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肉，我都喜歡吃！”顧衡輕笑一聲，眼睛眯成了月牙狀，跟顧舟笑起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秦禹霄二話不說，直接裝了半推車的肉，裝著裝著忽然停了下來“不行，你姐喜歡吃蔬菜，也不能全部都買肉！”
說完又走到蔬菜區仔細挑挑揀揀，對食物的挑剔程度跟菜場大媽有得一拚。
“姐夫，都是你買菜煮飯嘛？”顧衡拿了幾根胡蘿卜塞進推車裡，這已經是他為數不多喜歡的蔬菜了。
秦禹霄一邊選西蘭花，一邊點頭“嗯，她除了煮麵條什麼都不會……”
顧衡聽著這語氣，雖然是埋怨的話，卻聽不出半點不開心，反而還帶著一絲絲莫名其妙的驕傲，仿佛潛台詞是，有我在，本來也不需要她會什麼。
義正言辭地秀恩愛？
“你跟我姐到底什麼關係啊？”顧衡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釣了起來。
忽然這麼一問，秦禹霄眉心微蹙，垂著眸子陷入了沉思，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顧衡見他支支吾吾的，加上對親姐姐二十幾年來的深度了解，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是不是拿你當兄弟看？”
一句話直接戳中要害！
秦禹霄驚愕地點了點頭，順便把選好的土豆扔進推車裡。
這小子竟然一下就猜中了，難不成顧舟這傻女人還有很多兄弟？
顧衡嘖嘖了幾聲，搖頭晃腦地走到了前麵，伸著食指在空氣中畫圈“我姐這人吧，就是個傻缺，估計她自己都沒把自己當女人看！”
“……”秦禹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起前些日子還在酒店裡跟他搶u盤來著，那求知若渴的模樣的確不像個女人。
“性格大大咧咧的，平日裡也沒什麼忌諱，主要是她很小就出來混社會賺錢了，我們家……條件不咋地！”顧衡一邊說一邊偷瞄了秦禹霄幾眼，試探著看他對自己家的情況了解多少。
秦禹霄隻是皺著眉，卻沒有正麵回應。
顧衡心裡猜到了幾分，老姐八成是啥都沒跟人家托過底，看起來進度的確不咋滴。轉身又一臉嚴肅地問了句“老哥，你老實跟我說，你喜不喜歡我姐？”
推著購物車的秦禹霄忽然停了下來，身子微微戰栗了一下，側過身子看著顧衡，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想過弟弟會這麼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
“哎呀！大男人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直說嘛，又不會少塊肉！”顧衡則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秦禹霄索性伏在了推車上，抽空回憶了一下這幾個月以來的所有事情，一開始他在禾城的祭壇上看見懸在半空的顧舟，理所應當地認為她就是接頭人。
一場烏龍過後，雖然暫住了下來，但在很長一段時間也隻是把顧舟當成工具人，無非是架在他與這個世界之間的一座橋梁，除了這個，似乎彆無他用。
用司空大人的話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一開始，他們之間也隻是單純的金錢交易。
可這些複雜又難以解釋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她第一次給自己染頭發？還是傻乎乎地教自己用電腦？或者拉著他的手帶他去喝奶茶？
不至於那麼早吧……秦禹霄心裡有些掙紮。
抑或是她樂觀又要強的性格擊中了他的軟肋？那種灑脫又有感染力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就擊穿了他的鎧甲。
說不上來，但又覺得她跟其他人都不同。
不同的點在哪裡呢？不記得了，也想不清楚！
“喜歡，是什麼感覺？”秦禹霄轉過身，盯著顧衡的眼睛反問道。
顧衡恨不得拍大腿“大哥，喜歡一個人，就是想睡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