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飯足水飽。
風染畫領著顧承幾人,來到一座廢棄的水井旁,她睨了他一眼
“你,安排幾個人,把井水打上來。”
像惡霸地主隨意指揮著雜工奴才一般。
顧承黑著臉,點了兩名士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待兩名士兵打上兩桶水,有些疑惑井水怎麼呈褐色,還有一股子味兒。
但行軍急令餓肚子都是常有的事,吃些渾水了也是經常有的。
正好渴了,一名士兵舀起水瓢往裡嘴裡送。
下一瞬。
“啊……呸……”
這個士兵把一口井水吐了出來,抱怨道“這口井水又苦又澀,難喝。”
另一名士兵不信邪,喝了一口,不消一瞬,皺緊眉頭吐了出來。
顧承趕了過來,仔細分辨井水,探舌淺嘗一口,麵色不善,這種井水他知道,喝了有毒。
他手中森冷彎刀驟然出鞘,直指風染畫,厲聲道
“我們隻是誤抓了你,你昨日巧顏令色,使王爺懲罰了我們,令我們在全軍麵前受辱磕頭。
可,為何還要害我們?”
立在牆頭吹風的風染畫翻了個大白眼,撇了撇嘴“一群傻子!有迫害妄想症。”
“詭辨!”顧承怒道。
“你想抗軍令?!”風染畫拿捏死穴,一招致敵。
顧承話到喉嚨眼又咽下去了,收起彎刀,惡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交待將士們切莫飲用井水。
麵色不善的幾名士兵,按照風染畫的指揮,築起灶台,放上大鍋,往鍋裡倒滿褐色井水。
一通大火燒著一鍋水,很快咕嚕咕嚕沸騰起來。
顧承也終於聽到了風姑娘說的任務燒水。
燒水……燒乾……再燒水……燒乾。
望著並排的五口大鍋,底下通紅的大火都咧著嘴在嗤笑他。
坐在木樁子上的顧承,有一種自己是傻子的錯覺,他反複在回憶王爺的軍令。
“此番行動機密,一切聽從風姑娘安排。”
沒錯,就這幾個字。
他突然悟了,不是想害他們性命,原來是大費周章的戲弄他們。
砰!一道土牆被顧承氣的一拳砸去,瞬間坍塌倒地,卷起塵土飛揚。
見狀,風染畫心情極美,嚼著肉乾,吹著秋風,斜坐在馬車外。
毛都沒長齊的兵蛋子,敢故意置辦一輛空無一物的硬板馬車,明著想報複她?
嗬,現世報知道如何寫嗎!
大約過了一刻鐘,她走到五口大鍋前,拿起鐵瓢在大鍋裡攪和攪和。
又往鍋裡散了一些白色粉末、一塊白色的石頭子。
一群兵蛋子眼裡全是被戲弄的生無可戀,那裡會留意她的行動。
不過,一直暗暗監視她的顧承發現了,以為她在玩耍,故意往鍋裡扔石頭子。
他臉更黑了,眸子陰寒的刺向風染畫。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身上已不知有多少個窟窿了。
“顧頭,我們是不是還辦錯了其它事,不然,王爺怎麼能縱著一個娘們戲弄我們。”一名士兵隱著怒氣湊了過來,問顧承。
“格老子的,我情願打二十軍棍,也不要這種懲罰。”又一個湊過來的士兵,狠狠的踩著地上的石頭。
“對對,鈍刀子割肉,甭沒勁。”
不一會兒,顧承身邊圍了一堆的士兵,個個那表情如出一轍的憤怒。
轟轟的一堆人,就蹲在泥土地上嘰嘰喳喳的怒訴風染畫,發泄著內心的怒火,說的那是激動無比,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