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兩隊人馬,簇擁著一個白發老者,緩步走來。
老人雖是白發,但卻皮膚紅潤無比,宛如稚童。
他身著一身緋袍,沒有任何的裝飾,可卻頭頂玉冠,一看就價值不菲。
最關鍵的是,所有人見到老人,都嚇得渾身顫抖。
隻有靠山王,微微皺眉,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曹狗,你來這裡作甚?”
靠山王毫不留情,開口便罵道。
而老人卻並不在意,微微一笑“拜見靠山王,咱家來此,是特傳帝君口諭,喲?靠山王這是在葉家做客嗎?”
靠山王神色冰冷“葉家意圖謀逆,本王是來抓人的,怎麼……本王做事,也要跟你這條老狗交代?”
眾人聞言紛紛噤聲。
都說靠山王和這位關係不和,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
來人是何人?皇城司掌印曹安淳!
皇城司,乃是拱衛皇室的特彆機構,隻屬於帝君一人。
對內執掌內廷,對外監察百官,也是唯一可以製衡緇衣衛的存在。
所以曹安淳和靠山王,天然就處於對立的陣營。
葉辰也目光落在曹安淳的身上,臉上露出一絲訝異。
此人渾身一股純陽之力護體,凝而不散,氣息更是達到了準聖之境!
難怪能成為皇城司掌印,和他這個便宜大師兄抗衡這麼久。
最關鍵的是,這廝的脾氣是真好,被靠山王懟了這麼久,依舊笑眯眯的。
“靠山王彆生氣,您做事,自然不需要向小人交代,隻是今天,這葉家,靠山王您恐怕動不了。”
說著,曹安淳取出一卷黃帛,隨後攤開,一字一句念道“帝君親令,葉氏滿門,忠孝悌順,敕封葉家滿門忠烈,敕封葉氏呂晨,為國府誥命夫人。”
念完黃帛上的內容,曹安淳笑著說道“靠山王,帝君在咱家來的時候,可是吩咐過了,葉家滿門忠烈,而且葉顧問長又是剛剛上任,特意囑咐咱家,讓皇城內外,不得打擾。”
“至於緇衣衛,算不算皇城內外,咱家不知,但……還請靠山王看在葉顧問長新上任的份上,不要把事情鬨大,如何?”
“曹狗,你這是要拿帝君來壓本王?”
靠山王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可他話音落下,身邊的緇衣衛通通轉身,麵對著曹安淳,拔出了繡春刀!
而曹安淳身後的人,也絲毫不落下風,同時拔刀相對。
所有人頓感窒息,仿佛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曹安淳依舊神色平淡,甚至笑容更燦爛,甚至有些低眉順眼“靠山王千萬不要多想,咱家就是個奴才,帝君讓咱家說什麼話,咱家就說什麼話……”
“好,很好,沒想到啊,這裡麵還有你的事情……好,很好……”
靠山王聞言,眼眸終於是凝聚出一絲煞氣。
以他的實力,他並不懼怕那些蠅營狗苟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其實自從帝君成年以來,一直都有讓他還政的聲音出現,並且還像模像樣地形成了一股勢力。
身為帝國靠山王,他並不畏懼任何和他為敵的勢力。
他甚至樂於和他們鬥,這樣他的人生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但千不該萬不該,這幫人不該把主意打到他那個侄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