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突如其來的問話，並沒有讓陳小凡感到意外。
畢竟剛才自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煉丹，又先後給秦輕眉、唐七甲等人服用，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化龍丹和培元丹的藥效。
陳小凡甚至還有一個猜測，古老突然從王城出來，說不準也和這兩種丹藥有關。
“古老莫不是為了化龍丹和培元丹藥方才現身的？”
陳小凡沒有直麵回答，而是一臉玩味地反問古老。
這番直白到近乎無禮的詢問，令在場剩餘的人眼皮微微抽搐。
這家夥竟敢對北鬥七星主之一這樣說話？
即便是謝珊等人，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擔憂。
萱姨動了動嘴唇，似乎想幫陳小凡說話，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對這個男人很有信心，對方絕對不會無腦硬剛。
杜火淦驚訝得瞪大眼睛，為陳小凡的態度震驚不已。
這家夥連北鬥七星主之一都不放在眼裡？
很快他臉上露出一抹狂熱，似乎為自己認到這樣厲害的老板而興奮。
至於回春堂二樓診室內，孫雪、丁瑞雪、陶正陽、楚婉茹等人，皆是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都覺得陳小凡瘋了，仿佛能看到古老發怒的情形。
連秦長生都不敢忤逆古老，這個陳小凡憑什麼？
然而下一刻，古老並沒有預想中勃然大怒，而是坦蕩地說道：“是也不是！”
“哦？”陳小凡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老夫剛才都講過了。”
古老自顧自在躺椅上坐下，找了舒服的姿勢愜意道：“一方麵是北鬥昆侖的臉麵，秦長生今天設局太狠辣了，該敲打的時候就要敲打一下。”
陳小凡點了點頭。
古老繼續慢條斯理道：“另一方麵，真有大宗師潛入華夏，關鍵時刻還需要秦長生出手……”
頓了頓，古老意味深長看陳小凡一眼：“我總感覺秦長生再找你麻煩，下場會非常非常的淒慘，到時候可能耽誤華夏的事。”
古老明明沒有修為，但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心底，令陳小凡不由得心臟一抽。
自從晉升到築基期後，陳小凡自問修為和心性已臻化境，沒有人可以令其受傷，擾亂他的心緒。
此時卻有種被人窺到想法的感覺。
嗡！
陳小凡丹田一震，陰陽五行太極圖緩緩旋轉，將自己身心籠罩在其中。
刹那間，那種被窺探的感覺煙消雲散。
“嗬嗬，古老太抬舉我了。”
陳小凡在古老旁邊坐下，笑眯眯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中醫，靠著祖傳的藥方混口飯吃，沒想到燕京的水這麼深。”
“祖傳的藥方？”
古老神情變得微妙起來，湊到陳小凡身邊皮笑肉不笑道：“是從藥王穀帶出來的祖傳藥方嗎？”
陳小凡心頭微微一跳，立馬確定對方知道自己闖藥王穀，在穀內大開殺戒的事情。
“謠言！”陳小凡掃了遠處孫無忌一眼，解釋道：“藥王穀真有這種藥方，也不會喪心天良搞人血寶藥了。”
“那倒也是。”古老認可地點點頭。
陳小凡想起古老剛才的話，追問道：“剛才古老說現身，既和藥方有關，也和藥方無關，是什麼意思？”
古老並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了一句：“你看我壽命還有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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