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迪蘭,女,21歲,沒有孩子,整天跟著流氓在街頭鬼混。她抽大麻,酗酒,販賣身體,在嘴唇和鼻子上紮了好幾個釘子,男友天天不務正業,兩個人就這樣有今天沒明天的過著。
那一天,美迪蘭見到了一個穿著黃色風衣的四五十歲的大叔,大叔朝著美迪蘭走了過來,美迪蘭以為大叔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便開心的贏了上去,在約克城,她見慣了這樣的人,有的時候隻為了一瓶酒,她也願意跟大叔做點什麼,這就是約克城的現狀。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大叔在美迪蘭的麵前脫下了外套,並且將外套披在美迪蘭裸露的肩膀上,是的,在這樣寒冷的冬日,美迪蘭也隻是穿了一件露出雙臂的皮坎肩而已。
美迪蘭愣在了原地,而美迪蘭的男友正在看著,他掐滅了煙頭,帶著兩個同樣混跡街頭的人走了過來,用力地推開大叔:“把你的臟手,從我女朋友的身上拿開。”他可以允許美迪蘭與其他男人完成任何交易,但絕不允許有男人關心美迪蘭,因為那樣的關心會讓美迪蘭心動,隻有他才能將關心和愛施舍給美迪蘭,這就是他控製美迪蘭的方式。
“哢嚓。”大叔反擰住美迪蘭男友的右手手腕,一腳將他踹開,另外兩人拔出刀子逼近他,大叔輕鬆奪刀反殺,但是並沒有殺人。
美迪蘭不知道大叔想要做什麼,她脫下了大叔的風衣,希望他離開。
大叔卻說:“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你這個混蛋,你是要帶走我的女朋友嗎,他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是在找死。”美迪蘭的男友氣衝衝地爬了起來,他衝向大叔,準備揮拳的時候卻被鋒利的刀子逼在了脖子上,美迪蘭的男友終於不敢動了,大叔向著美迪蘭伸出手:“你隻有五個數的機會,跟我走,或者留下來。”
“一。”
“二。”
“三。”
“四。”
大叔向著美迪蘭伸出手,她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那隻手,撿起大叔黃色的披風,一起遠行,離開了這個充滿肮臟和惡臭的地方。
她的混混男友在身後罵罵咧咧的,卻再也不敢追上來。
美迪蘭就這樣和大叔住在了一起,大叔算不上什麼有錢人,但是確實如他所說,他有一個溫暖的家,有著熾熱的烤爐。
美迪蘭以為大叔是看上了自己,她想要給予大叔報答,但是大叔拒絕了,並給她講起了一件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大叔的名字叫做德邦,二十年前他二十六歲,就像美迪蘭身邊的混混一樣,混跡於街頭。有一天,他們幾個人在街邊與人開戰,被打的很慘,快要被打死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男人不僅替他們打跑了敵人,還將一些錢扔在地上。
同時扔下來的還有一張相片,男人對德邦說,把相片中的孩子偷過來,錢就是你的。
德邦猶豫了一下,撿起了錢,在他即將碰到地麵上的紙鈔的時候,男人卻又忽然踩住了他的手,狠狠碾壓並且說道:“若做不成,你們便將死去。”
德邦知道,男人這句話並不是威脅,他是真的會這樣做的,並且一定可以做到。
男人走了,德邦撿起了相片,相片上的女人長得還算不錯,她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可能不到一歲,可能一歲多了,她們笑的很開心。
照片的背麵,記錄了詳細的地址,描述了可以盜走女嬰的時間,並且提示道:“盜走女嬰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傷害照片上的女人。”
德邦撿起了錢,將相片揣到懷裡,就這樣離開了他們熟悉的街頭。
德邦在女人家門口蹲點,看到女人雇傭了保姆,獨自外出,就聯合夥伴騙保姆出來,再偷偷抱走孩子。
德邦不敢回頭,他不敢想象女人回來的時候,會是怎樣撕心裂肺的表現,一個單身的母親孩子就是唯一的寄托,可現在德邦卻將她的孩子抱走了。
德邦覺得,自己這樣做,可能比殺死女人更加殘忍。
德邦徹底離開了那個地方,徹底遠離,消失在人群中。
當德邦抱著女嬰回到家的時候,他在家中發現了一把匕首和一個黑色的皮箱,打開皮箱,裡麵裝著的都是錢,而拔出匕首,匕首下麵釘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道:“女嬰殺與留你自己隨便,但如果留下,你必須確保不會有人能夠找到她。箱子裡的錢都是你的,管好你的嘴,否則我便將他撕爛。”
就這樣,德邦成為了這條街上的有錢人,他知道女嬰留著是個禍害,所以就將她送給了一個有點實力的老鴇,老鴇給女嬰去的名字叫做美迪蘭。
當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德邦幽幽的抬起頭,注視眼前的孩子。
美迪蘭幾乎崩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從母親身邊奪走,然後埋入地獄地?”
德邦驀然地拿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裡麵全部是美迪蘭的相片,從小到大:“這些年,我雖然從未現身,但一直都在關注著你,之所以將你交給一個老鴇,是因為我知道,老鴇手下不缺你一個妓女,而老鴇是不會讓人隨便從自己身邊帶人離開的,彆人找不到你,你就能順利長大,而我也將得到安全。”
“所以你現在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我快死了,我被確診為肝癌晚期,臨死之前我決定將一切真相告訴你,你將獲得我的財富,也將知曉母親現在居住的地址,雖然我並不願意你去找她,因為我知道,那個命令我帶走你的人仍舊在影響著腳下的城市,你的行為如果被他發現了,可能很快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到不如繼承我的遺產,雖然不多,但足夠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住在哪?我的母親她住在哪?”
“格林山大街383號,女人的名字叫做吉賽爾。”說罷,那人拿起了箱子裡麵最下麵的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麵,記錄了女人美麗的側臉,她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身邊站著一位愛她的丈夫。
看到照片的時候,美迪蘭的心徹底崩潰了,她哭泣起來,德邦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就將一部新買的手機,一串房子的鑰匙,以及一張背麵寫著密碼的銀行卡放在了桌上:“我離開了,去黑夜下接受死亡的審判,你留在此地,享受火爐裡的溫暖,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畢竟你的母親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我的父親是誰?”
“對不起我不清楚。但我曾經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去找過吉賽爾,那個男人我從未見過,和吉賽爾一樣高大,我站在陰影中,偷聽吉賽爾說起他的名字,似乎叫做修!”
“修?”
就這樣,德邦走了,溫暖的家留給了二十年不曾有家的美迪蘭。美迪蘭不知道修是誰,她也不敢去見吉賽爾,她的母親,因為這二十年的歲月,已經磨滅了她愛一個人的勇氣和能力,她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這種母女相見的尷尬狀況,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做。
那以後一段時間,美迪蘭過上了從未有過的生活,卻也遇到了麻煩,麻煩來自於前男友,他們在街頭相遇了,前男友追上來想要帶她回去,回到那充滿肮臟和惡臭的街頭,成為那個人人蹂躪的妓女,但他不想回去,她已經有家了,這個家是她二十年遭受的侮辱的回報。
男友追上來毆打她,美迪蘭將嘴裡的血吐在男友的臉上,美迪蘭罵他是個孬種,是個懦夫,是個隻知道用女人賺錢的混蛋。
這徹底激怒了男友,男友用力的揣著她的肚子,一次又一次。
終於,美迪蘭發飆了,她的腦海之中湧出了一股子嗜血的欲望,身體裡麵的能量就好像火山噴發一樣,無限度的迸射,眨眼之間就撲倒了男友,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熾熱的鮮血流入喉嚨的時候,美迪蘭黑暗的身份終於蘇醒了,仿佛一扇門打開在眼前,讓她看到了一個真實的自己。原來,她從來不是人類。
男友被吸成了乾屍,美迪蘭清醒過來,失魂落魄地跑走了,她回到家,關上門,然後用木樁釘死,她很害怕,害怕男友重新追上來,無論是人還是鬼。
又過了一段時間,亡靈暴動出現了,美迪蘭好不容易擁有的家遭到了骷髏戰士的入侵,她那隱藏的凶厲再度覺醒,美迪蘭發瘋一樣與它們搏鬥,扞衛自己的領土,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僅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甚至開啟了一個特殊的能力。
是的,僅僅亡靈暴動的第一天,美迪蘭的能力就覺醒了,因為血族和人類的孩子,注定有著不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