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林淘沙就起身給兩姐妹配起貨來。除了有二十多雙fortei外,耐克和阿迪達斯也各配了四雙。
齊娜額上冒汗,局促道:“林總編,實話跟你說吧,我身上隻帶了一千塊錢,拿不了這麼多貨。”
林淘沙:“賒賬,你把貨帶回去先賣,下次來進貨的時候付上次的貨款就行,也就一萬塊錢不到,多大點事?就算虧本了,倒閉了,也無妨,大不了變成壞賬死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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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淘沙出身潮汕望族林家,從小富貴,在當地被人稱之為林大少,為人豪爽得很。
齊娜心中感動:“可是……我給你打欠條吧。”
就拿出紙筆要寫,但林大少卻一巴掌拍在紙上,眉毛一動:“要寫也輪不到你,叫孫朝陽來寫。”
“啊?”齊娜不解。
林淘沙惡狠狠地說:“我那裡缺一篇稿子,無論是中篇還是短篇都行,讓孫朝陽給我寫,下個月交,我就賒賬給你。剛才我說過,做生意隻是為了活著,當編輯寫文章是因為生活。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其實我的最高理想是在族譜上單開一頁。從事文學工作,除了我確實熱愛文學外,還想成名成家。可惜我個人才情有限,比不了孫朝陽的天份,在這條路上走得坎坷。我現在想通了,如果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編輯,何嘗不是一種成功。我賒賬給你,孫朝陽把稿子給我。你搞定姓孫的,不然我搞你!怎麼樣,交易嗎?”
齊娜一咬牙:“貨都給我,我替你搞定他。”
二人握手。
看到齊娜兩姐妹背著小山也似的蛇皮口袋離去的背影,林淘沙眼睛裡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又撥通了電話:“朱老板,稿子的事情你放心,孫三石下個月會有一部小說在我們雜誌上發表,不知道,可能是短篇也可能是中篇。你也知道的,文學創作隨性而發不平則鳴,寫作就是探索未知的道路,中間會經曆什麼,作家本人也不知道。”
朱老板就是《花城》的總編朱燕琳,一位可敬的大姐。她的聲音裡帶著驚喜:“孫三石,如果是他的稿子可就太好了。孫三石這兩年都沒怎麼寫東西,不,應該說是沒在國內發表作品。上次我聽說他在東京寫了一篇《言葉之庭》,上了該國輕小說排行榜的。我還打算放咱們雜誌上的,但找來譯稿一看,是通俗言情小說,卻不適合,也就算了。這人的想象力驚人,作品質量沒話說,你抓緊一點。”
林淘沙嘿嘿笑起來:“放心,給我幾天假,我搞定他。”
沒錯,林淘沙的畢生理想就是在族譜單開一頁。
在另外一個時間線裡,林淘沙文學事業倒是成功,後來還做了廣州和廣東兩級作協的副主席。當然,省級作協副主席人數很多的,通常有十來個,但已經讓他在家鄉人跟前麵上有光。
隻不過孫朝陽重生之前,從林大少變成林老的林淘沙還德高望重活蹦亂跳花天酒地的,也不知道後來進沒進族譜。
朱總編:“你要去北京找孫三石催稿,你夥計不是回潮州了嗎,生意怎麼辦?”
“對,我去北京盯著。文章千古事,區區生意算什麼,我又不缺錢。”林大少除了在廣州有房子有門市,在老家還有兩棟騎樓。這人一生下來就富貴,屬於“少時不識月,呼做白玉盤”那樣的公子哥兒。
朱老板很高興:“辛苦,辛苦,放心去北京,如果能夠拿到孫三石的稿子,什麼都好。”
“啊,糟糕,我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林淘沙忽然低呼。
朱老板聽他聲音惶急,忙問怎麼了?
林淘沙頓足:“這次去北京,我打算穿的那件古馳襯衣一直沒有洗,得馬上送去乾洗店。”
朱老板頓時無言。
現在的乾洗名堂實在太多,不能過水,得用煤油洗滌。還有你一件襯衣,放盆裡撒上洗衣粉,揉揉就好,需要乾洗嗎,需要嗎?
林淘沙實在太講究了,這人富裕得讓單位人人自怨自艾,已經嚴重動搖了軍心。
二人又在在電話裡確定了版麵字數和題材後,這才結束通話。
林淘沙無心在呆在門市,關了門,匆匆回到他位於天河的一百六十平米的家,取了幾件衣服,直奔乾洗店。
乾洗店那邊好熱鬨,有顧客和老板扯皮。原來是顧客的一件西服被洗壞了,渾身上下起了泡,墊肩也塌了下去。
顧客悲憤:“我的觀奇洋服,我的觀奇洋服,賠錢,賠錢,不給錢我就搞你。”
林淘沙想了想,感覺不踏實,決定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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