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織田圭太的話,石原結衣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而且明白自己背叛了禦天原。
她急忙哀求道:“是我自己背叛了禦天原,不關陳小凡的事,你要殺就殺了我吧!”
“好一個吃裡扒外的女人,作為倭國女人,居然想用自己的命,換華夏人一條命,叛徒!”
織田圭太眼神寒了下來,伸手挑起石原結衣的下巴,眼睛深處湧出無儘殺意。
石原結衣儘管心中恐懼,仍然倔強地昂頭說道:“禦天原害得我家破人亡,連我妹妹都當了你們走狗,死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
“不怕死嗎?”織田圭太輕蔑一笑,“我在你體內留下菊花殺,會隨著你血液進入心臟,每天寒意都會加重一分,到最後你血液凝結成冰渣,將血管內臟刺破,活生生痛死!”
他原本以為石原結衣會恐懼,不料對方卻神情變化不大,似乎根本不怕這種痛苦折磨。
在五毒噬心蠱麵前,這種手段確實是小兒科。
再加上石原結衣一心求死,不想成為陳小凡的累贅,因此並沒有被織田圭太嚇到。
“嗯?你身上有東西?”
這時織田圭太眼神一凝,仔細端詳著石原結衣小腹。
雖然他看不到具體東西,但在宗師敏銳的感知下,確信她體內有種強大而邪惡的存在。
此時在他菊花殺下,石原結衣生命力減弱,而那小玩意卻沒受到影響,被他一眼便看穿。
“沒、沒有東西。”
石原結衣凍得渾身顫抖,仍然倔強地搖了搖頭。
她知道織田圭太說的東西,正是陳小凡下的五毒噬心蠱。
然而在自己國家宗師麵前,她不僅沒有請求對方出手解救,反而極力隱藏陳小凡的蠱蟲。
原因無他,她對禦天原的厭惡程度,已經遠超自己的性命。
而且,不願意透露自己救命恩人陳小凡的手段。
“嗬嗬,隨便你吧,反正陳小凡再不出現,你就會被活活凍成冰渣。”
織田圭太神情淡然,一副生死在握的高人做派。
宗師隻問生死,不問原因。
“喂,你是誰啊,對石原老板娘做什麼了?”
就在這時,那位姓程的男人循著蹤跡找來。
一看到石原結衣麵露驚恐,渾身如墜冰窟般顫抖,他立馬油然生出一股保護欲。
“聒噪!”
織田圭太眼神一寒,手中菊花驟然飛出一瓣。
刹那間,菊花瓣撞在程經理額頭上,輕飄飄的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然而程經理腳步一頓,整個人石化般呆在原地,臉上憤怒的表情逐漸凝固。
幾個呼吸過後,菊花瓣從程經理額頭上飄走,留下一抹淡淡的紅色印記。
仔細看會發現,在菊花瓣印記位置的顱骨,已然變成碎末,貫穿腦袋直達後腦勺。
呼!
織田圭太身形一閃,便消失在料理店後院。
一陣微風吹過,程經理的屍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石原結衣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顫抖得更加厲害。
她見過禦天原的殺人手段,但從未像織田圭太這麼詭異。
一瓣菊花就能貫穿人的腦袋,還能讓自己渾身血液凝固,簡直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範疇。
她手掌哆嗦著掏出手機,想要撥通陳小凡的電話通風報信,卻發現對方不在服務區。
“嗖!”
這時一道破風聲響起,院子裡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石原結衣抬頭,看到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手握軟劍,眼神凝重盯著死去的程經理。
來人正是監視織田圭太的昆侖秦輕眉。
她目光從程經理額頭移開,銳利地盯著石原結衣:“剛才是不是一個倭國人來過?”
石原結衣牙齒打顫:“是、是的,他是織田圭太,倭國禦天原的宗師,想要找小凡的麻煩……你快去報案找昆侖……”
秦輕眉一閃身來到她麵前,抓住她肩膀急道:“織田圭太去哪了?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不對,你身上怎麼這麼冷?”
一股寒意從石原結衣身上傳來,饒是秦輕眉都打了個哆嗦。
作為半步宗師巔峰,哪怕置身冰窟她也能承受,但石原結衣身上的寒意透著古怪,仿佛能鑽到人的血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