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陽:“思思思,一定思。”
二人說著話,吳勝邦從包裡掏出一個用報紙裹挾成的方塊遞給孫朝陽,看起來好像裡麵有兩塊磚。但拿到手裡卻是輕飄飄的,就好奇地打開,裡麵竟然是兩盒錄像帶。
吳勝邦道:“孫朝陽,聽說你買了錄像機。錄像機挺有意思的,但如果沒有錄像帶,就是個擺設。我和幾個朋友都是互相交換錄像帶看的,這兩盤不錯,你看完還我。”
“我上次出國除了計算機,還買了攝影機和錄像機,主要是給我妹學習的時候用的。她明年夏天高考,也沒時間鼓搗,機器很久沒開,都積了灰塵。”孫朝陽笑著道:“領導,不會是崴帶子吧,搞這麼神秘?”
所謂崴帶子是四川方言的說法,意思是愛情動作片。
還好吳勝邦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不然真得跟孫朝陽翻臉了。
錄像帶很正經,還是正版的,黃飛鴻係列,封麵是初代黃飛鴻扮演者關德興。
孫朝陽對黃飛鴻係列一直很有興趣,但關德興版的還真沒看過,正好補課,頓時大喜:“謝了,謝了。”
吳勝邦:“你隻能看一個星期,看完還我。”
“要得。”說起黃飛鴻寶芝林,孫朝陽又想起老魯說過看中醫的事情,心中一動:“領導,春節期間廣州療養的事情我想向你求個人情。”
吳勝邦臉一板:“你不會想請假不去吧,不行,不行,這次魯迅獎獲獎作品中,也就你的《文化苦旅》質量好一些,你是門麵,不去像什麼話?”
“不是,我去。”孫朝陽:“我想塞個人,《延河》雜誌社的編輯陸遙你知道吧,他能不能參加?”
是的,孫朝陽想帶陸遙去看看病,也不知道寶芝林這家店還存在不?就算是電影裡杜撰,廣州那邊曆史上就出名醫,找個老中醫試試,看能不能把陸遙的肝治好。
“寫《人生》的那個陸遙?”吳勝邦問。
孫朝陽:“除了他還能是誰?”
“如果是他就行。”吳勝邦想了想:“算特邀嘉賓吧。”
孫朝陽:“要不先送我回單位吧,我給陸遙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時間還來得及。”
等孫朝陽到了中國散文,已經是下午五點,同事們都已經下班了,隻剩小玉一個人正在打掃衛生。
他拿起電話,撥了《延河》編輯部的號碼。今天也是運氣好,等了一分鐘就接通了,陸遙正好在看稿子。
老陸很意外:“朝陽,今天不是魯獎的頒獎儀式嗎,你不出席,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孫朝陽笑道:“儀式已經舉行完畢,正要舉行宴會,我最近吃齋,不沾人間煙火,就跟領導請假溜號了。”說是不沾人間煙火,其實是不想沾了跳水姐的因果。
“老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又要重聚了。”孫朝陽喜滋滋把過年去廣州療養的事情跟陸遙說了。
陸遙很乾脆道:“不去,大過年的,正是一家團聚的時候,不能出去玩。”
他又苦惱地說,自己最近準備新書的事情,有看不完的資料,手都被報紙染黑,被紙張磨破,苦得很。從夏天開始,到現在心情一直不好,根本就沒有出門的心思。
還有,看一天資料下來,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像丟了魂似,懶洋洋提不起力氣。同時,又惡心想吐,沒有胃口,飯也吃不進去。
反正,身體不是太舒服,需要靜養。
孫朝陽一聽,心中大驚,陸遙這狀態很不好,分明就是發病的前兆,他略微一想,有了主意:“老陸,去吧,去吧,去廣州,咱們正好去喝藍帶。”
陸遙:“什麼是藍帶?”
孫朝陽:“就是馬爹利藍帶,法國的乾邑酒。這酒國內知道的人不多,有錢也買不到,唯獨在廣州特彆流行。所以,要想喝就隻能去羊城。”
陸遙:“不喝不喝,醫生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孫朝陽:“馬爹利藍帶一百多一瓶,你就說喝不喝吧?”
陸遙動心:“這麼貴的酒,而且不容易弄到,那得喝。”
孫朝陽:“澳洲龍蝦吃不吃,幾十塊一隻。”
陸遙:“如果是這個價格,那得吃。”
孫朝陽:“藍鰭金槍魚刺身吃不吃,也是幾十塊錢一份。”
陸遙沉吟,再次說:“如果是這個檔次,倒是要去見識一下。”
孫朝陽:“對了,上次雲南的時候,你說要買件上檔次的襯衣,聽人說,深圳那邊的襯衣一件三百多,要不去看看?”
陸遙聽得汗毛都豎起來,森然道:“三百多的襯衣,匪夷所思,這廣州我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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