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陽:“還能這樣吃?”
木呐把紙殼子摘下來,門牌果然在下麵,便舒了口氣:“就在這裡了。”
“那好,咱們進去。”
老木:“您等會兒。”他就從懷裡掏出筆把賭字改成了豬。
木呐編輯隨身帶著兩支筆,一支是鋼筆,另外一支則是帶墨囊的便攜式毛筆。這種毛筆的筆好像是海綿泡沫做的,在當時挺高科技,就是墨汁太容易凝結,使用起來其實不太方便。
既然看到門牌號,地方就容易找了。
二人在裡麵彎彎曲曲走了一會兒,道路斷絕,前麵是一座校園。今天天氣好,豔陽高照,氣溫頗高,一個婦女正抱著繈褓在奶孩子,白花花看得人心驚肉跳。
孫朝陽忙將頭轉一邊:“老木,去問問,你快去啊。”就推了老頭一把。
木呐被孫朝陽擺了一道,慌忙用手把眼睛遮住:“我看不見我看不見,請問,小花傘出版社是不是這裡。”
那婦女倒是不在乎,把衣襟扯下來遮好,扭頭朝裡麵吼了一聲:“莽流,有人找。嘻嘻,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還取個假名,難聽死了。”
木呐正色:“這是筆名,作家寫文章都不用真名的,魯迅先生一生使用過上百個筆名,也是一樁雅事。”
莽流大約四十出頭,大高個,時刻在胳肢窩裡夾著人造革包,即便在和孫朝陽木呐聊的時候也是如此,上麵用白油漆印著“中國作家協會第次全國代表大會”字樣,字下是**和五角星,似乎在向人表明自己是有來頭的。
大約是這包的使用頻率太頻繁,上麵的字已經磨得有點糊了。
莽流有著一張看起來很有親和力的臉,未語先哈哈大笑幾聲,然後以川普式的力度跟老木握手,把老木捏得五官都扭曲了。等鬆開手一看,木呐的手紅得像山東金絲小棗。
有鑒於木呐的遭遇,孫朝陽拒絕和莽流握手,也不表明身份,隻說自己是木呐同誌的助手,小人物一個,你們聊,我在旁邊學習。
莽流很熱情,讓那個哺乳期婦女給二人看茶,拿起香煙來就不停撒。
他話多,連聲說,百花文藝出版社可是大社,是業界的標杆。今日木前輩能夠蒞臨我社指導工作,不勝榮幸。這樣,我先將我社的情況向林同誌介紹一下,還請多多批評。
老木姓林,木呐是他的筆名。
莽流社長就介紹起來,說了單位情況,又讓社裡其他人過來和二人見麵。
小花傘出版社總共有四人,一個財務一個出納,哺乳期婦女負責後勤,而社長莽流則負責具體業務。
五個人的出版社,還真小啊。即便是孫朝陽所供職的《中國散文》雖然負責具體業務的編輯就四人,可下麵的主美、發行、後勤、財務什麼的,加一起三十多人了,而且人員還在陸續增加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好歹是正規單位。
這小花傘彆說是麻雀,特麼的連麻雀爪爪都算不上,怎麼看都覺得像擺地攤,孫朝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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