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木理息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警察問她道:“最近你們樓出了怪事,好多人的家裡都被盜了,你家有沒有這種情況?”
“我是個上班族,家裡不放現金,警察叔叔。”
“我們可以進屋看看嗎。”
“好啊,隨便。”納木理息子大方的敞開了門,警察在屋子裡麵轉悠了一圈,每個房間的門都打開了一遍,除了亂糟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就離開了:“打擾你了,看到行跡古怪的人,或者有線索,可以給我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
“我會的。”納木理息子關上門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將懷裡的金表掏出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儲蓄罐裡麵試一試,結果她發現自己大概是太緊張了,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儲蓄罐蟾蜍的嘴巴沒有這麼大,金表塞不進去。
在納木理息子一籌莫展,努力思考要不要回去找老板換點其他東西的時候,沒想到眼前的蟾蜍儲蓄罐居然開口說話了,準確的說,是眼前的蟾蜍開口說話了。
“給我血,我的嘴巴可以張開的更大。”納木理息子嚇壞了,嚇得連連後退,將手中的金表都扔到了天上,直到退到牆邊,“你……你說話了?”
“給我血,我的嘴巴能夠張開的更大。”蟾蜍儲蓄罐又一次說道,這一次納木理息子很明顯的感覺到聲音就是從那個儲蓄罐的裡麵發出來的,“真的是你在說話嗎?”
“給我血,我的嘴巴能夠張開的更大。”當蟾蜍儲蓄罐又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納木理息子冷靜下來了,詭異的事情一旦出現,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想了想,心中一狠,咬破了手指滴在了蟾蜍儲蓄罐的上麵,結果隨著一滴滴血液的注入,它的嘴巴還真的長的更大了,或者說不是嘴巴長得更大了,是連儲蓄罐本身也變大了,原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玩具一樣,喝了幾滴納木理息子的血,一下子變大了不少。
納木理息子又試著將金表塞進去,這一次還真的成功了,金表塞了進去,一塊變成了兩塊。
納木理息子舉起手中的蟾蜍儲蓄罐,開心地在屋子裡跳起了舞。
第二天,納木理息子拿著一塊金表,來到了商業街,憑著記憶找啊找啊,始終找不到昨天的店鋪,正在慌亂的時候,身後忽然被人碰了一下,納木理息子轉頭望去,見到是昨天的那個瘦子,便偷偷的對他說:“帶我去你們店鋪。”
“來吧。”瘦子兩隻胳膊踹在一個袖口裡麵,帶著納木理息子走入了深巷中的店鋪。
納木理息子來到店鋪,見到了胖老板之後,立刻將懷裡的金表放在了桌子上:“給我把它換成金條。”
“是因為金表不好變現嗎?”
“按我說的去做。”昨天晚上的時候,第二塊金表出現,納木理息子就發現問題了,這塊金表是男士的,一般來說,誰在家裡買一堆一模一樣的表啊,而且還是男人的表。所以納木理息子隻是複製了一塊,就再也沒有複製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拿著金表出來讓老板給自己換成黃金,當然同樣要接受老板拿走一半的價值當做手續費,不過納木理息子本身擁有蟾蜍儲蓄罐這個聚寶盆,她是可以無限積累財富的,所以對此並不是非常介意,隻要能夠換成黃金就好了,就是那種純粹的金條,或者是有價值的紀念幣甚至是古幣,然後就可以無限的複製了。
胖老板眼珠一轉,給瘦子使了個顏色,後者立刻來到櫃台後麵,拿了一根金條出來。金條很小,很細,不過是實心的,胖老板說:“還有貨的話,可以拿給我,包出。”
納木理息子點點頭,將金條收起來,快步離開了。
她隻是離開了店鋪,但是並沒有離開這條街,故意找了一個遠離店鋪的地方,在深巷之中尋找,果然又有人湊過來,將她引入差不多的店鋪裡麵,納木理息子掏出了複製出來的那塊金表,讓店鋪老板兌換成金條,這一次對方獅子大開口居然要六成的手續費,納木理息子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最後揣著兩根金條回家。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店鋪之後不久,一個瘦子進入了店鋪中,從老板那裡要來了納木理息子拿過來的東西,放在手中一看,眼中的光芒立刻就變了。
納木理息子一夜之間有了兩根金條,她開心壞了,開心的手舞足蹈,開心的手舞足蹈。將兩根金條小心翼翼的藏好,拿著菜籃子就去菜市場買菜去了,今天晚上,她就準備得到更多的金條,然後變成了一個無憂無慮地開心富婆。
當納木理息子離開家的時候,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偷偷地在窗戶邊出現了,緊接著現身的便是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那個店鋪裡的瘦子爬著陽台上來了,他發現了納木理息子一夜之間擁有了兩塊相同的金表,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所以偷偷地在後麵跟著,一直跟到了納木理息子的家,從陽台上爬上來。推開窗戶偷偷潛入,瘦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乾這樣的事情了,行動敏捷迅速。
他戴上了鞋套,小心翼翼地在屋子裡轉悠,看看納木理息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家裡麵還有什麼值錢的寶貝沒有。
他來來回回轉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不說,甚至感覺這女人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就連桌子上的儲蓄罐裡麵都是空的,找到了納木理息子放起來的兩根金條,便想著揣兜裡拿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他抬起頭的時候,詭異的發現蟾蜍儲蓄罐居然來到了床上,距離床頭櫃特彆特彆近,距離自己也特彆特彆近,兩隻青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明明是招財的東西,卻不知為什麼看上去有點陰狠,甚至有些鬼魅嗜血。
瘦子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望向桌子的方向,因為剛剛進來的時候,他記得這個蟾蜍儲蓄罐應該是放在那的,有可能是這個儲蓄罐本身有兩個。結果上麵空空如也,瘦子心裡麵立刻一緊,覺得有點詭異,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往下乾了,抱著金條就要原道離開。哪想到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蟾蜍儲蓄罐居然跳了起來,嘴巴無限張大一口就將他吞了進去:“呱!”
等到納木理息子帶著菜回家的時候,她看到蟾蜍儲蓄罐趴在床上,個頭一下子變大了不少,變得有小豬那麼大了。
納木理息子不明所以,謹慎地走到床頭櫃前看了看,發現裡麵的金條居然沒了,這對她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立刻慌亂地在屋子裡麵尋找,最後找到了蟾蜍儲蓄罐的上麵,當她打開蟾蜍儲蓄罐的蓋子的時候,簡直驚呆了,眼前出現了八根金閃閃的金條,整整八根啊。
納木理息子開心死了,抱著蟾蜍儲蓄罐一個勁的愛撫親吻,“發財嘍,發財嘍,發財嘍。”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女士,在家嗎,出什麼事情了嗎?”又是昨天那個警察的聲音,他最近一直在附近調查案子,因為這個案子鬨得太大了,如果他處理不了,就要交給執行組了,當然警察並不知道那是血族執行組,在他們眼裡,隻是交給更高級彆的部門。
納木理息子整理了一下情緒,把儲蓄罐藏好,把金條藏在儲蓄罐的肚子裡麵然後過去開門,警察站在門口,納木理息子詢問道:“有事嗎,警察先生?”
“我還有些情況想要跟你了解一下,我能進去嗎。”
“這……”納木理息子明顯猶豫了,但是最終還是允許他進來,警察進屋後,並沒有馬上落座,而是又一次在屋子裡麵尋找查看,他本身是有點懷疑納木理息子的,因為整棟樓的住戶幾乎全部遭到了盜竊,唯獨納木理息子家裡什麼都沒發生,可能是因為眼前的人確實太窮了,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雖然納木理息子符合所有貧窮的特征,但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儲蓄罐卻讓警察覺得有點奇怪,不是凡品,有儲蓄罐的人裡麵肯定有錢吧?小偷進來之後不會把儲蓄罐直接帶走嗎?
這是他今天再一次過來敲門的原因。
他故意在屋子裡踱步,尋找昨天見到的儲蓄罐,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知道是納木理息子將儲蓄罐藏起來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納木理息子。”
“我昨天來的時候,記得看到了一個儲蓄罐,怎麼今天見不到了。”
“對,我放起來了。”
“我能再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