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臟東西三個字,不動聲色離楚紫月所在的鐵籠遠了一些。
如果在楚紫月清醒的時候,大家巴不得多親近這位集團董事長。
但是經過剛才癲鼓婆用鼓聲控製老黃狗站立喝茶,大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因此,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生怕被楚紫月身上的臟東西傳染。
這是根植於內心深處的,對未知的鬼神之道的恐懼。
“敢問癲鼓婆,我孫女身上的臟東西是什麼?”
楚東流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神情鎮定自若。
隻不過微微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他心情並不是那麼從容。
“具體是什麼仙家,要等老身請過神以後才知道。”
癲鼓婆突然一伸手,從楚紫月身上撕下一塊布料,用力朝空中一拋,跟著手中的小鼓快速晃起來。
急促的鼓點宛如滾滾天雷,震得半空中那塊布料無風自燃。
癲鼓婆深吸一口氣,將灰燼全部吞入腹中,口中念念有詞,在楚紫月麵前加快搖鼓節奏。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跳大神?
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下,隻見隨著癲鼓婆搖晃手中小鼓,楚紫月流露一副恐懼的神情,似乎很害怕眼前這個神婆。
到最後,楚紫月雙手抱住肩膀,連滾帶爬躲到鐵籠最遠角落裡,望著癲鼓婆嬌軀瑟瑟發抖。
大廳內眾人瞬間瞪大眼睛,這是癲鼓婆震懾到了楚紫月體內的臟東西?
“不要再搖了,我姐好像很痛苦!”楚夭夭臉上充滿心疼,忍不住大聲開口。
“呼!”癲鼓婆停止搖晃小鼓,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鼓聲停止,楚紫月身體停止顫抖,不過仍然蜷縮在鐵籠角落裡。
“癲鼓婆,你請過神了嗎?我侄女身上是什麼臟東西?”
楚飛熊一個箭步上前,神情流露出對侄女的關切之情。
“根據老身剛才的請神,發現楚小姐身上的仙家不一般,她最近應該出過遠門吧?”癲鼓婆神情凝重地問道。
楚飛熊點了點頭道:“沒錯,半個月前,我侄女去了一趟秦川藥王穀……這和她身上的臟東西有什麼關係?”
癲鼓婆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說道:“那就對上了,秦川可是龍脈,不亞於長白山,碰到仙家上身可以理解。”
“敢問我孫女的這個病,和秦川之行有什麼關係?”楚東流沉聲問道。
半個月前楚紫月去秦川,正是為他向藥王穀求藥。
現在癲鼓婆說那一趟導致楚紫月身體出了問題,他這個當爺爺的哪怕心存懷疑,也忍不住想一問究竟。
癲鼓婆不緊不慢道:“半個月前,藥王穀出了變故,聽說死了很多人,從穀裡挖出來很多小孩的骸骨。
楚小姐應該是在藥王穀裡,不小心被怨童的陰煞之氣附體,又在秦川裡遇到了什麼,就被仙家順著上身了。”
楚東流聞言皺了皺眉,這癲鼓婆的話乍一聽有幾分道理。
可是彆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楚紫月去藥王穀,遇到了少年宗師陳小凡,還被贈予幾枚培元丹。
如果孫女身上有臟東西,宗師高手怎麼看不出來?
楚飛熊適時的開口:“不可能吧,我侄女的朋友是神醫,前兩天還來家裡給我父親看病……”
“神醫隻能治病,管不了仙家的事。”
癲鼓婆慢條斯理地打斷道:“如果醫術高,修為高,就能請神送神,那楚老爺子的修為,應該能幫楚小姐治愈才對。”
說到最後,她似笑非笑看向楚東流。
楚東流接近半步宗師巔峰,論修為勝過成一百個楚紫月。
可他對楚紫月束手無策,恰好佐證了癲鼓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