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母的話剛一說出,一旁的婁父看上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就好像婁母是在說著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罷了,就連轉頭去看看婁母的動作都沒有。
而另一邊的婁小鵝就不行了,在聽到婁母要把賈東旭一槍崩了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一副大驚失色的麵孔出來。
婁小鵝驚訝而又十分害怕的對著自己母親說道“母親您可彆告訴我您以前真殺過人啊,您在我心裡麵可一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樣子,您現在突然說殺人而且是用槍!您不會是在嚇唬我呢吧。”
婁母先是沒有回答婁小鵝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婁小鵝接著又抬起手扶摸著婁小鵝的頭頂這才溫柔而又無奈的對著婁小鵝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小時候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好吧,就連個死人都沒有見過,家裡的條件也是不錯的,怎麼可能會想著去拿槍殺人呢,可這不是世道太亂了嘛,又是小日本又是亂軍的,每天出門隨便走在路上不都得碰上幾具死屍呢,你也是見過那種場麵的,也就是歲數小估計是忘了吧。”
婁母的話剛一說到這裡,一旁的婁小鵝立馬就對著婁母邊點頭邊說道“我還是有點印象的,就是不太深了而已,記憶裡最深刻的就是那時候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股大便味,可臭了。”
聽到婁小鵝的這話,婁母的臉上這才露出些許笑容出來,對著婁小鵝就說道“那時候街上連個廁所都沒有,人們都是隨地大小便的,那味道能好才怪呢,也就是國家解放後這才組織大家一起清理路上的那些垃圾糞便,並且在街上造了公共廁所,這才好起來的。”
婁母話說到這裡,臉上又露出淡淡的憂傷並且回歸剛剛的話題繼續說道“解放前在這全國各地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國外住軍,土匪惡霸,就連當時的政府都沒一個是好的,都在處處想辦法吸老百姓的血,當時我們家裡又有那麼大家產,這惦記的人可就多的多了,你說說就不為彆的隻為我們一家人能好好活下去我不都得拿槍時刻準備著跟人拚命啊。”
婁小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那母親您是怎麼學會用槍的啊?”
婁母歎了口氣,回憶道:“那時候家裡為了自保,請了護院教我和你父親槍法。一開始我連槍都拿不穩,可看著周圍那些危險,我告訴自己必須得學會。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我也能朝著對麵開槍了,不過想要做到百發百中那是不可能的,平時有事的時候多是家裡請的護衛隊去乾的,我真正開槍的機會也沒幾次的,多數都是拿出來嚇唬嚇唬人的。”
婁母說到這裡又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不然你以為我跟你父親怎麼會到了現在明知道外麵的形勢實際上對我們這樣的家庭很不利,可還是沒有要去外國的意思嗎?”
婁小鵝自然而然的對著婁母就開口問道“是為什麼?”
婁母很是肯定的對著婁小鵝說道“我和你爸是覺得以前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已經過夠了,現在國家解放了,全國各地也已經平穩了,不在像以前那樣戰亂不斷了,我們所以才想著再觀望觀望,就算是以後的日子苦一點也沒事,隻要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去了國外也不一定就能安穩度日。”
婁小鵝聽完母親的話,又轉頭看向自己父親,想從父親這裡得到確切答案。
婁父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著婁小鵝並且眼神堅定的對著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