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冷星回的言辭之間就可以聽出,她的身份恐怕不同尋常。
也難怪她什麼禍都敢闖,並且有著層出不窮的底牌。
對此顧輕舟早有預料,並不吃驚,隻是星回的經曆是他沒想到的。
顧輕舟愣怔良久,等他回過神時,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了冷星回的身影,隻留下一個空了的酒壇。
冷星回說完自己的事情,見顧輕舟愣在原地,她便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離開的,大約是不願見到顧輕舟猶豫、躊躇的樣子,也或許是不想見到他對自己露出同情的表情,亦或是其他。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對顧輕舟卸下心防,若說是愛情那必然不是的。
她與顧輕舟相識短短時日,若說有什麼纏綿悱惻、生死相依的情愫,那是不現實的。
無論如何她絕不可能認識一個人短短的時間內,就把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給彆人,否則她大概也活不到現在了。
若非要找出一個理由,那大概就是強者間的惺惺相惜吧!
所謂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大抵就是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顧輕舟是被外麵嘈雜的吵鬨聲吵醒的。
他眉頭微皺,青虛宗的弟子都知道這裡是他的居所,一般沒人敢一大早便在門口吵鬨,想必又是那些前來拜宗的門派。
外麵有幾名雜役弟子正阻攔著他們麵前的幾人。
“幾位,此刻時辰尚早,顧師兄還沒有醒來,還請幾位晚些時候再來吧!”
為首的一名身著紅色宗門服飾的青年,他的身後跟著鼻青臉腫的王寧兩人。
那青年二話不說直接靈力一震,把攔著他的那名弟子震到一旁。
這人乃是金丹境初期的修為,這幾名雜役弟子根本攔不住他。
“我倒要看看,這青虛宗區區一名雜役管事,怎麼如此大的架子?我們這些客人想要見他一麵都難。”
說罷他便一腳踹開顧輕舟的院門,徑直向裡麵走去。
這幾人正是落霞宗的人,而他們幾人身後,還有另一宗門的人跟在他們身後,其中的幾人也是鼻青臉腫,看起來比王寧兩人還要淒慘幾分,顯然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就在幾人的腳步剛踏入院子時,他們前方不遠處的房門陡然打開,顧輕舟施施然從裡麵走出來。
“大清早的什麼事情在此吵鬨?”
見顧輕舟出來,落霞宗帶頭那人當即質問
“這位便是雜役峰的管事吧?你看看你們雜役峰弟子乾的好事,我們落霞宗雖比不上你們青虛宗,但也不是籍籍無名的小宗門,可不是隨意任人欺辱的。
難道這便是你們雜役峰的待客之道嗎?”
說話之人名為路鴻飛,是落霞宗此次帶隊長老的親傳弟子,在落霞宗的地位與王寧兩人可大不相同。
他這次過來也是經過他師父默許的,意在試探青虛宗的態度和底線。
他們如今是在青虛宗的地盤,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方自然都是知曉的。
落霞宗之前實力便僅次於三大宗門,如今青虛宗和天元宗晉升上宗,他們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服的。
此行他們除了拜宗之外,也意在刺探一下兩宗是否在這一次戰役中實力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