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酒吧內,眾人耳邊回蕩著禿鷲的聲明,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禿鷲居然放過了楚紫月,沒有絲毫追究責任的打算?
上一個敢帶人上門挑釁的,現在已經開始幼升初了!
這一次難道是禿鷲轉性了?
而且,禿鷲怎麼不追究陳小凡的罪?
調酒師差點沒被活活燒死,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要知道……
無論是燕尾服調酒師被陳小凡揍得下跪保命,還是楚紫月帶著楚家暗衛上門要人,都是在挑釁禿鷲的威嚴!
作為東城區唯二的地下之王,身懷半步宗師巔峰的修為,和很多大家族都有利益往來的黑手套,禿鷲可謂一言斷人生死的上位者!
這種令小兒止啼,遇到摩擦不殺人全家就當吃虧的狠角色,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受辱?
以禿鷲貪婪和狠辣的性格,即便不借機朝楚家提出條件,也斷無可能對他們釋放善意。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禿鷲那聲明般的三個凡是,不僅放過了楚紫月和陳小凡,還把楚紫月那一脈當成了朋友!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禿鷲嗎?
楚文勇更是呆滯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望著禿鷲。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禿鷲居然放過來了楚紫月!
處心積慮做成的局就這樣被化解了?
為了一舉扳倒楚紫月,他甚至忍下了女兒楚婉茹被調酒師燒傷的深仇大恨。
可結果……楚紫月反而獲得了禿鷲的庇護?
他初心記錄布的局就這樣被破解了!
這種結果他難以接受!
一股不甘,憤怒,憋屈,羞辱的複雜感覺充滿胸腔!
楚文勇一咬牙當麵問道:“禿鷲老板,你是不是搞錯了?是楚紫月帶人來找茬的,不是我,我們不是一脈的……”
“你在教我做事?”
話沒說完,禿鷲便語氣冷漠的打斷,一股冷冽的目光從猙獰的夜叉麵具射過來。
楚文勇心頭一顫,感覺像是被死神凝視一般,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不過他好歹是楚家中人,這些年雖然是旁係支脈,但也見慣了不少大場麵,很快便壓下心中恐懼。
“禿鷲老板,彆誤會,我就是想知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楚文勇賠著笑臉問道。
今晚楚紫月可謂不留情麵,堂堂禿鷲居然化乾戈為玉帛,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件事。
如果是二流、一流家族,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
可區區三流家族的楚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麵子?
他忽然看到一旁的陳小凡,這家夥從始至終都麵色淡然,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仿佛早已對這個局麵胸有成竹。
難道因為他,禿鷲才對楚紫月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太過可笑。
按照女兒打聽的消息,陳小凡隻是楚家養的門人,怎麼能讓禿鷲一夜間轉性?
“沒有誤會,隻有警告!”
禿鷲仍然語氣冷冽道:“以後凡是敢動楚家,就是和我禿鷲過不去,如果有不怕死的,儘管來試試!”
說罷她緩緩掃視全場,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出。
在場的人看到她夜叉麵具,紛紛心驚肉跳地挪開視線。
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夜叉不是說著玩玩,而是認真的警告眾人。
“哈哈,禿鷲老板這是什麼話,我可是正道俠士,怎麼會找楚家麻煩呢?”
“我更不可能,我姓楚!往上算五百年,我和楚小姐還是一個祖先,血脈相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