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見鬼了!一片白毛汗從背後滲出,聶天驚駭無比,感覺就要魂飛魄散。急忙扭頭去找盜洞,卻發現四周牆壁平平整整,根本看不到有洞口。
聶天又急又怕,縱有千般本領,在這鬥大的墓室裡,也是施展不開。他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就在心中大叫係統老爺!係統大神!快救我出去!
係統界麵灰蒙蒙一片,沒有半點反應,隻有一行任務始終躺在那裡——刺殺長春城主——燕障天。
聶天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彆人的係統都是要啥有啥,就你特麼是個廢物,成天殺殺殺,殺你老母!
係統界麵忽然閃了閃,亮出一行字鐘靈兒活該!
咦?聶天看到這行字瞬間大喜,他沒想到鐘靈兒居然可以通過係統和自己聯係。
當下便在心中叫道“靈妹妹,你在哪呢?快來幫幫我呀!”
可惜係統界麵這次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死機一樣,這不免讓聶天大失所望。
突然,聶天聽到奇異的呼喝聲從外麵傳來,接著又是一陣刀劍出鞘的摩擦聲,還有鎧甲上甲片的抖動聲。
“呔!”一聲大響猶如雷鳴,震的聶天雙耳嗡嗡作響。墓室左側的牆壁上青石板忽然全部脫落,塵土飛揚中,一隊士兵全身披甲,猶如煙霧般忽隱忽現,手舉鋼刀從牆中魚貫而出。渾身上下黑氣騰騰,雙眸全是黑色,沉重的腳步聲“咚咚”響起。
聶天正想喊叫,卻有一隻冰涼刺骨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把他的嘴巴捂住,並將他往後拉扯幾步。
聶天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泛起一股涼氣,他已經看出這是一隊陰兵,隻是不知道怎麼跑這裡了。
這隊陰兵共有六個,走到聶天身邊時,齊刷刷地扭過頭,用黑洞洞的眼神審視著他。
在那瞬間,聶天突然感覺一陣心慌,大腦一片空白,靈魂不停地震顫,差點就要脫體而出。
但他畢竟不是遊魂野鬼,最終陰兵們回轉頭顱,從左側墓牆走入右側墓牆,然後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聶天恐懼到了極點,他猛地轉身,看到毓秀那張清麗的臉龐,正梨花帶雨地啜泣著。
“毓秀姑娘!你是不是被鬼附了身?”
毓秀淚眼婆娑地看了聶天一眼,正要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將他使勁往後推開。
聶天隻覺腦後生風,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黃色身影從後麵攔腰抱住。
聶天不知被什麼東西抱住,他感覺身邊金光一閃而過,身體便騰地飛起,瞬間衝出墓室。
外邊月光依舊,聶天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那金光突然消失,他便渾身一鬆站在地上。
一個畫滿符籙的黃色紙人從背後淩空飄起,飛向不遠處的一個白胡子老道。
老道士右手持桃木劍,左手大袖一揮便把紙人收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老道士臉色陰冷地看著聶天問道。方才他引出一隊陰兵,沒有捉到惡鬼,心中本就不滿。現在看到黃紙仙捉了個大活人上來,更是怒火中燒。
聶天聽對方語氣不善,正是白天敬酒的白胡子老道,心知他和李不群是一夥的。
有點沒好氣地道“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怎麼就不能來。”
兩人正針鋒相對,躲在草叢裡的李不群忍不住跳了出來。衝聶天叫道“賢婿啊,你不在婚房待著,跑這荒郊野外乾什麼?”他帶著道士來捉鬼,沒想到竟然捉住自己的女婿。
聶天看到正主出現,害怕還有埋伏,用神識掃了掃附近,發現隻有他們三人在此。
便放下心來,不滿地道“李老頭,先彆套近乎,你家那個陪嫁丫頭把所有事都給我說了!”
“陪嫁丫頭?”李不群有些不解地問道“我隻是把女兒嫁給你,什麼時候說還送陪嫁丫頭了?”
“彆裝了,她叫毓秀,就是她親口告訴我,你們要拿我去配冥婚。”
李不群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大變,他看了老道士一眼,然後對聶天說道“我家沒有什麼陪嫁丫頭,隻有一個小女兒名叫毓秀,也就是如煙的妹妹,隻不過她兩年前就投井自儘了!這裡就是她的墓地。”
夜風習習,月光皎潔,聶天看向那座墳墓卻是如墮冰窖。
李不群歎了口氣,一臉痛苦之色地接著說道“隻怪我當年疏忽大意,家教不嚴,以至於出了這樁荒唐事。”
聶天看他不像說假話,心中已是萬分疑惑,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唉,當年我的二女兒毓秀,因是情竇初開,便與家中書童私通,被我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半歲的孩子。”
“這……”聶天咂咂嘴,有點無語,這特麼也太狗血了吧。他想到毓秀那張清純秀雅的麵容,不免有些失落。
李不群道“這本是家醜,所以我從未對外人說過,知道當年事的家丁仆從都被我辭退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隻是沒想到毓秀死後,竟然修成惡靈,兩年後找上門來,把怨氣撒在她姐姐如煙身上。”
“如煙就是這麼得怪病死的?”聶天忍不住插嘴。
旁邊的老道士忽然說道“李家大小姐沒有死,隻是魂魄被陰氣封住,隻需找一個陽氣極盛的男人熏染七日,再捉住施法的惡靈,她就會恢複如初。”他所說陽氣極盛的男人,自然就是聶天。
老道士話音剛落,便有一陣幽怨深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李如煙今夜必死!”那聲音淒淒慘慘猶如鬼哭,似近實遠,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已經微如蚊蠅。
老道士大叫一聲“不好!”大袖一揮,喚出一隻如牛犢般大小的紙鶴,拉起李不群唰地衝天而起,往千燈鎮方向去了。
聶天也不甘示弱,駕起一道劍氣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