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呢？”秦輕眉見陳小凡久久不回答，忍不住順著陳小凡的目光看去。
隻見寬闊的長街上空無一人，沒有一個看熱鬨的人敢靠近。
可陳小凡卻眼神凝重，像是有看不見的人正在接近。
“應該是秦長生來了。”陳小凡眯眼盯著長街儘頭淡淡道。
“秦長生？”
秦輕眉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驚詫道：“你是不是傻了？秦長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完她扭頭看一眼地上秦長生的屍體，除了腰腹間傷口詭異地沒有流血，以及那柄長生劍微微顫動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
秦輕眉不理解陳小凡話，明明秦長生死的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又來一個？
“死的這個，不是秦長生，隻是一具傀儡屍。”陳小凡依然盯著長街儘頭，頭也不回。
以他的驚人目力，能夠看到一個落拓的身影，正從極遠處緩緩朝這邊走來。
大公雞在那人頭頂盤旋，好幾次都試圖俯衝下去攻擊，結果還沒靠近就被強大氣勁震回去。
哪怕隔著十數個街口，陳小凡仍然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那種氣場和皇甫大磐一模一樣，是大宗師特有的威壓。
“傀儡屍？”
秦輕眉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
這個差點將她鎮殺的人，竟然隻是一個傀儡屍？
作為豪門秦家的人，秦輕眉對傀儡屍並不陌生。
甚至剛才和“秦長生”戰鬥時，對方還揚言要將她煉成傀儡屍。
豪門秦家之所以是九大豪門之一，除了秦內景這個昆侖長老的身份，以及幾代積累下來的恐怖底蘊外，靠的便是密不外傳的傀儡師傳承。
而且外人不清楚的是，秦家的傀儡師煉製的傀儡，大多是擁有秦家血脈的親人。
這樣傀儡師和傀儡屍之間，會有極小概率出現“心有靈犀”的特殊鏈接。
所謂心有靈犀，指的是傀儡屍能夠聽懂傀儡師的指令，甚至保留一部分生前的神智思維。
隻不過這種特殊傀儡屍，好幾代都未必會出現一個。
秦輕眉霍地扭頭看向秦長生的屍體，對方從出現就少言寡語，渾身散發著冰窟般的冷意，胸腹間傷口滴血未流……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具傀儡屍。
秦輕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可是，剛才戰鬥的時候，這個秦長生並沒有異樣。”
陳小凡提醒道：“你仔細想一想剛才的戰鬥，這個傀儡屍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用真氣？”
秦輕眉難以置信道：“可是青帝長生術……”
“那隻是長生劍裡附帶的氣息，並不是從傀儡屍丹田裡傳出來的。”陳小凡一語道破天機。
其實在看到秦長生這具傀儡屍第一眼，陳小凡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隻是覺得他異常冷漠，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況且他身上散發著宗師氣勁，陳小凡就沒有往深處去探究。
然而在戰鬥開始後，秦輕眉重創這具傀儡屍後，對方依靠長生劍內的長生氣勁療傷時，陳小凡才發現其中的古怪之處。
因此在謝珊詢問的時候，陳小凡命令大公雞去傀儡師本體處，出其不意截斷傀儡屍和傀儡師的鏈接。
這才能有秦輕眉一道氣勁之劍斬殺傀儡屍的結果。
公雞是純陽之體，極陽之物，專門克製各種陰邪汙穢。
尤其大將軍堪比宗師境界，加上陳小凡靈氣的滋養，對傀儡屍簡直是天生克星。
隻不過控製這具傀儡屍的人，修為在大宗師境界，大公雞並不足以壓製對方。
“這……”秦輕眉腦袋暈暈的，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豪門秦家煉製出了百年難遇的“心有靈犀”傀儡屍，還被自己誤打誤撞親手斬殺了？
“嗡！”
就在她走神的功夫，地上那柄長生劍陡然拔地而起，懸浮在長街之上的半空中，劍尖斜指陳小凡，青芒乍現。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周圍的人一臉迷茫，不清楚為何秦長生已死，他的長生劍卻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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