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澗墨到達定位地點時,就看到路邊一女孩正站在一群地痞流氓麵前說著什麼。
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隨風微微飄動,女孩眼裡閃著璀璨的星光,嘴角略微勾起,邪魅而俏麗。
地痞們這輩子都沒這麼老實過,點頭哈腰,一個個整整齊齊。
“謝謝女俠!以後女俠有用得著兄弟們的地方儘管說。”地痞們一個個神清氣爽的走了。
在二十分鐘前,沐畫扇用銀針把他們的傷都治好了。
有些地痞本來有個腰酸腿疼的,瞬間覺得比沒受傷之前還舒服。
一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之前是被打服氣了,現在是被沐畫扇的這一手技藝所折服。
韓澗墨傾長的身體斜靠在車邊,撥通了外公的電話“外公,似乎我白來了。你孫媳婦好著呢,還要不要帶回來?”
“長得怎麼樣?看著多大?”
“長得……,哎,外公,你問的是哪裡大?”
“臭小子,我問你這姑娘看著多大年紀?”江淮咆哮道。
韓澗墨緩緩走到沐畫扇麵前,嚴肅認真地問“小姑娘,外公托我問你幾歲?”
“韓!澗!墨!”江淮的臉一陣清白,這混小子怎麼能一上來就問彆人年紀。
“外公,你彆急。要不然我讓這位小姑娘聽電話吧。”
我急?聽聽,這說的什麼話。江淮隻覺得氣都不順了。
沐畫扇聽得雲裡霧裡,直覺眼前的男人不像好人,可是電話那頭的外公又是什麼情況。
為了搞清楚事情,她還是接聽了電話。
韓澗墨壞心眼的已經把手機調成了視頻通話。當沐畫扇的容顏映入屏幕中時,江淮從暴走的雄獅立刻化身成慈愛可親的老爺爺。
“小姑娘,這樣和你見麵有些冒昧。江逸晨你認識嗎?”
“老先生你好,江逸晨……我認識。”
“江逸晨的手機是不是在你這裡?”
沐畫扇這才後知後覺的拿出背包中的手機,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但是之前卻顯示通話了四十分鐘。那剛剛自己拳打腳踢、教訓地痞的壯舉,全都被這老人家聽到啦?
韓澗墨玩味地看著沐畫扇,沐畫扇輕咳一聲。
“之前在快車上,江逸晨心臟病突發,我幫了他一把。然後他把手機送給我,說過幾天聯係我。不過目前為止,他並沒有聯係過我。事情…就是這樣!”
“逸晨,心臟病複發了?!醫生說他如果再次複發,極度危險。孩子,看來是你救了他啊!”江淮麵色凝重,但充滿感激。
“老先生,他現在應該沒事了,您不用太擔心。”
“沒事?老頭我不是要質疑你啊。這是先天心臟病,找國內外多個專家會診過,這類病,隻能緩解,還沒技術能治愈。”
這麼嚴重嗎?沐畫扇並不清楚江逸晨的病竟然讓國內外的專家都束手無措。
可現在真的已經幫他治愈了,這怎麼解釋。先糊弄過去算了,“江逸晨的病…確實好了。我師父是位不出山的老中醫,最厲害的就是針灸。”
“女娃娃,你說的是真的嗎?!”江淮覺得應該相信眼前的女孩,但是他還是想再確認一次。
“是真的!”沐畫扇點了點頭,“老先生你可以讓江逸晨去大醫院再仔細檢查一下。”
韓澗墨也十分驚詫,難得露出一絲異樣。
江淮沉寂了片刻,慈愛地說道“孩子,不用叫我老先生,和逸晨他們一樣,叫我爺爺就行。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救命大恩,我們江家是一定要報答的。”
“江爺爺,我叫沐畫扇。大恩算不上,不用記掛著。如果您覺得實在過意不去,我也可以收診費。”
韓澗墨聽到診費兩個字,棱角分明的臉上,薄唇勾起,原來還是個小財迷。
“診費,應該的!早就該給了。江逸晨那臭小子,到現在都沒音信,也不告訴爺爺你給他治好了病。”江淮一遍嘟囔埋怨著一遍命令道,“韓澗墨,你現在立刻把錢打到畫畫的卡上。”
“是,外公!”韓澗墨知道自己的外公其實沒什麼錢,多數收入都捐給了貧困山區的孩子們。
而他從小就有經商的頭腦,從軍隊裡半退役後,二十二歲接手了父親的集團,現在兩年過去了,生意越做越大。錢,對他來說隻是數字。
沐畫扇很老實的把卡號報給韓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