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陽:“彆學了,這種後現代主義的東西說穿了就是糊弄人,其實就是依托答辯。不管你的理論講得天花亂墜,最後勞動人民不買賬,不也是屎?”
中央工業美術學院後來被並入清華美院,那地方每年畢業設計都會搞出大新聞,每年五六月份,什麼妖魔鬼怪都鑽出來了。
看來,這個曆史傳統始於八十年代,當真是傳承有序。
孫朝陽說話的聲音大了些,茅老師不滿不屑地看了孫朝陽一眼。
孫作家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口無遮攔,這不是砸場子嗎?
他忙壓低聲音問小姑娘:“小妹,看你年齡也就十五六歲,就讀大學了,真了不起,天才啊!”
八十年代社會上推崇各類神童,比如中科院就辦了個神童班,各大院校也紛紛跟上,批量製造了一大批十三四歲的知識分子。
顯然小丫頭也是屬於神童那一掛的。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是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學生。她是本地人,正在北京舞蹈學院學民族舞。明年畢業,估計會進王昆的東方歌舞團。但自己從小就喜歡裁縫,經常玩家裡的縫紉機,夢想是做個裁縫。哥哥你彆笑,我愛看彆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看到了心裡就高興。
孫朝陽說,不笑,不笑,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電工,天天爬電杆,多好玩啊。妹子,你身段很好,舉手投足好好看,原來是學舞蹈的。
兩人笑了一氣,小姑娘又道,茅老師是她姨媽,愛她得很,想招她進學校。
孫朝陽道,當舞蹈演員多好啊,你怎麼想著過明年來這裡讀書,你父母不反對嗎?
小丫頭說,她媽媽其實挺支持自己來讀書的。進歌舞團當演員又能怎麼樣,不能成名,最後還不是泯然眾人。跳舞其實就是一個工作,她全家人都是文藝工作者,都知道唱歌跳舞就是吃青春飯。還不如多讀點書,將來的選擇也多。再說了,她現在在舞蹈學院也就是個中專,如果能到姨媽這裡來念書,好歹能拿個重點大學的文憑。孫朝陽心中讚歎,這小丫頭的父母既開明又睿智。是啊,彆人看到的是成名藝人的名利雙收,卻不想這個行業就是個金字塔,成功也就最頂端的區區幾人,更多的人則在下麵做地基。
小丫頭明年要來考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時裝設計專業,自然要提前做準備。
這種專業性很強的大學除了文化考試,專業分數也有要求。於是,小丫頭就天天過來聽課。
她在服裝設計上有天分,和孫朝陽又談得來。一時間興起,就把自己的設計稿拿出來給孫朝陽看。
孫同誌對於服裝設計自然是不懂的,翻看半天,覺得畫得不錯,其中有幾套服裝已經有點九十年代風格,這小姑娘的審美很超前嘛。估計是受了她姨媽的影響,看來,茅老師是很有水平的。
聊了半天,茅老師講完今天的課,布置了設計作業,就散了堂,神色冰冷地走過來:“請問你是誰,我們以前似乎沒有見過。”
孫朝陽客氣地說:“我是陳凱哥的朋友,我叫孫朝陽,是個編輯,編劇,凱哥拍攝的電視連續劇《濟公》的劇本就是我寫的。另外,我也是個作家,這是我中作協的會員證,這是我四川作協的會員證,這是我在雜誌社的工作證,請過目。”
小姑娘星星眼;”哥哥原來是個大作家,怪不得說話那麼有意思。濟公我全家都喜歡看,太有意思了。”
茅老師接過證件看了看,還給孫朝陽,神色依舊冷淡:“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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