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山化作的黑霧消散,空氣中殘留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以及揮之不去的壓抑感。
顧秋白眉頭緊鎖,環顧四周,原本生機盎然的藥園,此刻也因為剛才那股詭異力量的侵蝕,變得有些死氣沉沉。
“大家都沒事吧?”顧秋白沉聲問道,目光掃過尹新月、任珠珠和任婷婷。
“我沒事。”
“我就是內力消耗有點大~”
姑娘們紛紛回應,隻是臉色都有些凝重。
尹新月更是捂著胸口,微微蹙眉,顯然剛才的戰鬥讓她受了些傷。
“如煙,幫新月看看。”顧秋白吩咐道。
柳如煙點了點頭,走到尹新月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然後從藥櫃裡取出幾瓶丹藥,熟練地調配起來。
“新月姑娘隻是受了些內傷,我給她配些藥,很快就能恢複。”柳如煙輕聲說道,動作麻利而專業。
尹新月接過藥,感激地看了柳如煙一眼:“謝謝柳姐姐。”
藥園內一時安靜下來,隻有柳如煙研磨藥材的沙沙聲,以及眾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經曆了剛才的變故,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
顧秋白走到石台前,看著那些散落的七器碎片,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這些碎片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血影會,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袍身影,他們又在策劃著什麼陰謀?
“顧公子,這些碎片……”任珠珠走到顧秋白身邊,欲言又止。
顧秋白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他心裡清楚,任珠珠想問什麼。
“有些事情,或許是時候告訴你們了。”柳如煙突然開口說道,打破了藥園內的沉默。
眾人聞言,都將目光投向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柳如煙放下手中的藥杵,走到眾人麵前,神情嚴肅地說道:“其實,我並非普通的醫館主人,我的真實身份,是前朝最後一任禦用靈醫。”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前朝禦用靈醫?!”任婷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想到柳如煙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難怪柳姐姐醫術如此高明,原來是禦用靈醫啊!”尹新月也恍然大悟,想起之前柳如煙種種不凡之處,心中更加敬佩。
顧秋白倒是顯得比較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柳如煙的身份不簡單。
“當年,我曾參與過‘鎮邪七器’的最後封印儀式。”柳如煙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那場儀式,由當時的國師主持,彙集了天下頂尖的術士和武者,可謂是盛況空前。”
“鎮邪七器的封印儀式?”任珠珠疑惑地問道,“難道七器不是用來毀滅的嗎?”
柳如煙搖了搖頭,歎息道:“七器並非是用來毀滅的,而是用來鎮壓某種邪惡力量的。當年,前朝國師夜觀天象,發現有一股黑暗力量正在逐漸蘇醒,為了阻止這股力量危害人間,他才決定鑄造七器,並將其封印起來。”
“那後來呢?封印成功了嗎?”尹新月追問道。
柳如煙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搖了搖頭說道:“封印……失敗了。在儀式的最後關頭,出現了一些變故,導致七器散落四方,封印也隨之失效。”
“變故?什麼變故?”顧秋白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並沒有柳如煙說的那麼簡單。
柳如煙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痛苦的往事。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隻記得,當時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道身影的力量非常強大,幾乎無人能敵。國師為了保護我們,拚儘全力與那道身影戰鬥,最終……最終和那道身影同歸於儘。”
說到這裡,柳如煙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顯然對當年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那道黑色的身影……”顧秋白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古墓中看到的那道黑袍身影,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當年那場儀式失敗,七器散落四方,如今看來,有人已經找到了其中幾件。”柳如煙歎息道,目光掃過石台上的碎片,
“這麼說,血影會和那個黑袍身影,都是為了集齊七器,釋放那股邪惡力量?”任珠珠皺著眉頭說道。
“很有可能。”顧秋白點了點頭,神情凝重。
就在眾人討論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趙三突然情緒激動地站起身來。
“你說你是前朝的禦用靈醫?”他瞪著柳如煙,聲音顫抖地問道,“那你一定知道初代鎮邪使的事情!”
柳如煙看了趙三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初代鎮邪使,是當年負責守護七器的重要人物,他的事跡,我自然有所耳聞。”
“那你告訴我,你知道我祖輩為何會背棄鎮邪使命嗎?!”趙三語氣激動地質問道,
柳如煙沉默片刻,歎息一聲說道:“因為當年那位初代鎮邪使,其實早被黑暗侵蝕,所謂‘使命’不過是他的幌子。”
“什麼?!”趙三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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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我的祖輩,是守護七器的英雄,他怎麼可能被黑暗侵蝕?!”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柳如煙歎息道,“當年那位初代鎮邪使,在守護七器的過程中,逐漸被七器中蘊含的邪惡力量所侵蝕,最終迷失了本性,成為了黑暗的傀儡。”
“不……我不相信!”趙三痛苦地捂著頭,跪倒在地。
他一直以來都以自己的祖輩為榮,將守護七器作為自己的使命,但現在,柳如煙卻告訴他,他的祖輩其實是一個被黑暗侵蝕的叛徒,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