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眯眼看著歐陽震衣服,上麵火燒出的破洞格外刺眼,而且顯然不是他自己弄的。
因為就連歐陽震的頭發,有幾根都有焦灼的痕跡。
他可是半步宗師巔峰的修為,誰能將他逼到這麼狼狽的地步?
莫非是山口百惠,或者是第三個神秘的氣血團?
思索間歐陽震已經來到營地。
他並不魁梧的身體搖搖晃晃,就像醉漢似的站立不穩。
可是東一搖,西一晃,如同鬼魅般穿過野豬群和瘴鱗蛇群。
等他抵達青石台前,野豬和瘴鱗蛇齊刷刷倒在地上,徹底斷絕了生機。
四五個呼吸後,才看到一縷血跡從它們腦袋上流淌出來。
“嘶!”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崔光器等人紛紛倒吸涼氣。
他們沒看清歐陽震的動作,這些剛才開張牙舞爪的畜生,便像被黑白無常勾走了魂魄。
崔光器回過神來,死裡逃生般顫聲道“歐陽前輩,您終於趕到了,再晚一步恐怕我們就隻剩下屍體了。”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秦長陵還沒有趕到嗎?”
歐陽震掃過他們身體,眉頭不禁皺成了川字。
“我師父還沒過來,聽極樂門的王天鴻說,他被副門主田不群那對狗男女拖住了……”
崔光器咬牙切齒地搖了搖頭,將野豬群和瘴鱗蛇襲擊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故意隱去了一些細節,例如前天晚上在會所被下毒,例如陳小凡勒索他們三千萬,目的是不想讓歐陽震覺得他太無能。
“這些勢力都是有備而來,看來以前對他們太仁慈了。”
歐陽震渾濁的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但是很快便收斂起來。
陳小凡敏銳捕捉到這一幕,不過讓他真正感興趣的是,歐陽震說這些勢力都有備而來。
難道是指燒破他衣服的那個神秘半步宗師巔峰?
這時歐陽震目光一轉,在營地四周掃視一圈,疑惑道“我讓鷹雕和秦長陵一塊過來,秦長陵被田不群拖住了,鷹雕也沒有過來嗎?”
“歐陽前輩,我正要給您彙報這件事!”
崔光器聽到歐陽震發問,精神不由一震“極樂門王天鴻剛過來沒多久,您的鷹雕就來幫我們了,可是……”
他伸手朝陳小凡鼻子一指,半是委屈半是控訴道“可是一切都被陳小凡破壞了!”
歐陽震聞言一愣“陳小凡怎麼了?”
崔光器情緒高漲地告狀道“就在鷹雕殺野豬的時候,陳小凡唆使他養的土公雞,把您的寶貝鷹雕給、給……給騎了。”
說到最後他有些結巴,似乎沒有組織好詞彙。實在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到現在他都沒有完全消化。
“大公雞?把我鷹雕騎了?”
歐陽震當場呆在原地,似乎沒聽懂崔光器的意思。
什麼叫大公雞把鷹雕騎了?
崔光器一咬牙說道“就是陳小凡的大公雞,把您的鷹雕……強女乾了!”
崔光器又將大公雞去騷擾鷹雕,強行騎上鷹雕後背的事說了一遍。
他為了激起歐陽震的殺意,故意說得鷹雕可憐兮兮,最後被大公雞追得落荒而逃。
說完後他幸災樂禍地看著陳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