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門前，陳小凡和古老皆是背負雙手，目光平靜地望著對方。
沒有恐怖的威壓，沒有發寒的眼神，更沒有劍拔弩張……有的隻是普通人的目光，宛如多年不見的爺孫一般。
然而就是這種正常凝望，卻讓在場人有些心驚膽戰。
“這個陳小凡瘋了嗎？居然敢讓古老逮捕秦長生？”
眾人齊刷刷吐咽口水，難以置信地望著陳小凡。
在大家心目中，北鬥七星主之一古老，罕見地從王城中出來，定然是為了秦長生。
雖然秦長生表現得狂傲霸道，但誰都不能否認他是一塊璞玉，未來接替昆侖九天柱之一也不無可能。
因此，大家覺得古老出麵，頂多就是敲打敲打秦長生。
順便糾正一下他的性取向。
可陳小凡卻看不清形勢，竟讓古老把秦長生捉拿治罪。
簡直是癡心妄想！
此時陳小凡和古老互相凝視，空氣仿佛水銀般緩緩凝滯。
足足過了幾十個呼吸，古老突然開懷大笑：“好小子，不愧是歐陽震推薦的人，你這個監察司司長實至名歸！”
“古老謬讚了！”陳小凡同樣咧嘴一笑，繼續窮追不舍道：“那可否抓捕秦長生？”
“抓不了！”不料古老果斷拒絕，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哦？敢問古老為什麼不抓？”
陳小凡並沒有生氣，反而平淡地開口：“光天化日之下，秦長生操縱傀儡屍來找茬，更是打傷、打死豪門大族的宗師，既不符合北鬥昆侖的理念，又消減了華夏的實力……”
不等陳小凡把話說完，秦長生微笑著插話道：“嗬嗬，我們隻是正常切磋比武，生死各有天命，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陳小凡轉頭看向那些受傷和死亡的宗師，他們紛紛挪開視線，仿佛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
即便是唐七甲、周小婉和拓跋戰，也站在原地沉默不語，絲毫沒有朝古老告狀的意思。
“有些生死爭端，是雙方心知肚明的，默契地不會擺到明麵上。”這時古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陳小凡眉頭皺了起來。
古老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轉頭對著拓跋戰問道：“你被秦長生打成重傷，是否需要北鬥昆侖幫你討個公道？”
“不需要古老費心，我們隻是正常的武道切磋。”
拓跋戰虛弱地靠在柱子上，強忍著胸口青帝長生勁的肆虐，咬牙搖了搖頭道。
一旁的唐七甲和周小婉同樣點了點頭。
陳小凡見狀沉默了片刻，大概明白了古老的意思。
秦長生用傀儡屍當誘餌，引得其他豪門大族的宗師出手搶奪長生劍，又出麵將這些宗師打傷、打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豪門大族之間默認的遊戲規則。
那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不會擺到明麵上撕破臉。
古老作為北鬥七星主之一，也樂得豪門大族之間明爭暗鬥，因為這樣能消耗他們的實力。
因此，今天這場聲勢浩大的戰鬥，無論死亡都不會有人出來喊冤。
因為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
“呼！”
陳小凡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所以今天這一場鬨劇，唯有自己被一個男人表白，受到了名譽損失？
不行！這名譽損失費必須有人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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