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呐用手扶了扶眼鏡:“散文和雜文你能不能搞?”
遲春早:“木呐同誌,我是搞文藝評論的,任何文學題材都懂。”
孫朝陽心中一動:“老木,彆賣關子,有話直說。”
木呐道:“按照茅盾獎的程序來看,魯迅文學獎應該也差不多。我可以向領導請示一下,讓社裡推薦你的《文化苦旅》參評。以你這本散文集的質量,審讀小組那關肯定能過,畢竟硬實力擺在那裡。問題的關鍵是評委這邊怎麼定,如果老遲能進評委會,有他照應,拿個魯迅文學獎不在話下。”
孫朝陽一愣:“拿魯迅文學獎?”
“為什麼不呢?”木呐:“孫朝陽我問你,明年的茅盾獎你有把握嗎?”
八五年要評第二屆茅盾文學獎,做為穿越者,孫朝陽自然知道最後的獲獎名單,有張潔的《沉重的翅膀》,有劉心武的《鐘鼓樓》和李準的《黃河東流去》。
孫朝陽:“沒可能,我太年輕了。”
現在的張潔快五十歲了,是文壇中堅,李準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劉心武四十來歲,年富力強,自小說《班主任》之後,紅得燙人。
而茅盾文學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相當於終身成就獎——孫朝陽才二十出頭,未來的文學道路還長,他的《暗算》固然寫得好,但肯定不會進入評委的視野來一個蓋棺定論。
木呐:“確實如此,未來十多年你能爭取的文學大獎隻有魯迅文學獎。隻有拿到這種獎項,你才是真正的第一流作家,不然,即便小說銷量再高,距離一流總是缺點說服力。”
最後,他說:“如果你的《文化苦旅》能夠拿到魯迅文學獎,就有官方背書,莽流膽子再大,也不敢冒名獲獎作品招搖撞騙。不然,那不是跟文學界,跟評委對著乾嗎?莽流那個流氓之所以不賣沈先生的麵子,一是吃準了沈門弟子現在都是學術圈的,和文學界沒有交際,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二是吃準了沈從汶先生心地善良脾氣好,也不會大義滅親。但隻要朝陽你拿了大獎,莽流再這麼乾,那就是和所有的作家作對,他承受不起的。”
“妙啊!”孫朝陽忍不住擊節叫好,心中更是大動。沒錯,魯迅文學獎在二十一世紀確實挺水的,但在八十年代,應該很有含金量,尤其今年還是第一屆。莽流的事情按下不表,自己確實需要一個有分量的國家級大獎。
遲春早也點頭:“應該拿獎了,如果我在評審委員會,肯定力推薦。可惜啊,按照老木的說法,要想進去難啊。”
正在這個時候,小玉匆忙跑過來:“孫主任電話,《當代》社的人找您。”
木呐起身:“朝陽你好好琢磨一下,我也要馬上回天津打聽此事,再把你的《文化苦旅》報上去。”
說完,飯也不吃了匆忙夾著包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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