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頗覺意外“我師父很厲害?”
“自然,說起他老人家,胡某著實敬重得很!”胡樂滿臉崇敬,“想二十多年前,葉盟主初治江湖,各派之間還未曾安定,四方高手久聞華山劍法盛名,相繼登門挑釁,那時他老人家接任華山派掌門不過兩年,單憑手中一柄神劍,生生將六十二位成名高手擊敗,保住了華山劍法威名,二十年來,雖無人敢再上貴派挑釁,但他老人家餘威猶在,連葉盟主也另眼相看,叫人怎敢不服!”
王曉曉大吃一驚“你說這……是真的?!”
胡樂詫異地看著她“天絕大師二十年來從未敗過,江湖人人儘知,你還不知道?”
還找什麼高手,高手就在身邊!王曉曉又驚又喜,崇拜之情頓時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有眼無珠,絕對有眼無珠,一直懷疑師父他老人家是屬於“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級彆,再加上那令人不敢恭維的品味……想不到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若是自己第一場就輸了,不是更丟他老人家的臉嗎?
王曉曉愈發緊張。
正在此時,旁邊一個聲音響起“華山小師姐!”
“你們怎麼來了!”驚喜。
原來是少林寺的兩個老朋友,智空和智靈,自昨日“移花宮”出場儀式見過他們之後,王曉曉也沒來得及去找二人說話,想不到現在他們倒主動找自己來了。
智靈笑“聽說小師姐有一場比試,我與師兄特來看看你,望小師姐今日初戰告捷,一舉得勝。”
王曉曉連聲道謝,又讓坐。
三人坐下。
智靈還是一臉機靈樣兒,看看旁邊老實的智空“智空師兄明日好象也有一場比試吧?”
王曉曉馬上看智空“真的?”
“阿彌陀佛,”智空合十,說話之前仍要念佛號,“正是,貧僧經智不空師弟舉薦,有幸參加武林大會,學藝不精,隻恐丟人現眼,慚愧。”
“智不空?”王曉曉想起了那個美僧。
智靈解釋“智不空師弟在師父麵前極口稱讚師兄的拳法,特意舉薦來參加武林大會,如今我們移花宮就由智不空師弟和智空師兄二人出戰。”
聽到移花宮三個字,王曉曉有些寒,同時也由衷地為智空高興,看來他自己歪打正著獨創出來的拳法還真不賴,想當初曾在少林寺後院的樹下見過他施展拳腳,十幾個小和尚都被他打趴下了,那身手可是半點不假,貨真價實,連美和尚這樣的高手都說好,那一定是很厲害的了,不過這麼一來,自己的排名估計又該退後一位,唉,要進前十路漫漫呐……
想到這,她更灰心。
“小師姐怎麼了?”二僧不解。
旁邊胡樂安慰“王姑娘劍法高明,不必擔心。”
“小師姐想必是沒見過這麼大場麵,有些害怕吧,多打幾場就不妨事了,”智靈明白過來,也望望四周,心虛地拿袖子擦額頭,“小僧也沒上過這麼大台麵……不過小師姐乃是華山派第一女弟子,號稱華山無敵鴛鴦玉女劍,武藝比小僧高強許多,膽識自然也是不凡的。”
什麼鴛鴦玉女劍,騙來的名聲!王曉曉一張臉難看得很。
倒是智空猜著了她的心思“阿彌陀佛,小師姐可是對這一戰沒有把握?”
王曉曉不語。
智空垂頭尋思片刻,兩眼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熱心地指導“阿彌陀佛,師父他老人家曾說過,打不過就要想法子跑,保住自己是正經,此乃少林拳法精髓,貧僧的拳法也是這麼練出來的,雖說這隻是本門的修習心法,不過師父說,天下武學大凡都是一脈相承,小師姐隻要記著這個,想來也不會太吃虧。”
果然是高明的心法,王曉曉點頭記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派掌門和觀眾都陸續趕來了,雖說由於天氣緣故,眾人的熱情度明顯比上午要低,不過現場也來了至少有一兩萬人的樣子。“移花宮”無上大師也緩步入場,智空智靈二人見師父來了,趕緊再安慰鼓勵了王曉曉幾句,就作彆歸隊了。
被友情所感動,王曉曉的膽子又大了點兒,東張西望等待蕭夜。
周圍,有人在議論。
“李術家的老爺子昨個不是中暑了嗎,怎的今日又來了?”
“有賈神醫在呢,怕什麼!”
“在哪?”
“那不是!”
“如此就好,他老人家在,有人中暑,一副藥下去就都好了。”
“……”
王曉曉愣了愣,順著那人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發現底下那層看台上不知何時擺了個小木桌,桌旁豎著根竹竿,挑著塊白色的幌子,上頭寫的字王曉曉不敢斷論,可桌前那個瘦巴巴的老頭兒她是認得的,小眼睛小鼻子,尖尖的下巴長著稀稀拉拉的胡須,不是賈神醫是誰!
聽起來,這倒是個貨真價實的神醫,雖說愛收點小費紅包,不過為什麼當初師兄就不肯讓他治傷呢,神醫啊,白白浪費自己十兩銀子!
惋惜之間,鼓聲驟起。
武林大會又將開始了。
日頭雖毒,擂鼓的一排大漢卻仍舊精神十足,咚咚的鼓聲沉沉有力,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傳來,漸漸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令人蕩氣回腸,直震得王曉曉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想當初她王曉曉哪回考試會怯場?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不是現代玩筆稈子考試啊,真要上去當著那麼多人丟臉?!
師兄大人怎麼還不來?王曉曉急。
“不怕。”熟悉的聲音。
王曉曉馬上跳起來,也顧不得師父的威脅了,死死抱著他的手臂不放“我不去了……”
蕭夜先是一愣,見她雙手都在發抖,不覺又好氣又好笑,拍拍她的背“不妨,你隻管上去,必定能贏。”
“我打不過。”
“不去試,如何知道?”
“會丟臉的!”還是在你那漂亮老爸麵前丟!
“不怕。”
“你跟葉伯伯說,我棄權,我認輸……”坐回椅子上。
“不行。”蕭夜板起臉,不再理會她的抗議,拎起她就順著石級往下麵比武台走。
他的特殊身份,再加上這種奇怪的組合,一路上自然又招來許多妒忌指責的目光,王曉曉冤屈得不得了,眼紅什麼,沒見帥哥對我也這麼不客氣嗎,這是趕鴨子上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