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繼續笑:“應該的,應該的。”竟當場給大夥兒撒煙。
熱鬨了半天,大家合影。
大佬還專門把巴彥拉過來單獨合影,說服裝好看,上相,你真是一位美男子啊!
到所有流程走完,已是淩晨四點,天還黑著,沒有月亮,但漫天都是星鬥,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照得清輝遍地。
演職人員排好隊,上早已經等在工體外麵的大巴。
孫朝陽卻與何情騎了自行車在街道上飛奔。
風呼呼從耳邊掠過,何情的發型被吹散了,長發飄飛,絲絲縷縷拂在孫朝陽麵上。
孫朝陽:“癢,彆鬨。”
何情委屈:“又不是我,風吹的。”
她輕輕唱著:“風兒你在輕輕的吹,吹的那滿園花兒醉。風兒你要輕輕的吹,莫要吹落了我的紅薔薇。”
是羅大佑的歌,幾年前由劉文正演唱,校園民謠是未來的流行方向。
風還在鼓蕩,頭頂夜空中,那些星光穿越了百億光年投射下來,落到兩個年輕人頭上臉上,如同實質。
孫朝陽:“好聽啊,濟慈的夜鶯、莎士比亞的夜鶯、歌德詩歌裡的夜鶯,我的夜鶯。”
何情:“朝陽,你喝了好多酒。”
“我不是緊張嗎?”
“剛才你還說不是白緊張了嗎?”何情輕輕地笑起來:“朝陽,你說話真好聽,在作詩嗎,要不寫一首?隻為我。”
“好勒,我就侍候大爺一段。”孫朝陽腳下一用力,自行車加速,酒意上湧:
“醉騎無鞍入夜行,”
“耳畔撩風仰月明。”
“星光灑地無邊際,”
“初飲烈酒尤年輕。”
……
突然,翻車了。
原來,自行車衝進路邊的沙堆中。
兩人在沙裡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初飲烈酒尤年輕。
孫朝陽終於找回了前世二十來歲時的心境。
這是一九八四年的農曆大年初一,年輕,沒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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