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端詳著手中的青銅縱目麵具，表麵的銅綠宛如翡翠般剔透，和其他青銅製品的銅綠截然不同。
而且銅綠下銘刻著符文，盯著看竟有微微眩暈之感。
陳小凡知道這便是青銅麵具攻擊人精神的源頭。
“嗡！”
這時，體內陰陽五行太極圖案輕輕一震，陳小凡的眩暈瞬間煙消雲散，緊接著一股清涼感沒入百會穴，腦海變得異常清明。
連剛才操控傀儡女屍戰鬥耗費的精力似乎也得到了補充。
“果然，這東西可以滋養人的神魂！”
陳小凡臉上流露出喜色。
他之所以從李靖川手裡勒索青銅縱目麵具，便是要驗證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青銅縱目麵具並非是神魂攻擊類法器，而是神魂滋養類法器。
其實在李靖川使用青銅縱目麵具時，陳小凡就敏銳感知到一股強大的神魂波動。
如今近距離感受，那股波動更為雄渾，而且宛如靈氣般可以被吸納到體內，化為己用。
剛才李靖川沒有施展出這股神魂之力，是因為青銅縱目麵具上銘刻著符文，在壓製著麵具上的神魂之力不往外泄。
至於李靖川為何不吸納青銅縱目麵具上的神魂之力……很簡單，那就是他太菜了，壓根沒辦法破解麵具上的符文。
如果陳小凡沒有突破到宗師之上，對於這種玄奧的符文也束手無策。
陳小凡又仔細研究了一番，終於弄清楚了青銅縱目麵具蘊含神魂之力的緣由。
簡單來說是兩個方麵，一是麵具上那些特殊的符文，二是因為青銅麵具材料比較特殊。
這個麵具看似是青銅製成，但似乎又夾雜了某種特殊材料，在陳小凡不動用氣勁的情況下，僅憑蠻力竟然無法徹底毀壞它。
要知道，陳小凡經過陰陽五行淬體，身體已經刀槍不入，氣血之力重達萬鈞，連坦克都能一拳轟穿。
卻無法輕鬆毀壞這個青銅縱目麵具。
由此可見，這個青銅縱目麵具法器有多麼不凡。
在先祖傳承的記載中，這種特殊材質和符文的法器，必須要以先天真火才能鍛煉而成。
而先天真火是築基期後期乃至金丹期才有的神通。
這就說明青銅縱目麵具的人，最起碼是築基期往上的修為。
陳小凡在心中暗暗思索：“在世俗界的武道體係中，築基期相當於宗師之上，至於築基期往上的境界，我還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如今出現的青銅縱目麵具，是築基期以上修為才能鍛煉出來的法器，是否意味著這麵具的主人其實是先秦練氣士一脈的人？”
陳小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世俗武道界和先秦練氣士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係。
世俗武道界在修為到宗師境界便斷絕了後麵的傳承。
陳小凡修煉的先祖傳承，來自先秦煉氣士一脈，但也僅僅到築基期，對後麵的境界怎麼修煉一無所知。
原本他把希望寄托在苗疆巫蠱洞巫神蠱，準備找機會帶著苗苗去一趟苗疆。
現在青銅縱目麵具出現，代表華夏可能存在多處先秦練氣士的衣缽。
“巴蜀，地震，古墓……”
陳小凡若有所思，其中必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巴蜀離苗疆並不遠，等忙完燕京的事可以去這兩個地方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