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蟬子道“據說天魔宗有個叫巫師的人,擅長推演秘術,無論什麼人,隻要有名字和相應的生辰八字,他就能推算出這個人在什麼地方。”
聶天聽到這裡,心中震驚無比“難道這追魂箭就是巫師在千裡之外推算出我的位置,然後發射過來的?”
“不!天魔宗唯一精通箭術的殺手,他的代號叫做將軍!”
聶天苦笑“如果他真的是一位將軍,恐怕這天下大片的江山都要收歸到他所效忠的那位君主手中了。”
說道這裡,他忽然想到了嶽陽,卻不知道那個天魔宗的所謂將軍,是不是嶽陽。
天蟬子道“其實他也並沒有那麼可怕,通常情況下,他們要殺一個人,前後共計需要七天時間。”
“七天?”
“不錯!追魂箭出,七日奪命!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應付那一支奪命箭。”
天蟬子的語氣漸漸轉緩,顯得極為凝重“那是一支需要發射七天的箭,它不但更準,更狠,而且至今還從未有人逃脫過。”
聶天呆了呆,無奈地道“這麼說來,後麵的七天想必並不好過。”
天蟬子笑了笑,說道“破這支奪命箭,其實不難,問題在於那個人是否願意幫你。”
聶天問道“有人能破奪命箭?他是誰?”
“狼嘯月!”
聶天一怔,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狼嘯月,而且聽這名字,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天蟬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繼續說道“他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應該會幫你的。”
聶天苦笑地道“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們了。”
天蟬子笑道“你不用謝我們,畢竟我們也有求於你。”
聶天愣了一會,正在揣摩對方話裡的意思,卻發現天蟬子已經走出很遠了。
他搖搖頭,把雜亂的思緒甩掉,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天蟬子似乎知道聶天要去什麼地方,直接就往城北走去。
遠遠看到城主府那高大古樸的大門,聶天不禁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這半天的變化太多,他從呂家的座上賓,淪落為被人追殺的江湖浪子,這其間的種種緣由,足以讓人唏噓不已。
他忽然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夢,相信什麼都沒發生。臉很疼,他卻沒有醒來,這本就是現實。
兩人腳步未停,距離城主府已經越來越近,天蟬子指了指前方,說道“你的這位朋友還真是有趣。”
經過半天的殺伐,此時夕陽早已落山,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聶天運足目力看去,隻見城主府的大門上張燈結彩,入口處的路兩旁站滿了身穿甲胄的城衛軍,地上還鋪了一層長長的寬大紅毯。
再走近一些,還能看到紅毯前放了一頂紅色的鑲金轎子,地麵灑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就像是在迎接一位身份特彆高貴的大人物似的。
一個頭領模樣的人,正懶洋洋地倚在轎子邊上,他在等,等來領取賞金的殺手或聶天本人。
如果聶天能活著走到這裡,他也要將其迎入府中,就用背後的轎子,這是城主府接待貴賓的最高規格。
他不明白城主為什麼要這樣做,也沒資格問,隻能執行。
他的眼睛裡已出現兩個人的身影,他的腰已經躬了下去,能在這個時間出現的,要麼是聶天,要麼就是提著聶天腦袋的殺手。
無論是誰,都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
他沒有派人去刺探戰況,因為呂歸塵不允許。狂熱的賭徒,都喜歡把結果留到最後揭曉,呂歸塵恰恰就是這種人。
聶天雖然不認識這個頭領,但是他們的碰麵還算愉快,也很客氣。
頭領微微笑道“屬下名叫楊彬,歡迎聶公子回府,城主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聶天也笑道“不必客氣。”
楊彬道“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聶公子海涵。”
天蟬子忽然道“那頂轎子是不是來接我們的?”
楊彬笑道“當然!”
天蟬子點點頭,未再說話,直接撩開轎簾鑽了進去。
楊彬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訕訕地對聶天道“聶公子,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