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如遭雷擊,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皇甫大磐透露的秘辛,不啻於一記晴天霹靂。
實在是這些消息太震撼了!
陳小凡在心中梳理關於囚龍鎖脈風水困局和九玄門的聯係。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臥龍山的囚龍鎖脈風水困局,必然出自九玄門某個老道士之手。
先前他一直想不通,為何要在臥龍山布置這麼歹毒的大陣。
現在看來,這或許和九玄門老宗師推測的龍脈之氣有關。
畢竟想達到宗師之上的境界,必須要用龍脈之氣來輔助。
而龍脈之氣是什麼東西,連皇甫大磐都不太清楚。
對於這一點,陳小凡卻有不同的理解,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龍脈之氣,肯定是龍脈之地蘊養出的“天地精華”。
但是萬一恰恰相反呢?
為什麼龍脈之氣不能是類似於囚龍鎖脈風水困局造就的災、厄、煞氣?
陳小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臥龍山的囚龍鎖脈風水困局,是九玄門為尋找龍脈之氣的布局之一?
沒人知道龍脈之氣是什麼。
如果自己是九玄門的人,偶然獲得老宗師關於宗師之上的推測,為了尋找和驗證龍脈之氣,必然會做兩種截然不同的試驗。
一是龍脈之地蘊養的“天地精華”,二是龍脈之地的“災厄煞”。
或許臥龍山的囚龍鎖脈風水困局,就是九玄門為突破宗師之上的試驗場。
陳小凡一邊天馬行空,一邊神情急劇變幻。
旁邊皇甫大磐和皇甫婉兒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個始終都很淡定的少年宗師,為何因為幾句九玄門的話反應如此大。
這些秘辛,對於普通人可能是天大的秘密,可對宗師級彆的高手不是很稀鬆平常嗎?
畢竟能夠成為宗師的人,哪個不是大勢力出身?哪個不知道這些武道界的秘密?
因此,皇甫大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像陳小凡這種野生宗師,根本沒聽說過這些事。
就在陳小凡思索間,杜火淦擔憂的聲音響起:“陳老弟……陳宗師,你沒事吧?
你可彆嚇唬老道啊,你還沒幫我調理身體,還沒幫我泡藥池洗髓伐骨,老道我還指望你幫我傳宗接代呢……”
在杜火淦的絮絮叨叨中,陳小凡緩緩回過神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放心吧,我死不了。”
杜火淦訕訕一笑:“陳老弟哪裡的話,我就是擔心你的狀態。”
陳小凡沒有戳破他的心思,轉頭凝視著皇甫大磐:“九玄門在什麼地方?把你知道的線索都告訴我。”
一年前,他被九玄門灰袍老道士砸中腦袋,如果不是先祖傳承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傻子。
而且桃源村的父老鄉親,也會被囚龍鎖脈風水困局害死。
此仇不共戴天,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九玄門的所在地,上門討一個說法。
在陳小凡的懾人目光下,皇甫大磐感覺仿佛被死神盯上,後背瞬間炸起一層白毛汗。
饒是他經曆過大風大浪,此時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仍然感覺到無窮無儘的壓力。
很快皇甫大磐便下了定論,九玄門對陳小凡很重要!
雖然搞不明白背後原因,但皇甫大磐絲毫不敢怠慢,放低姿態回答:“我不知道九玄門在什麼地方,我隻是聽九天柱提過……”
“九天柱知道九玄門的所在地?”
陳小凡眼睛微微眯起來,一股殺意在胸腔內翻湧。
皇甫大磐急忙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九天柱之一的侍者,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資格過問。”
“你這是等於什麼都沒說啊。”陳小凡森然道。
皇甫婉兒打了個寒噤,焦急地對父親說道:“爸,你再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細節嗎?”
她先前對陳小凡喊打喊殺,見識到他的手段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簡直可笑至極。
皇甫大磐皺眉陷入沉思,沒多久就眼睛一亮:“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
九天柱之一曾經提過一嘴,九玄門每隔十年,就會派人來到世俗界,挑選根骨資質上佳的人收為宗門弟子……算算時間,今年正好是第十年。”
“每隔十年就會收徒?”
陳小凡愣了一下,怎麼有種神秘宗門吸納弟子的特殊手段?
“沒錯,每到這個時間點,燕京就會聚集無數武道中人,渴望獲得九玄門的青睞……”
在皇甫大磐的講述中,陳小凡逐漸明白瘋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