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叔躲閃著韓謹硯殺人的目光,轉念一想,這是他唯一的子嗣後代,硬著頭皮道
“大伯,我也是昨日剛知道此事。潛兒他混蛋,他該死,可他已經死了!……我這一脈連根骨血都沒,我死了,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我怎能對得起韓家列祖列宗!”
“哇哇哇哇!”
像個幼兒一樣嚎啕大哭,讓眾人聞之心戚戚然。
得到消息的韓三爺急衝衝的趕了過來,他也傻眼了,難道他之前的猜測是假的?
韓謹硯掃了一圈眾人眸光陰沉駭人,寒聲如冰
“來人,把韓伯用拿下,以下犯上,誣陷翼州主母清白!!”
嘩嘩嘩,跳出三道黑影,把韓伯用韓二爺圍住。
韓伯用韓二爺嚇得連滾帶爬的抱住眼前的大族老,驚恐道
“大伯,這可是我們韓家家事,你可要為我做主。”
大族老望著怒意滔天的韓謹硯,似有不信的低頭問韓伯用
“你聽何人所說?是否其中有誤會?”
韓伯用韓二爺抹一把眼淚
“前日有人傳信到府上,把此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原也不信,以為誰借我家刀子傳謠言。
夫人她半信半疑,審了潛兒身邊的小廝們,才知道去歲七月在玉泉鎮與……潛兒喝了幾滴貓尿,他犯了天大的錯!
我也怕鬨出誤會,我昨日又去軍營仔細打聽,才知道當日風氏被人誤抓了,才出此等天大的誤會。”
說的有名有姓,有地點有時辰,有證人,有證詞。
大族老破箱風似的啞音直呼“冤孽!”
韓家族人,有嘲弄、有譏笑、有害怕,眾色各異。
側廳,風染畫站起身子,周身氣息似龍卷風,卷起桌椅、香爐……在空中旋轉,不消片刻,燒成灰燼。
火!全是火!
侍侯的丫鬟們嚇傻了眼,凸出雙眼想尖叫,眼疾手快的胥輕先一步,把幾名丫鬟敲暈。
“嗬嗬,一個個找死!”風染畫微微轉動著詭異的瞳孔,周身火星子在跳躍。
院子裡幾個影衛上前拉扯韓二爺,可又怕傷著顫顫巍巍的大族老,扯了幾息,沒扯下來。
倏的!
一道紫影飛出,一雙纖細的手掌扼製了韓二爺胖粗的咽喉。
死死的掐住!
才一息的時間,韓二爺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如充血般一頓一頓疼的厲害。
一張圓臉都快變成了紫紅色,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威脅。
“胡鬨,胡鬨!放手,風氏你放手!”大族老拐狀敲地,大喘氣道。
風染畫雙眸猶如鬼魅一樣可怕,空洞的望著大族老,如若大族老敢說一個字,下一個被扼住咽喉的定是他。
可卻偏偏有不怕死的懟上來,“風氏,你住手,你今後改嫁,這可是你公公,你想大逆不道!”
嘩,風染畫手掌一揮,這名韓家族人飛鉗入院牆上,不過片刻,像破碎的娃娃一樣,從院牆上掉下來,已然昏死過去。
眾人愕然。
這時,三族老樹皮乾似的老臉充血般通紅,指著風染畫道
“一介婦人,你還敢擾我韓家兄弟不合?當著我們所有族老的麵打打殺殺?拿人呀,把風氏拿下!”
細聽還有興奮之色。
他旁邊是他家大兒子,韓知雄迎合著父親叫囂道“拿下!把風氏拿下!”
對對,這可是韓家家事,好些人得了蕭家承諾,拿了蕭家黃白之物的韓家人,個個跳出來嚷嚷。
這可是好機會,休了風氏的好機會,如若蕭家女為正室,他日入燕都,榮華富貴舉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