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寒沉默良久,還是回道:“我得了一種病,時不時會綺念叢生,難以抑製。”
其實這是因為她體魄特殊造成的,但是她不想將其告訴肖直河,所以謊稱是一種病。
肖直河一怔,立刻回道:“我馬上帶你去找最好的大夫!”
沈憶寒搖搖頭:“還記得在明川大陸戰鬥時,那個背著藥篼的老者嗎?我們尊稱他為藥老,精通藥理,是明川大陸最好的大夫,他也束手無策。”
肖直河不服氣:“或許,我天悅大陸的大夫更厲害!”
沈憶寒瞟了他一眼:“醫術並不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提升!”
肖直河一滯,這倒是實話。想了想,他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治療這病的?”
沈憶寒搖頭:“無法根治,但若夫君在,他有辦法。若夫君不在,隻有依靠清心丹和冰心訣壓製。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和陳驚鴻雙修之間,雖然辛苦,但還勉強能長久壓製。雙修之後,食髓知味,壓製起來越來越困難。
肖直河想了想,問道:“還能壓製多久?若壓製不住會怎麼樣?”
沈憶寒點點的回答:“最多半個月。之後浴火焚身,心脈衰而亡。”
肖直河陷入沉思,要找到她夫君陳驚鴻,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半個月時間,絕對不夠,現在飛回煦陽山府,就需要差不多十天時間。
隻能另想辦法。他臉色不停變換,一咬牙,最終決定道:“我有一個辦法!”
“齷齪心思的話,就彆想了。”沈憶寒淡淡的說道。
“你把肖某當成什麼樣的人了!”肖直河苦笑。他是對沈憶寒有愛慕之心,但是趁人之危,他還做不出來。
“嗯?那是什麼方法?”沈憶寒問道。
“冰玉穀,我之前給你提過。冰玉穀的心法,冰心鎖性,絕情絕義,定能壓製你的綺念。”肖直河臉上有一絲苦澀。若真的修煉了冰玉穀的心法,隻怕自己也沒什麼機會了。
沈憶寒默然,她不知道冰玉穀的心法會怎麼樣,但是若因此對陳驚鴻沒了情意,她寧願死去!
肖直河還以為她在擔心人質交換一事,又說道:“交換人質一事你不用操心了,你去了冰玉穀,就算我先一步將你放了。後麵找到你夫君,我會直接讓他來冰玉穀找你。”
沈憶寒沉默良久,終於同意了:“好!”
金色巨劍再度升上天空,折道向冰玉穀。
八天之後,兩人落在冰玉穀山門,肖直河正準備上前和值守弟子說明,八個冰玉穀弟子落在山門前。
正是從九靈宮回來的雪菊堂堂主嚴音和雪竹堂堂主陶桃。
嚴音看了一眼肖直河,沉聲道:“冰玉穀內,男修止步,道友請回吧!”
肖直河連忙行禮:“道友,並非我要進入冰玉穀,而是我旁邊這位道友前來拜師!”
嚴音上下掃了一眼沈憶寒,“咦”一一聲,沈憶寒不但相貌極佳,氣質和他們冰玉穀也極其相似,俱是冷若冰霜。
若真要說有什麼不同,沈憶寒還帶著一抹靈動,而冰玉穀帶了一層倨傲!
嚴音走到她麵前,拱手問道:“敢問道友出自何門何派?修何種功法?”
本來打聽功法是大忌,但既然是來拜師的,她當然要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