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染畫牙齦一緊,什麼時候這廝成了臭不要臉的。
重重的“哼”一聲,風染畫甩袖離去。
韓謹硯屁顛顛的跟了進門,風染畫進了內臥把門一甩,見縫插針,韓謹硯擠了進來。
還不等她嗤罵,隻覺後腰被長臂鎖住,整個人給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啵啵啵!
小雞啄米似的被人啄個不停。
終於,彆扭的那根弦兒繃斷了,某人彆扭的將小臉撇向一側,嘟囔著紅唇道
“臟死了!小狗變的。”
韓謹硯壓製住上翹的唇角,垂眸笑看著她“今兒氣性這般大。”
小火焰頓時唰唰地冒了出來。
“那個叫雀姨的,像是打量貨物一般,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幾個來回,臨了還一副婆婆教訓還未進門的媳婦,左一句風氏,右一句風氏。”
“瞧她那儀態,還得教我三從四德?規矩禮儀?老娘我風染畫三個字倒著寫,也學不來三從四德!
真讓人惱火!”
風染畫叭啦叭啦控訴道。
這話懟的他無從反駁。
小妖精一向跋扈、刁鑽、倨傲,是天生的王者,那能容她人指三點四。
可她雖是女子,胸懷丘壑,氣度見識從不下於男子。
不是拘泥於後宅閨閣千金、婦人。
況且,她就是他的妻!
韓謹硯眸光不禁一柔
“你是我的王妃,何需她人置喙。”
“你想的事,儘管去做,我從不約束於你在內宅後院。”
“況且韓王府的家當,全在你手上,我以後還要靠畫兒養活。”
風染畫餘光掃了一眼,小破書內的十二個小匣子。
是前兩日這廝派人送來的,全是地契、房契、田契、鋪子……遍布大燕、東胡、玄月、回鶻……
一夜爆富!
驚的她半天合不攏嘴。
忽的,豁然開朗。
下一刻,溫熱的紅唇堵了上來。
分唇。
退出。
韓謹硯烏眸熠熠,紅唇殷殷,漾出春風和沐。
“討債,你剛剛欠的。”
風染畫眼一瞪,壓住朝上勾起的弧度,傲嬌的低哼道。
膩歪了一番,風染畫想起還有一件正事。
“韓潛則,我欲派孔嶺去把他了結了。”
韓謹硯理了理她淩亂的青絲,緩緩道
“他的事,我知曉。行事越發殘暴、瘋魔,三嬸也陪著他瘋。以買丫鬟為名,陸續已買幼童十人,已死六人。
我已令人下藥,而今他嘴不能言,腳不能動,陽壽不過幾月。”
如此倒不用她費神了,可……他不問她,為何一定要殺韓潛則嗎?
風染畫心虛的輕聲說道
“還有一重要之事,一直瞞著你,既兒和靈兒的親……”
“畫兒,我是既兒、靈兒的親生父親。”韓謹硯嚴肅拔高了聲量。
風染畫眉兒一佻,嘟嘟道,“乾嘛大小聲,又凶我。”
“誰叫你不乖。”
“我又不是小靈兒,乖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