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散發著妖異的光芒,映照在眾人臉上,也映出了九叔前所未有的凝重。
“嗜血魔靈?”顧秋白微微眯起眼睛,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詞。
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陰冷氣息似乎更加濃鬱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蘇醒。
九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身,走到那根已經出現裂痕的封印柱前。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柱身上的裂紋,
“這根柱子,鎮壓的是一個極其凶殘的魔靈,名為‘血魘’。”九叔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從地底傳來,“它以吞噬生靈的鮮血為生,一旦破封而出,整個幽冥界都將陷入無儘的殺戮和混亂。”
任珠珠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是唐門天才,見識過不少血腥場麵,但聽到“血魘”這個名字,還是感到一陣心悸。
尹新月則是一臉的果敢無畏,她上前一步,走到顧秋白身邊,低聲問道:“秋白,我們該怎麼辦?”
顧秋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觀察著那根布滿裂痕的封印柱。
他能感覺到,柱子內部蘊藏著一股極其強大的邪惡力量,正在不斷衝擊著封印。
“必須重新布設一道封印陣法,加固這根柱子的封印。”顧秋白沉聲道,“否則,一旦血魘破封而出,後果不堪設想。”
“談何容易!”九叔苦笑一聲,“這封印陣法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極其複雜,而且需要大量的珍稀材料。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根本無法完成。”
“事在人為。”顧秋白淡淡一笑,”
說著,他轉頭看向九叔,問道:“九叔,你對這封印陣法了解多少?”
九叔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說來慚愧,當年我年輕氣盛,誤入此地,曾經參與過一次封印儀式。但因為我貪念作祟,觸碰了鎮邪器物,導致同伴慘死,封印也出現了瑕疵。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結,揮之不去。”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你們手中所持,不是力量,而是責任。鎮邪器物雖然強大,但稍有不慎,便會引來無法想象的災難。希望你們能夠引以為戒,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顧秋白默默點頭,他能感受到九叔心中的愧疚和悔恨。
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再次轉向了石碑上的符文。
“這些符文,蘊藏著封印陣法的核心秘密。”顧秋白沉聲道,“隻要能夠解讀出這些符文,我們就有希望重新布設封印陣法。”
任珠珠上前一步,仔細觀察著石碑上的符文。
她從小就對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和文字感興趣,或許能夠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顫抖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師……師父?是您嗎?”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不遠處,一臉激動地看著九叔。
“你是……”九叔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父,我是趙三啊!您當年收的那個不成器的徒弟!”中年男子激動地跑了過來,跪倒在九叔麵前,泣不成聲。
“趙三?你……你還活著?”九叔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伸出雙手,想要扶起趙三,卻又有些猶豫。
“師父,我一直都活著!當年您離開後,我一直守在這裡,等待著您回來!”趙三哽咽道,“我……我知道您心裡一直放不下當年的事,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彌補。”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殘破圖譜,雙手遞給九叔:“師父,這是您當年留下的手稿,上麵記載著一部分封印符文。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它,或許能夠對您有所幫助。”
九叔接過手稿,仔細端詳著,他顫抖著雙手,撫摸著那些熟悉的筆跡,仿佛回到了當年和同伴一起研究封印陣法的日子。
“好……好!太好了!”九叔激動地說道,“有了這份手稿,再加上我們手中的鎮邪器物碎片,或許真的能夠重新布設封印陣法!”
顧秋白也湊了過來,仔細觀察著手稿上的符文。
他發現,這些符文雖然殘缺不全,但卻蘊含著極其深奧的陣法原理。
“這份手稿,再加上石碑上的符文,應該能夠推演出完整的封印陣法。”顧秋白沉聲道,“不過,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儘快行動。”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布陣!”九叔說道,“趙三,你對這裡的地形和環境比較熟悉,負責協助我們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