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錯了，能夠結識小九是我的幸運，沒有小九我已經凍死街頭了。”
“你們的關係似乎很好？”
“是的。”
“她們娘倆現在在哪？”
“全市唯一的公立醫院，你應該找得到。”
“謝謝你。”
“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陪我演戲，在上位者那裡我是交不了差的。”
“互惠互利。”
“互惠互利。”
韓風離開了下水道，男人是否去見小九，怎麼去見小九她不會過問，這幾天也暫時不會到醫院去，她感受的到，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陽光明媚的天氣，男人出現在公立醫院的大門前，他換上了嶄新的風衣，風衣款式現代，是他從一間商鋪裡買下來的，他的手上提著水果，拿著花束，專門去洗浴場所洗了一個熱水澡，剃了身上的毛，修了腳和指甲，一夜之間簡直變了一個人，變得年輕了十歲。
男人走入醫院，年輕的護士們熱情地衝他笑，可能是覺得他很帥吧。在前台詢問了小九母親的病房，男人一路找過去，推開門的時候引起護工的注視，男人看到了小九的背影和病床上女人憔悴的麵龐，她們都在睡覺。
男人走進去，將鮮花和禮物放在桌子上，護工試探著問“先生你是？”
“我來看病人的，麻煩你出去一下。”男人將一遝子錢塞進護工手裡，後者看著錢猶豫，最終走出了房間。
男人走過去，走到病床前伸出粗糙的右手，撫摸娜莎的臉。
娜莎醒來了，看到男人的那一刻，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這裡是天堂嗎，你已經在天國等我了嗎，我最愛的人？”
“這裡不是天堂是人間，我來看你了娜莎，你生病了嗎。”男人溫柔的注視對方，兩人是彼此相愛的，可是人妖殊途，永遠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走到一起。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眼前的，牧？”原來男人的名字叫做牧。
“我感受到了小九的哀傷，所以進入妖怪樂園找你們娘倆，值得開心的是，曆儘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你們。”
“我快要死了。”娜莎哀傷的低下頭，“小九一直陪著我，沒日沒夜的照顧，沒有小九我早就不行了，這些年她跟我在一起受了很多的苦。”
“是我讓你們娘倆受委屈了，是我沒用，照顧不了你們。”
“怪就怪這個時代，這個社會，人、妖不許相戀的法則早應該廢除了。”
“是我不好。”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牧。”
牧和娜莎的額頭緊挨在一起，兩人的思念透過肌膚傳遞，多少年了，當他們再次碰麵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對方陌生，反而曾經的溫情如泉水般湧出。
他們的對話驚醒了趴在床頭的小九，小九抬起頭，看到娜莎和牧挨在一起的額頭，看到牧堅硬瘦削的臉，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不能確定，“媽媽，這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