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朝會所外走,陳小凡淡淡說道:“我剛來燕京就說了,是你們不相信而已。”
“我……”
蘇淺淺被他噎了一下,心想你當時沒背景又年輕,口口聲聲殺了藥王穀穀主,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信?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當麵說出來。
突然她想起另外一件事:“你殺了藥王穀穀主,還敢把店鋪開到回春堂對麵?回春堂堂主孫無忌可是藥王穀穀主的師弟,你就不怕孫無忌找你報仇?”
孫無忌作為成名已久的人物,不僅醫術冠絕天下,一身武道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出手。
因為他結識的人非富即貴,遇到麻煩也無需親自動手,自有很多巴結他的人主動代勞。
而且由於他醫術高超,無論黑白兩道都給麵子。
“難道我害怕,孫無忌就不找我報仇了嗎?”陳小凡一臉平靜的反問。
“呃……”
蘇淺淺頓時啞口無言。
江湖人最重臉麵,尤其孫無忌這種德高望重之輩。
如果他對藥王穀穀主師兄被殺無動於衷,以後還怎麼在燕京立足?
因此無論陳小凡態度如何,必然會迎來孫無忌的報複,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不怕孫無忌來找我報仇,就怕他不來找我報仇。”
陳小凡意味深長地說道:“為了刺激孫無忌的神經,我準備把回春堂對麵的店鋪也開成藥堂。”
蘇淺淺聞言瞪大眼睛,懷疑要麼自己耳朵聽錯了,要麼陳小凡是得了失心瘋。
哪有自己往仇人門前送的?
這就好奇殺了對方家人,還在對方家門口立個牌子,寫上殺人凶手在此。
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種挑釁,更何況是孫無忌那種大人物?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孫無忌在燕京深耕多年,和很多一流家族乃至豪門都有深厚關係……”
蘇淺淺一臉擔憂地提醒道。
後麵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潛台詞意思很明顯,你一個人再能打,還能單挑整個燕京不成?
要知道能躋身一流家族,資產最起碼成千上萬億,還有宗師級彆高手坐鎮。
燕京的水很深,就算陳小凡是宗師,也有很大幾率被淹死!
“豪門大族的關係好啊,這樣我就能繼續發橫財了。”陳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蘇淺淺愣了一下,瞬間想到丁遠山賠償他五十億資產,脫口驚叫道:“你想像勒索丁家一樣,去勒索孫無忌和燕京豪門大族?”
陳小凡斜眼看她一眼:“什麼叫勒索?你長得挺漂亮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那叫財富再分配!”
“財富再分配?”
蘇淺淺眼神古怪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偌大的燕京仿佛是韭菜園,而豪門大族成了茁壯的韭菜。
而陳小凡頭戴草帽,手握鐮刀,化身農民伯伯割得不亦樂乎!
“不!”
蘇淺淺猛地搖了搖頭,將畫麵從腦海中趕走,認真提醒道:“其實郝玉閣的能量有限,你不能仗著有他撐腰,就在燕京隨心所欲……北鬥和昆侖不會坐視不管!”
“嗬嗬!”
陳小凡隔著衣服摸了摸監察司靈牌,目光變得悠遠深邃起來。
在蘇淺淺和蘇雲荷眼中,恐怕自己雖然是個宗師,但還要仰仗郝玉閣的權勢背景吧?
這或許就是普通人對北鬥昆侖的敬畏?
這一刻,陳小凡愈發理解郝玉閣關於貴族派和平民派的憂慮。
一個昆侖天牢,幾乎成了秦內景的私兵。
巴蜀昆侖負責人李靖川,不僅是燕京三流家族李家人,還是豪門秦家秦內景的徒弟。
這種盤根錯節的權利利益糾纏,令陳小凡感到心寒和憤怒。
所以,陳小凡不介意在燕京玩一點大的。
不管是豪門大族的慈善晚會,還是九玄門的開山門儀式,到時候有些家族和勢力必然會被清洗。
此時兩人走出丁家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