眼睛頓時瞪大,呆愣了一秒鐘後怒從心起:“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是聯邦國事,不是你一個女人能妄議的!你不要摻和!”
“你要做好你的本分!你是南鍇的妻子,不要參與聯邦的政務!”
“聽我的話,馬上回去!對,馬上回去!不要在這裡,就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莉娜·韋伯斯特看著自己的元首老爹,緩緩地搖了搖頭:
“爸爸,連你也是支持覃南鍇的嗎?”
“聽女兒一句話吧,他這樣做大錯特錯,不要.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拿到王者之杖,他這樣做得不償失的,千萬不能讓他錯下去。”
“去去求莫國師吧!沒錯,去請求莫國師才是正常的,讓他將元首大人徹底恢複,那樣那樣才是正途,那樣才能讓聯邦真正穩定。”
莉娜沒等說完,首相大人就立刻打斷了她,怒道: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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