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男朋友報警了嗎?”
“沒有,他的男友是個黃毛,女孩走了連問也沒問,更沒有報警,現在已經跟其他女人好上了。”
“所托非人的代價啊。”
“女孩的姐姐呢?”
“女孩的姐姐叫安吉拉,女孩失蹤以後,她姐姐先是去黃毛那裡找了,找不到之後又在附近尋找,甚至倉庫也來問過,但是得不到有用的訊息。”
“她姐姐報警了嗎?”
“也沒有。我們找到了她姐姐的個人資料,又從監控錄像上進行對照,掌握了她的移動軌跡。”
“她姐姐現在在哪?”
“我們查到了她的家庭住址。”
“你們繼續調查吧,把所有相關的信息全部調查清楚,我去女孩姐姐家看看。”
女孩的姐姐居住在貧民區裡麵,樓道很破很破,堆滿了雜物,蟑螂和蜘蛛肉眼可見的爬行,垃圾堆在街頭無人清理。女孩家主二樓,樓道裡又黑又窄,韓風努力避讓開搬家具的男人,好不容易才到了二樓,找到了女孩的家。輕輕敲門之後,開門的是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但是看上去很累,頭發是棕色的,有點卷。
女人臉上沒有化妝,隻是把門打開了一道縫,從縫隙裡麵詢問韓風有什麼事情。
韓風瞬間使用催眠術控製住了她,然後有用嗜血術讀取了女孩的記憶,推開門走進去後,看到了屋子裡麵黑漆漆的,但是在發紅光。
女孩記憶湧入的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女人的姐姐安吉拉,從小和妹妹斯塔利相依為命,安吉拉嫁人較早,但是老公死的也早,就生活在現在居住的家裡麵,給人做傭人。妹妹斯塔利是個不安分的人,喜歡上了一個黃毛,經常遭到黃毛打罵,還要忍受黃毛出軌。
出事的那天,斯塔利給姐姐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過得好累好累,黃毛又和自己吵架了。安吉拉像往常那樣安慰她,兩姐妹還在說話呢,妹妹斯塔利就撐不住了,倒在路邊,身體靠著倉庫的牆壁,手機掉落在地上。
後麵的事情就是她被兩個裝卸工人抬到倉庫裡麵,然後被幾個人侵害的慘劇。安吉拉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在電話裡大聲的喊妹妹,但是也得不到回應,馬上過去找黃毛,問黃毛妹妹在哪,黃毛說斯塔利出去了,姐姐讓他跟自己一起去找,黃毛不願意,就隻能自己去找。她找啊找啊,路過了倉庫,撿到了妹妹掉落的手機,進入倉庫詢問,但是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便又去其他地方尋找。最後安吉拉還是覺得不對勁,又一次返回倉庫,倉庫老板蠻橫無理地將她轟走了。
本來這就應該是結束的,但其實並不是,姐姐找不到妹妹,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報警。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留著濕漉漉長發的女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女人將一個銀封的邪嬰交給了安吉拉,並且告訴她:“斯塔利已經死了,如果想為妹妹報仇的話,就每天給邪嬰喂半杯自己的血,邪嬰會滿足她的願望的。”
邪嬰交給安吉拉之後,白衣服的女人就消失了,安吉拉起初不想使用邪嬰,但過了好幾天,一直找不到女孩的音訊之後,安吉拉覺得斯塔利說的可能是對的,直覺告訴她妹妹可能是遭遇了不測。
安吉拉和妹妹相依為命生活,現在妹妹死了,她感覺天都塌了,於是將邪嬰供奉起來,每天貢獻自己的半杯血液,一直到今天,包裝袋破,邪氣作祟,邪嬰將所有與女孩死亡有關的人全部殺了,包括那些人的家人。
之所以老板一開始沒死,可能是因為距離倉庫的大門比較近,也可能是因為,當時女孩身上的怨念並沒有觸及到老板的身上。
韓風謹慎的走入安吉拉的家,在屋內靠牆的桌子上,見到了那尊邪嬰,它不過一尺多高,全身邪光陣陣,韓風走入屋內的時候,它居然有所感應,原地飛了起來。
但是她並沒有衝向韓風,反而是來到了安吉拉的懷裡,被她抱在懷中,衝著韓風邪惡的笑。
“我很好奇啊,為什麼殺人還有先後順序的?怎麼不一次性將他們全都殺了呢?”
“如果一開始就將老板一起殺了,誰去報警呢,沒有人報警,又怎麼能聯係上那些工人們的家人,我又怎麼怎能因此找到他們,一一殺死呢。”
“這怎麼可能?”
“其實我做的,隻是打破了寄宿著斯塔利強烈怨念的包裝袋而已,輕輕推波助瀾,就完成了對行凶者的複仇,就那麼簡單。”
“你是青影派來的吧?青影現在頻繁作案,讓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擁有殺人的力量,她到底想乾什麼!”
“殺人償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那些無辜的家人們何罪之有。”
“你隻是看不清楚人們心中的欲念而已,如果有力量的話,他們甚至願意毀滅一座城市。”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安吉拉用精血滋養了我七天,今天剛好是第七天,我受到精血的滋養,邪念滋生,靈智已開,又飲下了複仇者的血,今日便是攻成之時。”
說著,那邪嬰嬰口一張,露出腥臭無比的喉嚨,竟然一口將那安吉拉吞進肚子去了,然後便邪氣狂湧,翻天覆地。腳下樓宇因為邪氣的暴漲而搖來搖去,本就黑著的電燈因為房頂的龜裂而露出電線,冒出火花,原本供奉它的牆壁裂開了一道縫隙,從地麵一直延伸到屋頂,周圍一片恐怖。
韓風拔出血離劍,邪嬰卻已然在邪氣中越來越大,它的脖子上帶著一個銀環,身上穿著紅色的肚兜,胖乎乎的手臂表麵白銀消退,竟是顯露出了血肉之身。
韓風一劍斬了過去,但是已經晚了,那邪嬰在邪氣中不斷變大,居然一隻手抓住了韓風的利刃,張口一吐,嘴裡麵吐出數道銀針,恐怖至極。
銀針輕鬆穿透了韓風的護體罡氣,射入韓風身體,上麵竟蘊含著屍毒,幸好韓風是百毒不侵之體,才沒有被屍毒所空。
這個時候,邪嬰已經成長到了十米多高,過於膨脹的身體頂開了屋頂,手臂穿透玻璃露在外麵,它釋放邪力,將整棟樓的生機全部剝奪,然後騰空而且,便要離開。韓風哪容它輕易離去,使出龍霸化作血龍從後麵追了過去。
邪嬰看韓風緊追而來,手握無邊邪氣,朝著韓風便是一拳,血龍直接咬住了邪嬰的肉掌,進而將它纏縛起來,韓風拔劍出鞘,一劍斬下了邪嬰的一條胳膊。
然後血龍原地自爆,將邪嬰炸的麵目全非。
可怕的是,這邪嬰擁有著強悍的自愈能力,在血龍的自爆下雖然麵目全非,但是很快就自愈重生,隨著時間拖得越來越長,它身體表麵蓋著的白銀全部褪去,化作血肉之軀。
嬰口一張,從嘴中吐出無數飛蝗,韓風釋放血河,將飛蝗收入血河之中,然後用血蜈蚣纏卷邪嬰的身體,用靈魂術士汲取邪嬰的靈魂。
這邪嬰也是厲害,居然怒目一睜,釋放滾滾邪力將靈魂汲取給停止了,然後又一拳打在虛空之中,震退血河,最後用兩隻肉掌抓住血蜈蚣,生生將它扯斷。
扯斷血蜈蚣後,邪嬰狂性大發,竟然再不逃走,朝著韓風撲了過來,它的身上燃起青色的火焰,仿佛來自地府幽冥一般。
韓風看它身上燃起青火反而笑了,一隻手抵住它的拳頭,以完全不是自己聲音的口吻低語了一聲道:“解脫吧。”
緊接著,邪嬰身體裡麵的力量包括燃燒的冥界之火,就源源不斷地被韓風吸收掉了,融入韓風身體遭到她的吞噬。
“你……你這個邪惡的女人,你到底做了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
“我隻是,讓你解脫。”當最後一縷火焰被韓風吸收的時候,無數怨念從邪嬰天靈蓋飛出,被血河全部吸收,再看那邪嬰,竟然逐漸融化,化成了一灘銀液。韓風用劍一掃,將它徹底滅掉了。
當邪嬰遭到滅殺的時候,青影從冥想中醒來,眼前的銀嬰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惡來一邊愛撫著三頭地獄犬的狗頭,一邊說道:“邪嬰被誅滅了?”
“一個小玩具而已,不足掛齒。”青影邪氣四溢的笑,“這樣很有意思不是嗎,想必那女人一定非常頭疼吧。”
“給她送份大禮怎樣。”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