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緬笑了,他終於除掉了威脅到家族安全的巨大隱患,他鬆了一口氣。
卻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在兩位侍從離開,辦公室的大門重新關上的時候,星君山完好無損地出現了,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可笑的幻夢,仿佛是在逗宇文緬玩。
宇文緬目眥欲裂,重新掏出手槍對著星君山,握槍的手顫顫發抖。他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是從未像今天這樣,手顫抖的如此厲害。
星君山站在剛剛中槍的地方,破裂的燈罩預示著發生的事情並非虛妄,他確實中槍了,也確實倒下了,卻又好端端地出現在眼前。
他的墨鏡並沒有摘下,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長相本就妖冶的他,在如此笑的時候給人帶來可怕的感覺“僅此一次!再對我出手就要了你的命!”
“啪嗒!”手槍掉落在地上,宇文緬徹底認命了,一瞬間他竟是老淚縱橫,不知是否因為無法手刃殺死兒子的真凶。
星君山卻是走過去擦乾他的眼淚,他的手掌是冰涼的,擦過皮膚的時候如同冷冰冰的刀鋒劃過“不要哭,不要哭,這不是約克城的王者應有的風範!”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宇文緬用儘全力攥住星君山的手,仿佛要挖開他皮膚下麵隱藏的真相,卻根本無法動搖對方分毫,星君山的身上籠罩著一層保護膜,任何東西都傷害不了他。
“聰明了一輩子,何必年老了犯傻呢!”星君山湊近了過來,哪怕距離如此近,宇文緬仍然無法看清楚星君山墨鏡後麵的眼睛,一輩子過去了,他從未看到過星君山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從未見到過。
“你是怪物對嗎,你是怪物對嗎!”
“準確的說,我是非人,也就是所謂的妖!而你宇文緬,此刻正身處於妖怪的樂園裡!”
……
三天後,宇文緬的死訊傳遍了約克城,宇文家族掌門人逝去的消息登上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宇文家族長子繼位的消息隨之而來,而老人家的葬禮甚至尚未完成,二兒子一家對此不置可否。
當天的葬禮上,隻有老人家的大兒子宇文關現身了,二兒子一家全部不知所蹤,而各大媒體報刊上,居然對這一離奇事件視若無睹。
葬禮結束後,宇文關站在他父親曾經站立的地方,對星君山說“老二一家是怎麼處理的?”、
“活埋了,不會露出任何馬腳。”星君山平淡的語氣像是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父親怎麼死的?”
“被自己嚇死的,我沒有殺他。”
“那就好,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弑父之人。”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我去做這些臟事,而且不會有人知道。”
“你想要什麼?”
“我需要你像自己父親年輕的時候那樣聽話。”
“沒問題!宇文家族都是你的,我隻要榮華富貴。”
“你很識時務。”
“這是你選擇我的原因對嗎。”
“對!”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弟的死也是你一手炮製的?”
“算是吧,他得到了你父親太多的寵愛,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需要解決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